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职业深情(17)

　　宋成翊也同样注意不到已然被跟踪的事实。
　　反倒是楚留香很快发现了这个人身边的奇怪现象。
　　济南城算挺繁华的一块地方，街上有许多百姓来来往往，但始终有几个人，总是在宋成翊身边出现，仔细观察后能发现，他们竟是对着宋成翊的位置隐隐呈保护姿态的。
　　一路上下来，他们中换了很多张脸，对这个人的保护却始终没有松懈下来。
　　如果宋成翊真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天星帮客卿，又有什么理由让这么多人乔装打扮起来保护他。
　　楚留香更加认定这个人身份上的不简单，但手中掌握的信息太少，他也很难下定论。
　　跟踪的时候，楚留香算是一个局外人，就能看到更多身在局中之人看不到的信息。
　　比如，宋成翊好几次与刘罗月谈话时展露出的姿态与小动作，总是让楚留香觉得十分熟悉。
　　就好像，不久前，他刚在什么地方、什么人身上看到过一样。
　　对于这一点，他没想多久就将不久前遇见过同样对一个女人情深似海的‘小侯爷’挖了出来。
　　之前他就有些在意柳岸和小侯爷隐隐的相似。现在又将‘柳岸’与‘罗隐’进行对比后，愈发觉得两个人接近起来。
　　看来，他必须先调查下柳岸的身份才行。


第27章 身份暴露？
　　已经被盯上的宋成翊依旧毫无察觉的带着自己的任务对象在街上散发着‘两个人都对对方有意思却不敢再进一步’的光波。
　　陈氏在旁边看着，原先还有些犹豫，后来趁着刘罗月去看其他东西时，隐晦的到宋成翊身边提点了他一下。她没有直接说刘罗月是有婚约的人，但话里话外总透着那么一两丝类似的意思。
　　宋成翊知道自己不能总是装傻，毕竟是要抢婚的人，刚好为以后做铺垫，便在陈氏面前演了一出听懂后脸色越来越差，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戏码。
　　不过等刘罗月买好书画回到他们身边时，又瞬间变脸，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向她笑。
　　在旁边看完全程的陈氏的表情比一开始更奇怪了。
　　这下，刘罗月就算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也该猜错两三分，当即带着宋成翊往前多走了几步，悄声道：“刚刚发生什么了？你对我母亲说了什么。”
　　“是她对我说的。告诉我你马上就是要结婚的人了。”宋成翊也配合着压低声音，“这不是之后要抢婚，我就当提前给她一些预示了。”
　　他这么说，刘罗月就算依旧不知道之前发生什么事，也知道这绝对对之后的计划有益无害，便笑起来：“麻烦您了。”
　　“不算麻烦。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宋成翊目含真诚的道。
　　从他分配到刘罗月任务开始，这就可以算是他们两个人共同要完成的事情。成功率对他来说也是尤其重要，当然不存在一方认为会麻烦到另一方的情况。
　　在送刘罗月离开之前，宋成翊好几次想说关于她一开始说过的父母对她的态度问题，但终究是没能开口。
　　刘罗月向天许下的愿望就是她自己所希望的，宋成翊没必要在这方面纠正她什么，若是弄巧成拙消掉了任务，反倒是他弄巧成拙了。
　　但宋成翊不能确定刘罗月本人是否能清楚感知到父母的在乎，又或者她可能就是在明知道的情况下依旧选择了柳岸，这才招来了替她完成愿望的自己。
　　如果是这样，那他也是更没必要让任务的颁发者三思了。
　　刘罗月这回不过是和陈氏出来办事，宋成翊陪同的一会会儿时间过去，她们就该返回。
　　所以他一开始就让无花在迎宾楼稍等。
　　然而当宋成翊回到迎宾楼时，原本他和无花两个人做的位置上已经有了其他客人，那个说好了会等他的人也已经不见踪影。
　　宋成翊眉头微皱，估计无花怕是已经去杀人了。他去陪刘罗月的时间不长，不能保证无花是否已经动手，如果要去天鹰子的房间，刚好撞到杀人现场可不太好。
　　没发生在他眼前的事情他都不会在意，但要亲眼看到无花杀人又是不同的感觉了。
　　左思右想，他最终还是再往迎宾楼里踏，直接转头回了无花的住处。无花说要给他看的东西还没看到，他也只能在这儿等着。想必无花做完事后等不到他也会回来。
　　不过无花的速度比宋成翊想的要快许多，至少在宋成翊到迎宾楼里找他的时候，他已经完成了要做的事情并且根本没留在那里等他——因为他知道宋成翊身后可能跟着什么人，至少现在他是不想出现在那个人面前的。
　　所以当宋成翊回到他那边的时候，无花已经在大厅喝了挺长时间的茶。看到宋成翊进来还心情颇好的向他点头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回来了。”宋成翊面色微沉着走过去，“不是说好了等我？”
　　“既然是等，那在哪儿不都是一样。”无花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来，倒是没准备让宋成翊再不满下去，“跟我来。”
　　宋成翊才从迎宾楼走到这儿，就又跟着无花一路走了回去。
　　他还真是有些搞不懂了：“你到底要给我看什么。”
　　“莫急。”无花倒是不急不缓。在宋成翊忍不住提问的这个时候，刚好他们也已经到了目的地。
　　两人停在一处独立庭院外示意宋成翊去看。
　　宋成翊跟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瞧见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
　　在听无花说要给他看个东西之后，他想过很多假设，却从没想到这方面去，所以他也没预料到，无花要给他看的，竟是柳岸
　　没错，就是之前才见过一面，他只给对方开了一副药的文弱书生。这次任务颁布者刘罗月想要与之私奔的柳岸。
　　柳岸确实重病在身，宋成翊给他开的药可以确保他在刘罗月的婚礼前痊愈。
　　只是现在，这个本该与刘家小姐私定终身的人，身边却有另一个人在照料。而那个姑娘，却并非刘罗月。
　　“我知你现在是要帮助成全小姐与书生的恋情。只是成翊。”无花等他看到了之后才开口道，“你又能确认自己做的选择是正确的吗。”
　　宋成翊面无表情，不自觉的握拳：“这不关你的事。”
　　“你可以向善恶对错做出评判。却又从不因为这些改变自己要做的事。”无花道，“从以前起你就是日此。明明渉入其中，却又置身事外。”
　　“不愧是佛门七绝的无花大师。”宋成翊冷笑道，“不过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他不再看那边让会人心寒的柳岸，转身离去。
　　因为柳岸的事情，两个人算是不欢而散。
　　而另一边，决定彻查‘柳岸’身份的楚留香当然毫不停歇的就将想法付诸了行动。
　　楚留香的朋友很多，当他真的想调查一个人的时候，很少有查不出的。
　　但偏偏宋成翊是个例外。
　　楚留香向朋友询问后的当天晚上，宋成翊就收到了楚留香在调查‘柳岸’的消息。
　　他从在无花船上看到楚留香就有想过之后会被怀疑的问题，所以也不觉得惊讶。不过他现在使用的身份是确实真实存在的人，不过是改成了柳岸的名字，用的也是正经理由。
　　就算随他去查，最多也不过查出‘柳岸’原本是叫‘肖芩’罢了。
　　所以宋成翊也不在乎楚留香怎么查，让报告消息的人不用故意扫除证据。
　　比起此地无银三百两，还不如让楚留香确认‘柳岸’是有真实成长记录的人要稳妥。
　　宋成翊认为楚留香在查明柳岸的身份后就能不来管自己这个路人甲了，却没想到第二天，他一开门就见到了香帅本人。
　　“……”还握在门上的手僵了一下，宋成翊下意识就想把门关回去。
　　却被楚留香反应极快的伸手拦了下来。
　　“稍等。”
　　宋成翊之前和无花一起时见过楚留香，此时当然不能假装不认识，知得道：“不知香帅来此何事。”
　　“寻人。”楚留香从一开始就看着他的眼睛。
　　宋成翊不准备让他多待，只道：“这儿除了我便没有他人，香帅怕是来错地方了。”
　　说完就想再次把门关上。
　　“没来错。我要找的人就是你。”楚留香道，“小侯爷，可还认得我。”
　　听到他的称呼，宋成翊瞳孔蓦地一缩。
　　不可能，就算他是楚留香，也没可能会查到的。
　　他心中还怀有最后一点侥幸：“香帅这是什么意思。在下柳岸，并非你所说的……”
　　“你确实不是小侯爷罗隐。”楚留香脸上的笑意越发随和，看在宋成翊眼里却实在含有深意，“但你也不是柳岸。”
　　他这话说的直接，就算宋成翊再不敢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了。
　　难道楚留香竟然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吗。
　　“所以，你到底是谁？”楚留香笑意略收，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脸上。


第28章 死不承认
　　楚留香当然没有查到宋成翊真正的身份信息。但这不代表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确定柳岸原名肖岑，并有完整的生活轨迹后，就再查不出一点东西来。
　　之前查到的事情，其实获得的极其轻松，就好像就是有人故意给他看的一样。也正是因为如此，反倒让他更加疑惑。
　　所以楚留香很快就换了个方向，哪怕他不知道是否正确，还是转身先去查了之前让他觉得和柳岸极其相像的另一个人。
　　镇北侯家唯一的男丁，小侯爷罗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没有人相信有一个人会去假扮一个地位崇高的皇亲国戚，何况是威名在外的镇北侯家的宝贝疙瘩。
　　所以楚留香之前在古家遇到‘罗小侯爷’的时候，根本没有生出丝毫怀疑。
　　现在再查，倒是查到了一些出乎意料的地方。
　　丐帮那边有消息说，罗小侯爷确实接到了回京的圣旨并离开镇北侯的封地往京城去了，但他根本没带下属，并且是私服离开封地，回京的路线也根本是完美的绕过了江南的。
　　与此同时，楚留香在江南遇到了将身份摆在明面上的罗小侯爷。
　　有人能这么张扬的扮演另一个人，还是在朝堂上颇负声望的小侯爷，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这个人偏偏做到了，而且利用小侯爷的身份做了件人尽皆知的事情，还能全身而退。
　　除了罗隐本人其实默认了这件事并且全程配合外，楚留香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能让堂堂小侯爷将身份借给他，并在他活动时隐匿行踪的人，又会是什么身份呢？
　　往深了想，可能还不止如此。那个突然传到镇北侯地界的圣旨，是否也是为了给‘罗隐’一个离开封地的理由还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