[综]带着百鬼穿聊斋(181)
但与他人好奇的是事故原因不同，作为妖刀“罪歌”母体宿主之一的杏里，她更在意的是看到当时现场出现疑似被“罪歌”控制者的事。
“罪歌”是把妖刀，其特殊性在于, 这把刀自身有着意识并且疯狂地爱着人类想与人类结合。但作为没有人形的冰冷刀具, 它自然无法真的与人类孕育出什么。
为此，这把刀就通过另一种方式“繁殖”，但凡被其刀刃划破过的人类都会被施加上罪歌的诅咒, 成为它的“孩子”。作为“孩子”的人会对母体言听计从, 而且罪歌和它的“孩子”之间意识是互通的, 母体可以获知“孩子”的记忆、思想等各种信息, 作为母体的宿主, 园原杏里也能共享到母体的这份权力。
可现在, 杏里在和“孩子”们进行短暂联系后, 发现没有与新闻报道中现场事发当时的信息，同时, 在她和“孩子”取得联系时, 在一瞬间看到好几个身处不同地方的“孩子”遭到来历不明的神秘事物的袭击, 然后最终以体内的罪歌首次爆发出除爱意之外的恐惧情绪, 自行中止了和“孩子”们的联系。
园原杏里第一次感受到罪歌的恐惧，加上在对那些受到袭击的罪歌之子们最后所见的那些画面在脑海中进行一番回放后，她确认了一件事。有一股非人类的势力, 进入到了池袋这里，正在有计划的针对罪歌之子们进行清扫。
□□的话，应该就是……杏里看向了已经结束新闻播放的电视画面。
难道又出现不受控的罪歌之子吗？
然而杏里有所不知的是，罪歌的“繁殖”除了通过砍伤他人的方式外，还有另一种方式，那就是分裂。
在罪歌转手卖到园原家以前，这把妖刀拥有者是新罗的父亲岸谷森严，岸谷森严便是使用它斩断了赛尔提的身体和头之间的灵魂系带，将赛尔提的头盗走。
至于岸谷森严的罪歌又是从何而来的，自然也是在他人手上买来的。当初将而罪歌以及赛尔提的情报一并卖给岸谷森严的便是在淀切阵内。罪歌在淀切阵内手上保存时，鲸木重曾将罪歌的刀身敲下过一截，然后让刀匠将碎片熔铸重新打造。
这么一来，罪歌就变成了两把。
与通过砍伤得到的是子级可受控制者不同，通过分裂得到的新罪歌和母体之间是平级，原母体无法对其进行支配。现在鲸木重就相当于，另一个母体的宿主。
而现在这位另一个母体的宿主，正作为奴良组通缉对象的鲸木重，虽然应该是在逃跑，但她脸上并没有任何惊慌的情绪，甚至就和平时一样，背着通勤款的单肩包像一个刚下班的普通上班族般，走在街道上。
然后她，进入了一间酒吧。
“欢迎光临。”
被推开的门上铃铛摇晃，发出“叮铃铃”的声响，酒吧里的服务生下意识看向门口并顺口道。
然后心里稍稍惊叹这位进来的顾客称得上是个美女。
正想提醒一下对方今晚如果要点鸡尾酒的话大概要等得久些，就看到这个还穿着行政装，看起来像刚下班的女性走向卡座的那两个和服男。
啊咧？原来是他们的秘书吗？
服务生有点诧异地想道，但又觉得理所当然。
果然那两人是什么财团的继承人吧……
抱着这种念头，服务生收回视线继续擦拭杯具。
但事实上。
在他看来以为是上司和属下关系的两边，如今是第一次接触。
“初次见面。”鲸木重从包里拿出一张名声，以十分有礼貌的方式递出，道，“这是我的名片，在下鲸木重，有笔交易想和二位商量。”
早在鲸木重进入酒吧的一刻起，徐航和玉藻前就察觉到她并非常人。
原本在对方进门时，徐航还想过对方可能是凑巧进来酒吧消费的妖怪，但在她走向他们并且递出名片进行自我介绍时，显然，对方就是冲着他们而来的。
在新闻结束的背景声下，玉藻前抬头看向鲸木重，微微勾起嘴角道：“看来刚才和奴良组那边发生冲突的就是你了，不过你是怎么觉得找我们有用的？”
说完，他见鲸木重看向吧台那边。
玉藻前和徐航两个都若有所感的看了过去，只见调酒师的眼睛已经变成红色。
“原来如此，是你的眼线啊。”
虽然是被控制，但想想看，能够没被他们发现不妥，也算是挺有一手的。
“那你想和我们做什么交易？”
徐航也有点好奇起来，示意她坐下。
“如果想获得神明保佑的话，应该要供奉到什么程度才会有效果？”鲸木重用一板一眼的语调说着听起来仿佛不靠谱的话。
可是以玉藻前的观察来看，她问这问题无疑是认真的。
“我查过一下资料，按照通常请求神明保佑的步骤，是到供奉其的神社，净手后来到拜殿前向善款箱投掷零钱，最后拍手几下合十祈祷。但据我观察，这样的祈祷成功率非常低，大多数时候都只是信徒的自我心理安慰。我认为或许和供奉物品价值太低，所以难以打动神明。”
这种正正经经、冰冷陈述的说话方式，玉藻前下意识看了眼旁边的徐航。
然后他发现徐航正在很认真地思考如何作答。
玉藻前：“……”
“不过既然你还认真翻查资料，那应该知道很多故事都有传达心诚则灵的意思。”
“话虽如此，但更多时候，故事中的主人公会以‘只要我能够成功……那我就会献上……’的句式，承诺过后会奉献上大量财富或对自身重要的东西作为给请神明帮忙的筹码。”鲸木重没有轻易就被说服，她继续平直道，“在我看来无疑是双方达成了交易，而且神明也并非如大众印象中的清高，只要筹码足够，就算神明也会亲力亲为，但问题在于，对于神明来说通常什么样程度的供奉才会让他心动愿意为他人做主呢？”
虽然知道这话有问题不完全正确，但徐航却又觉得对方很认真思考过这样的问题，并且得出这样的结论，还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好像荒诞得来又十分有意思。
“容我问一下，你想知道这答案，是想要神明实现你的什么目的呢？”
第225章 现代大乱斗
“如你所见, 我现在正被奴良组通缉着。”鲸木重毫不掩饰道。
然后她开始陈述起来：“按照主流价值观念的立场来看，我无疑是恶人, 对于自身过往所行之事，我也不打算替自身寻找理由辩驳开脱。同时也清楚终有一天，如一般人所期望般，像我这样的恶人会被光明磊落的正义人士又或者是曾经的受害者以制裁或复仇的名义处决掉。”
“你很有自知之明嘛。”玉藻前用讽刺的语气道。
但不得不说, 这样清楚自身所作所为是罪恶, 对未来结局也了然于心的家伙，还真是稀罕。
“尽管如此。”鲸木重继续平静道，“我还是希望那一天的到来时间能够尽可能的远离。”
“啊？所以说白了就是你在怕死吗？”玉藻前一时间有点不知该做何感想, 心情有点微妙道, “原本看你一直这么冷静, 还以为你是对自身未来已经心里有数, 想不到绕了一大圈, 到头来只是想保命啊。”
“对死亡的畏惧是生物本能, 何况刚刚获得解脱, 我还是很希望自由的时间能够尽可能的延长，以尽情享乐。”说到这里, 鲸木重看向徐航, “所以希望您能告诉我需要付出的代价, 如果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话, 寻求神明解决问题，无疑是当下最便捷的方式。”
徐航正在考虑着。
就在这时候，奴良鲤伴不知何时已经追到来, 和黑田坊一起在酒吧里现身。
由于滑头鬼的特质，服务员和其它客人对他们的出现都没有表现出惊奇，仿佛他们一开始就在这里般。
不过以防万一，徐航还是先在他们这桌周围布下结界，这样等下不管发生什么事，酒吧里的其他人看来，他们这边都只是几个人在叙旧畅饮而已。
“终于找到你了，鲸木重。”奴良鲤伴虽然笑着说出此话，但眼里并没有笑意，“希望你能够对你的势力潜伏在奴良组地盘内一事做个交代。”
鲸木重闻言后从座位上起身站了起来。
见她突然站起，和奴良鲤伴一起来的黑田坊瞬间戒备，奴良鲤伴也认真起来气氛一时间变得有点紧绷，仿佛蓄势待发的局势般。
“初次见面，奴良组的首领。”不过鲸木重的表现却是意外的淡定，丝毫没有眼前两个是来找她算账的自觉，在简单地打招呼后，她道，“首先我要向你表示衷心的谢意，然后如你所见，我目前所做的大概就是常人定义中的‘临急抱佛脚’。”
奴良鲤伴：“……”
突然间有点不知该说对方到底是太坦率还是懒得绕圈子。
不只是奴良鲤伴被鲸木重这样异于过往对手的反应弄得有点懵，黑田坊也一时无语愣了愣。
本来已经做好随时要动手开战的准备了，结果对方居然直接把想贿赂神明保平安的目的给说出来了，反倒让人有点不知该说什么好。而且她表现出来姿态实在太过冷静，真是让人有种……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明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善良的存在，却有点对她生不起气来。
被鲸木重不按常理的反应搅和了原本紧张的气氛。
奴良鲤伴气势一滞，干脆从旁边拉过把椅子坐下来，哭笑不得道：“对摧毁你组织的人表示感谢，喂喂！好像不太对吧，别说你是被本大爷魅力吸引，因恨生爱了吧？”
“不。”鲸木重冷漠否定，然后顺便解说道，“因恨生爱的前提是先是对目标产生强烈怨恨，但我对奴良组本身不存在敌意……”
越听越觉得尴尬，奴良鲤伴赶紧打断道：“不不，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用认真去解说。”
“我知道，不过为了避免旁人误会，我认为有必要解释清楚。”鲸木重表示。
奴良鲤伴忍住想要捂脸的冲动。
至于黑田坊则很无语：这么明显的玩笑哪有可能被人误会啊！
看到本来气势汹汹而来的奴良鲤伴和黑田坊两个现在都一副无力吐槽的样子，玉藻前忍不住。
“哈哈哈哈！太有趣了！”然后一边忍着别笑太过，一边看向徐航道，“这种严谨刻板的做派，和你以前还真像啊。”
徐航：“……”
其实现在徐航和当初刚穿越时相比已经改变了很多，起码现在走了点人情味，不是那么死板冷冰冰。
不过被这么当面指出，回想起自己曾经的模样时，不免会感到有点羞耻。
大概就像是回忆过去黑历史一样。
玉藻前看回鲸木重道：“噗，虽然不知道你具体做了什么，但看在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份上，我决定等下你和奴良组的小鬼发生冲突时，我不会插手干预。”
奴良鲤伴：？？？
要不是因为玉藻前积威甚重，奴良鲤伴简直想质问他是不是被策反了！
感觉再这样下去搞不好会被带歪成一场没头没脑的闹剧，奴良鲤伴决定果断回归正题，不敢再开玩笑什么的了，严肃道：“不浪费时间了，说起来，我有点在意，在我们现身之前，你所说的得到解脱获得自由是什么意思？”
鲸木重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这样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随后，众人了解到的，是一段文艺创作里再寻常不过的桥段般的不幸过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