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位面商人贾蓉(87)
每回见梁氏她都要说自己身子清减,其实并没有瘦的沈若虚,明白就算自己解释了梁氏也不肯听,早习惯了。
他笑了笑,说:“不日前听同窗谈及云纱仙裙,晓得布衣铺今天开张,我二人便去凑了一回热闹。顺道给您、舅妈和二伯母买了几件云纱裙。这罗裙只能你们穿,我们是用不上的。”
贾蓉次人格被沈若虚套路了一回,心里不服气,缩回了意识海里和系统拌嘴,而今做主的是主人格。
贾蓉微微一笑,接着沈若虚的话道:“后来我们还去了一趟晋江商行新开的成药铺,那儿的掌柜极力向我们推荐灵果,说是能解剧毒根除顽疾。我想着自己吃了您几位不少补药,便买了一些给你们尝尝。夫人若是拒绝,那贾蓉下回也不敢收下你们送的药材了。”
“说不过你们两个。”梁氏横了两人一眼,道:“费了不少银子吧,下回别买这么贵的东西了。”
宫宴那日,太后和公主盛装出席,梁氏见着了她们身上的云纱裙,消失了许多年的少女心突然就蹦了出来。
自宫宴回家后,她满脑子都是云纱裙。
然而,贾蓉命百灵化鹤送给皇帝的云纱裙有限,仅仅太后、皇后、婉和公主三人就瓜分完了。皇帝倒是想送别人几件,奈何没有多余的。
所以,别说是梁氏这位国舅夫人了,即便是宫里的娘娘和小公主们想要,也只能自己派人去贾蓉铺子里头买。
而今日,梁氏特地派了好几个丫鬟出去购置。不过,适才忙完了事回来,那些丫鬟就向梁氏说明了云纱裙限量出售,她们争不过一群战斗力恐怖的女人,没买到。
收到采买不成的消息,梁氏心中甚是失望,熟料现下峰回路转,她的小侄儿居然给她买到了。梁氏嘴上不说,心里头其实高兴坏了。
梁氏喜眉笑目,亲切地问贾蓉道:“说到药材,你的手伤可好了,最近身子可还贫血虚弱?前些时候太后又赏下了许多药材,一会儿我遣人给你装一些带走。”
贾蓉回想起了那些吃补药的日子,心脏不由得一颤。
他就不该提药材。
贾蓉伸开光洁的左掌,道:“我这伤口痊愈多时,您瞧瞧,连伤疤都看不见了。另外我身子也挺好的,所以补药就不必了。”
梁氏低头认真地扫视贾蓉的手心,果然看不见有伤疤,可见是大好了。她暗自点了点头,觉察到贾蓉和沈若虚还站着,连忙招呼他们坐下,命人奉上清茶。
“别站着,快快坐下。你们大伯父、二伯父今儿个早晨去狩猎,我方才回府就撞见他们猎回来了一头鹿,如今厨房里头正在烹饪,待会儿你们留下来用膳多吃点。”
第76章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随机掉落红包~
谢谢╉繁华落幕╆扔了1个地雷
谢谢为文荒心焦的竹下听绿扔了1个地雷
谢谢小小燕子飞啊飞扔了1个地雷
正文:多吃鹿肉?
思及前段时间吃多了补药的教训,贾蓉嘴角一抽, 趁着梁氏的目光放在沈若虚身上, 他暗含警告地瞪了沈若虚一眼。
待会儿少吃, 不听话吃出了问题,你自己解决!!
沈若虚回了贾蓉一个眨眼睛的动作, 显然接收到了贾蓉传递来信息。
梁氏唠叨完了沈若虚转头看向贾蓉,见状,贾蓉反射性开口:“听夫人方才话里的意思, 是刚忙完从外面回来?”
“是啊, 杨家和李家觊觎咱们的香胰子生意, 收买了厂子里的人企图偷秘方。殊不知我早有准备,那几个叛徒一有动作就被我的人手发现了。这不, 今晨收到消息, 我便亲自去了香胰子厂一趟处置了他们。”
梁氏口中的杨家和李家, 就是常来找沈若虚兄弟几个寻衅挑事的, 杨霈和李若光所在之家族。
太上皇的生母姓李,李家是太上皇的舅家。
而杨家乃太上皇元后之母家。
李若光的祖辈以及杨霈的父亲, 跟沈若虚的父亲、两位伯父一样, 同为国舅。两个家族与沈家一般外戚出身。
当初太上皇在位, 废太子还是储君的时候, 杨、李两家可谓是风光无限。
可惜人有待夕祸福, 天有不测风云。废太子意图造反,被人揭穿,遭到了太上皇之废黜。太上皇因此心伤, 身体和精力大不如前,便产生了退位之心。
由于前头十几个儿子为了争皇位死的死,伤的伤,囚的囚。太上皇挑来挑去,没有合适的儿子可挑了,唯能选择了当今圣上为继承人,传了皇位给他。
现太后由此母凭子贵,从一小小妃嫔一跃成为母仪天下之人。
天下换了新的主人,原先巴结杨、李两家的官员,大部分转去讨好沈家。因着这点,杨家和李家甚是不悦,亦对沈家产生的敌意。
其后,当今皇帝分别封了母家三位国舅为侯,沈家的地位一下子就超过了杨家、李家。有嫉妒、有不甘心,也有不服气,两家人将沈家视作眼中钉骨中刺。
沈家身后毕竟有皇帝和太后撑腰,一般而言,杨家跟李家人即便心中再如何嫉恨,亦不会想不开和沈家对着干。
但是,太上皇退位后,感觉到了上皇和皇帝地位的差异,渐渐产生了悔意。他自知不可能伸手要回皇帝的皇位,故此时常从其他方面给皇帝难受。
自那时起,杨李两家就在太上皇的暗中支持下跟沈家打对台。太上皇总喜欢用孝道压着皇帝,护着两家。皇帝行事放不开,没法儿一刀切了两家,唯有暗中打压。
从那以后,沈家和两家常有矛盾发生。而沈若虚同杨霈、李若光的仇就是这么结下的。
闻梁氏所言,贾蓉和沈若虚的眉头皱了一下,一致想到了杨霈与李若光。
“说起来也奇怪,杨霈他们从前三天两头就来寻事,近两月却极少出现在我眼前烦人,倒让我多了不少清净时间。”沈若虚沉声道。
贾蓉脑海中闪过国子监内碰见两人的情形,疑惑的语气中兼带着些奇怪。“我好多次远远见到过他们,不知为何,他们一发现我就慌慌张张地躲了起来。”
沈若虚心下冷笑,神情笃定地说道:“心怀鬼胎徒,一准又在琢磨鬼蜮伎俩暗算我们。”
“你两位伯父虽然身为国舅,但无法插手国子监内务。好在现任的忌酒是你外祖弟子,平时可照看你一二。不过,他到底还要管理整一个国子监,难免有疏漏之处。你们二人于国子监还是要小心提防那俩小子为妙。”梁氏目中聚拢起了一团忧色,关切叮嘱道。
“大伯母请放心,我何曾吃过他们的亏?”沈若虚轻声安抚道。
贾蓉把握十足道:“况且还有我和宋兄在一旁帮衬,无论他们想干什么,总不会得逞的。”
那两只烦人的苍蝇一直安分守己还好,若不安好心来找茬,他定然给他们一个一辈子难忘的教训。
好几个身败名裂的例子钉在耻辱柱上,贾蓉并不介意在上面添上杨霈和李若光的名字,让他们成为下一个王夫人、下一个贾蔷……
三个人闲聊了两刻钟不到,沈若安就进来了花厅,言鹿宴做好了,叫梁氏、贾蓉、沈若虚去用膳。
贾蓉两人跟随梁氏母子前往用膳处,与大国舅一家子用了一顿饱膳。
鉴于鹿肉属阳,食多易上火,贾蓉还有被他警告过的沈若虚皆不敢多吃。
然而想得容易做起来难,他们忘记了考虑外在因素。盛情难却,大国舅一家四口不停地劝说两人多吃,等到贾蓉他们从大国舅府邸出来,肚子装着的一半是鹿肉,另一半是酒水。
两人上了马车,立刻醉醺醺的躺成了一团。倘若不是沈若虚尚有几分清醒,在一发不可收拾前用双臂禁锢了贾蓉,差点就在车厢里被他扒了个彻底。
如此状态,二人自不可能再去宋府。
载着贾蓉他们的马车,徐徐驶向了跃马巷。至于原本要送给宋家几口人的云纱裙和灵果,则是两人回家后,由袁伯亲自送到了沈若虚舅舅府上。
是夜,城外一村庄,某一户人家的夫妻发生了剧烈的争吵。
说是争吵,实则是妇人单方面揪着丈夫张大的耳朵骂人。
原因在于,张大白日里进城买了贾蓉药铺的几瓶子成药回来,妻子大怒,认为他被人骗了,没病没伤花冤枉钱买了这些没用的东西。
没错,妇人的丈夫张大,就是听了贾蓉忽悠薛蟠言语的人之一。
夫妻俩吵架的内容周围的邻居听得一清二楚,知晓了内因后,他们纷纷摇头。“乱花钱买没用处的玩意,张大越来越不会过日子了,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家早晚让他败光。”
邻居们对张大此番做法的评价毫无二致,不多时,隔壁的骂声由大变小,渐渐没了声音。
一众邻居晓得张大夫妻已入睡,没好戏听了,于是陆陆续续的上床休息。
住在张大家左边的是一老大爷和他十一岁的孙子,睡到深夜老大爷下地方便。孙子的睡相不好,经常摔下床。解决了三急之一,他习惯性地去孙子屋里看他有没有摔地上。
今夜老大爷没看见孙子落地,倒是看见了他躺在床上浑身发颤,一会儿喊冷,一会儿喊热,情况非常不对。
老大爷伸手一摸孙儿的额头,当即摸到了一手的汗水,。感觉孙子体温高得吓人,他脑子一转弯,就知道白天时候孙儿和人下河玩水着凉发热了。
他们村子里有过烧坏了脑子和烧没了性命的例子。老大爷意识到孙子发热了,登时急火涌上心头,眼睛都红了。
村子里没有大夫,家里只剩下了老大爷和孙子相依为命。他年纪大腿脚不方便,加上城门已经关闭了,他难以背孙子进城找大夫。
不得已,老大爷打了凉水用湿毛巾为孙儿降热,旋即心急如焚地敲响了领居家的木门求助。
邻居们也没什么好法子,唯有安抚急哭的老人,帮忙用凉水降温,撑到明儿早上城门开了以后,带这倒霉孩子进城看大夫。
众人不停地换湿毛巾覆盖在孩子额头,半个时辰过去了温度不降反增,老大爷坐在床边默默流泪,害怕家里唯一的亲人也离他而去。
邻居们看着快要急晕的老大爷,再看他昏睡中一直喊着难受的孙子,有人灵光一闪,记起了今夜张大夫妻吵架的原因是因为张大花钱买了好多成药,马上提醒道:“张大不是买了好些药吗?咱们去问问他有没有退热的。”
老大爷闻言,死灰木然的眼睛露出了一丝亮光,当下踉踉跄跄地跑到张大家。
了解了老大爷孙儿的情况,被吵醒的张大,在妻子的怒目瞪视中翻出了一瓶子退烧药,回想药铺店员的说明,根据老大爷孙儿的年龄给了他一颗。“成颗的吞不下,就弄碎就水灌进去他嘴里,有效果早上再来找我拿。”
老大爷感激涕零,火急火燎地抓着药粒回屋碾碎,混合进了温水里,死马当活马医灌了入孙儿口中。
药的效果不错,过了一段时间,孩子的身体就不颤抖了,嘴里不喊着难受了,便连温度也稍微降下了些许。
等到了次日早上,老大爷的孙儿就彻底退了热。
村民们过来准备帮忙,便发现孩子已经醒来了,精神不错地坐在板凳上咕噜咕噜喝粥。昨晚上急得直哭的老大爷,坐在一边笑呵呵地盯着他。
屋里的一众村民直呼老大爷孙儿幸运,依照昨夜那情况,他撑到今天早上再进城看大夫,就算捡回了一条命,这脑子也得烧坏。
同时,他们也赞叹张大给的药粒效果好。于是,村民纷纷向张大打听药粒是从哪里买来的,多少价钱。
其中几个昨夜里言语间贬低过张大买药的人,目见他买的药发挥了作用,看着眼前的画面,不禁感到脸疼,然后亦加入了打听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