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大概是个神(161)

　　“你现在的名字是什么？”始皇帝对原泽真问道。
　　原泽真顿了一下，回道：“原泽真。”
　　这个问法，好像之前也有人问过他。
　　就像是他之前的名字并不是这个，而是有着其他名字一样。
　　不，他的记忆只有一年，现在的这个名字，是罗曼医生给他取的，就算是以前有别的名字也不奇怪。
　　眼前的始皇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跟冲田总司一样是从者，有问题的是，若是将他以前都认识这些从者的话，认识的应该是已经成为了从者的他们吧？
　　可是那样的话，他又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认识身为从者的他们？
　　而且原泽真莫名感觉，自己认识的应该是成为从者之前，也就是还经历死亡的他们。
　　但这显然不可能。
　　贞德或者是天草那一类存在于史实之中的从者的话，他是能够进行时空跳跃还是怎么的？若是不能的话，那寿命问题也说不过去。
　　而要像是吉尔伽美什或者是迦尔纳那样的，像是神话中才出现的从者，他又是怎么与之接触的？
　　“真吗？”始皇帝说着，脸上带着笑意，“怎么了，真，朕看你好像思虑颇多的模样。”
　　原泽真看向他，道：“我能问你问题吗？”
　　如果要是让秦国的人见识到他的态度，怕是又要跪下了。
　　因为他对始皇帝的态度，怎么说，实在是太过平常了，完全没有那种等级差距感，太过平常所以就显得不敬。
　　“想问的话，尽管问就是了，只要是朕能够回答的，朕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始皇帝道，“无需太过拘谨，真，你是特殊的。”
　　特殊。
　　他有什么特殊的？
　　原泽真与始皇帝那双赤眸对视，那里面一开始见面时的凌厉已经完全化开了，这么看着，感觉就像是，只要有对方在，他就算再怎么作，这个人都会护他周全。
　　……那真是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感觉。
　　原泽真张了张口，没能出声，过了一会儿，才问道：“……我以前的名字，是什么？”
　　“伽洛。”始皇帝答道，然后又补充说：“当然，对其他的一些人来说，你的名字可能是安卡。”
　　“……？！”
　　什么意思。
　　他以前的名字，在始皇帝这边是“伽洛”，在别人那边就是“安卡”？
　　这不是，这不是他的buff名吗？
　　他身上有两个［buff］――［大贤者］伽洛，作用：让心怀正义的正派人士在他身上加厚上天际的滤镜，然后成为他的迷弟迷妹。
　　［大魔王］安卡，作用：让心怀恶意的反派人士在他身上加厚穿地心的滤镜，然后成为他的迷弟迷妹。
　　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泽真觉得自己脑子里面乱的很。
　　然后下一刻听见身边的冲田总司出声：“你……”
　　“什么，东瀛的剑士，朕有什么问题吗？”始皇帝似笑非笑。“你觉得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吗？”
　　“现在还……”冲田总司皱眉，可话还没说完便再次被始皇帝打断。
　　“可笑！”始皇帝厉声喝道，“别误会了，朕跟你们这些泛人类史的从者可不同。”
　　“对于身处异闻带的朕来说，他可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
　　没错，对于早已位登仙人之列的始皇帝来说，他之所以会同意跟他们站在一起，不过是想在现实中亲手触碰那个人，而不是仅在梦中。
　　“朕说了，只要是他问我，朕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始皇帝看着冲田总司。
　　“你现在，稍微有点碍事，先到别的地方坐一会儿吧。”
　　他伸手打了个响指，然后冲田总司便这么猝不及防的消失在了原地。
　　原泽真：“！他到哪里去了？？”
　　“字面意思，只是送他到别的地方坐一会儿。”始皇帝道，“你应该还有别的问题吧，可以尽管问。”
　　原泽真还没有遇到过这么爽快的从者，因为他感觉之前他遇到的，全部都是对他有所隐瞒的，就像是大家都知道一件事情，但是却约好了不告诉他一样。
　　虽然他也没有那么在意吧，就总觉得有点微妙。
　　他知道，始皇帝这么说了，那就真的是只要他问出口了，对方就一定会回答。
　　原本原泽真脑中的问题很多，可到最后，他询问的，还是那一个问题。
　　“我是，谁？”
　　始皇帝脸上的笑意加深。
　　“你不是人类。”他道。
　　“……我知道。”多多少少也猜得出来了，可问题是，不是人类，他是谁？
　　“你是……”
　　始皇帝凝视着原泽真。
　　“你是——一种现象。”


第169章
　　“你是一种现象。”
　　原泽真问出了“我是谁”这样的疑问后，始皇帝这么回答他。
　　其实在始皇帝回答之前，他的脑海中已经对答案做出了各种预想，像是什么妖怪啊僵尸啊之类的，甚至连吸血鬼都想出来了，可却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
　　……现象？
　　说他是“现象”，是什么意思？
　　甚至不是某一种特定的存在，而是“现象”？？
　　按照定义的话，现象就是现象是事物表现出来的，能被人感觉到的一切情况。现象是人能够看到、听到、闻到、触摸到的。
　　看出了原泽真脸上的空白意味着什么，始皇帝刚张口想要补充，却没能发出声音，因为在那之前，这个空间便出现了一道裂缝。
　　是肉眼可见的裂缝，接着始皇帝的脸上带上了明显的不愉，看着那道裂缝，沉声道：“就这么不希望朕将事情说出来吗？你们要瞒，是想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原泽真的脑子完全没能够反应过来，他还停留在上一个问题，现在却又突然出了别的状况。
　　“如果你的目的也是跟我们一样的话，就应该是明白的才对，始皇帝。”
　　一道低沉的男声从缝隙的那头传了过来，随后，那条裂缝持续扩大，两个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那是两个人男人，而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一头白色的长发被编成麻花垂在胸前，穿着样式奇特的，红白黑三个色调的衣服，皮肤有些偏黑，脸上面无表情。
　　而另外一个，原泽真很熟悉。
　　他就说，怎么好像闻到了花的香气。
　　“哎呀，不愧是被那个人警戒着呢，又加上您的法术，想要突破进来还真是费了一点功夫。”
　　是梅林。
　　为什么，梅林会出现在这里？
　　自己进入了这个游戏世界之后，不是跟00号还有从者的联系都断了吗？？
　　原泽真觉得梅林并不是在自己进入游戏世界之后便开始突破进来，而是为了阻止始皇帝。
　　可是，为什么？？
　　他觉得脑子里混乱极了，而在与梅林身边的那个男人对上视线的时候，心跳更是突然停跳了一拍，然后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并不是电视剧或者电影里经常演的一见钟情之类的桥段，他是因为恐惧。
　　自己在害怕，害怕着这个男人。
　　明明没有印象，明明应该没有见过，却不知道为何而恐惧着，甚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男人见了原泽真退后的动作，原本要抬起的手一顿，眼神中带上了些许悲伤的神色。
　　随后他道：“……破开这么个口子之后，应该也不需要我了，梅林，之后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
　　梅林：“诶、不，等等，我对解释这种，不擅长啊，说到底是你这个模样……”
　　他的话没能说完，那个男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梅林还鲜少有这种吃了闷亏的感觉，通常都是他把别人耍着玩。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原泽真，果不其然发现对方在看着自己。
　　“那个，aster，这个是有原因的……”
　　他莫名的底气不是很足，明明平时忽悠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原泽真沉默了半响，脑子里混乱过后，他又表现得十分平静。
　　“坐。”他道，“别站着，一个一个的问答我的问题。”
　　梅林刚要张口说什么，但在发现那双黑眸深处闪过的金芒后又一顿，然后带上些许无奈的笑道：“好的。”
　　“首先，泛人类史跟异闻带是什么？”
　　原泽真问道。
　　他之前听见始皇帝跟冲田总司说自己并不是泛人类史里的从者，而是异闻带里的。
　　这两个名词他还是第一次听，可是失去了跟00号之间的联系，也没有人跟他解释。
　　“这个的话，很简单。”梅林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用着像是讲故事一样的语调解释着。“泛人类史的话，就是aster您能知晓的，从古至今的历史，而异闻带，这么说吧，就是错误的历史。”
　　宛若生命中的竞争，历史也有成败。
　　“现在”是正确的选择，源自正确的繁荣的胜者的历史。被称为泛人类史。
　　错误的选择、错误的繁荣招致的是败者的历史。作为“不需要之物”被中断，连平行世界论都被舍弃的“走到尽头的人类史”——这被称为异闻带（lostbelt）。
　　“您身边的这位始皇帝，就是出身自异闻带中，而不是泛人类史。”
　　泛人类史中的始皇帝早已在求长生的路途中逝去，而异闻带中的始皇帝，却已位登仙人之列，成为了长生不死的存在。
　　原泽真看了身边的始皇帝一眼，对方自梅林出现后就没有再说话，而是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全部交给梅林解释。
　　“那么，第二个问题，”原泽真表现得依旧很平静，像是之前脑子混乱的不是他一样。“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这里不是游戏世界里吗，他跟00号还有从者们的联系都断了，便推测出他们应该是被阻挡在了外面，没有办法进来。
　　可现在梅林跟那个男人，却像是十分轻易的就突破进来了。
　　那个男人……
　　原泽真的指尖不自觉的缩了一下，并没有去询问梅林，而是刻意的，下意识的略过了。
　　不想要了解他，不想要提起他，甚至不想要想起他。
　　原泽真：“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原先以为，这只是个单纯的，敌方宿主所持有的特殊技能，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现在的话……”梅林叹了口气，“虽然时间好像还有点早……但是也没有办法了。”
　　原泽真：“……什么意思？”
　　梅林：“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先回答您第三个问题吧。”
　　他这么说着，像是早就知道原泽真第三个问题是什么一样。
　　“关于您的身份，我想您应该也有了种种猜测了。”
　　“事实上，我们之所以会强行突破进来，就是为了您的这个问题。”
　　原泽真想要问自己是谁。
　　而始皇帝不会吝啬他的答案，直接便回答了他。
　　梅林他们拥有千里眼，就是察觉到始皇帝要将答案说出来，所以才会想要前来阻止，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始皇帝对您说的是，您是一种现象，对吧？”梅林道。
　　“是。”原泽真说着，“之前在路上，也遇见过奇怪的人。”
　　那个叫作布妮卡的占卜师，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在他面前展示的是三张塔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