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松阳老师总在自杀(22)

　　“……打……打架就打架！来呀！让你们见识下我刚练的螳螂……”
　　松阳无奈地握住了海带少年嘚嘚叭叭的嘴。
　　“你呀。既然是敌校，换掉校服再过来不是常识吗？”
　　“换校服哪里是我们立海大的王者作风！既然要下战书，就应该穿着本校的校服堂堂正正地来一场真刀真枪的胜负！”
　　海带少年一边恶狠狠地碎碎念着，一边在空气中比划着他的螳螂拳。
　　“你是哪个学校的？”
　　“哈哈，我是立海大附属初中的，网球部部长切原赤也！”
　　到底还是个尊师重道的好孩子，切原赤也还是记得松阳是怎样从那群疯子中把自己拖出来的，刷拉刷拉地挠着自己的海带头，鞠了一躬道：“那个，刚才谢谢老师了。”
　　“初中部的话，为什么来高中部的网球部下战书？全国大赛的话对不上的吧。”
　　松阳只是随口一问，就见面前的海带少年整个人一白，人设仿佛被忘记了上色。
　　“切原君？作画崩坏没关系吗？”
　　“……这里原来是高中部吗！”
　　陪着切原赤也找到了冰帝的大门，好好确认过校门牌匾上小小的“高中部”三个字，他就看着这个海带少年像条海带一样靠着墙滑坐下来，开始自抱自泣。
　　“……可恶……就说东京的路线很难懂啊……说什么部部部部长就应该身先士卒下战书什么的……前辈们又不能一直都是三年级……只剩我一一一一个人带队是要怎么样啦……”
　　这个孩子哭鼻子的时候跟银时一个毛病，边抽抽边打嗝。松阳一下就心软了，弯下腰抚摸抚摸人家软乎乎的海带头，哄道：
　　“不哭啦。现在这个时间赶去初中部也来不及了，带你去吃点好吃的，明天再来吧，嗯？”
　　“我不要吃东西我要打球！”
　　大概是被“明天再来”刺激了，切原赤也满头海带都燃烧了起来，拎着网球袋就往球场冲。
　　“高中也好初中也好，今天我一定要打网球！”
　　看见燃烧的海带少年一路往保龄球馆狂冲，松阳隐忍地闭了闭眼，最终还是拉住了对方的胳膊，把少年拖到了网球场的方向。
　　说来凑巧，迹部景吾刚好站在球场的大门边左顾右盼，不知道是不是在等厕所。看见松阳拖了一丛海带过来，闪亮亮的少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说：
　　“老师不是说今天来参观吗？迟到不该是成年人所为吧？”
　　一侧头看见松阳身后的切原赤也，迹部景吾扬高尾音“哦？”了一声。跟立海大青学纠缠了那么久，又一起参加了u17集训，对立海大家的团宠多多少少也有了解了。
　　当下就打了个响指：“那个谁，去给切原弄点车票钱回家。地图也给他买一张。”
　　“……我是来挑战的！”跟大爷身边的粉丝团互相怒瞪，切原赤也从网球袋里使劲往外扯球拍，“今天作为立海大附属初中网球部部长，我一定要打倒冰帝网球部！”
　　迹部景吾瞅了他两眼，带着鼻息的嗤笑声听起来稍微有点温柔，“真是的，无可救药的傻小子。”
　　末了又抬头朝松阳道：“进球场吧。今天本大爷亲自下场招待客人，绝对让你载兴而归。”


第24章 [对决]
　　立海大王牌和冰帝网球部部长的对决，松阳稍微费了点力气，才坐到了裁判椅上。
　　本来冰帝网球部两三百人的部员，随便出一个裁判都不难，再怎样都不应该轮到外围的人来当裁判。原本的司网裁判见松阳说话温温和和，也尽量轻声轻气地跟他讲道理：“不不，所以说老师在教师席上看就好啊，当裁判反而没办法像观众一样全心投入，观赏性会降低的。”
　　松阳弯着眉眼，低声道：“只是想尽量靠近一些，拜托拜托。”
　　刚好就被经过的迹部大爷听见了。
　　哼，就那么期待本大爷展现美技吗？让情敌屈服在自己的光环之下，真是让人舒服。郁闷了一整天的心情大幅度转晴，迹部景吾大方地点了头：“也行，让老师当裁判吧。”
　　“你知道网球的规则吗？”只要松阳出现就停不下来操心的关西狼在后面拉了他一把，“触网界外抢七这些你都清楚吗？”
　　“别小看我呀。再怎样也把《球魂》看完了。”
　　……什么《球魂》？那本主人公边打网球边挖鼻子每次快输的时候就把鼻子挖出血作弊的奇葩漫画吗？
　　来不及问清，忍足侑士就看见松阳带着谜之期待的表情爬到裁判椅上去了。
　　一局定胜负，迹部景吾扬手把球丢到了对场，让切原赤也先发球。“来吧，让本大爷看看你有什么长进。”
　　“嘿嘿。”
　　用指节上锻炼握力用的负重指环蹭了蹭鼻尖，切原赤也超级得意地笑笑。迹部景吾身前一尺的位置被砸出一个小坑，冒出一簇烟来。
　　松阳赶紧：“15-0。”
　　忍足侑士敲了敲裁判椅：“喂喂你看清楚没有啊就15-0……”
　　“很厉害喔，发球大概只比苦无慢一点的样子。”
　　“——苦无又是什么鬼啊你真的是高中教师吗！”
　　那边两个打球的家伙还在球网两边互相放骚话：“出了了不得的新招嘛。命名呢？”
　　“命名诶我想想——命名轰斧阳发球——”
　　“——那是拳皇的招数！给本大爷好好原创不要剽窃别人！”
　　切原赤也本来就是非常有潜力的后辈，经历过u17的洗礼后变得更成熟，不再是个一情绪化起来就瞎几把打人的小恶魔了。多少在心里认可了立海大团宠的成长，迹部景吾控制着赛事节奏，带着对方进入持久战，想让对方最大化把自己的实力展示出来。
　　……本来是这样打算的。
　　“……那边的裁判能不能好好报分？怎么越报越丧？本大爷的美技让你有什么不满吗？！”
　　之前明明对参观网球部超级期待的，结果打到4比4平的时候，脑袋曾经挨过一球的年轻教师看上去越来越沮丧，两手撑在膝盖上，总是眉眼弯弯的脸上一副隐忍不安的表情。
　　可恶。陪后辈玩玩而已，难道他的情敌真以为他迹部景吾就这点实力？
　　凌空一击猛抽，黄色小球像闪电一样擦过海带少年的小腿，劈在他的脚边，切原赤也“啊”了一声扑街，只觉得浑身发麻。
　　“球……球形闪电？”切原赤也喃喃道。
　　“怎么样，比起你家副部长的‘雷’？”迹部景吾长眸半阖，挥手将球拍举向太阳，“本大爷的美技，可是比太阳更耀眼啊！”
　　“原来如此。”忍足侑士恰到好处地镜片一闪，“利用超级精妙的摩擦旋转，用拍网将球身摩擦出静电，在落地之前接触对方的身体，给敌人造成超电磁炮一样的冲击感——”
　　“不我觉得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他身后同班的物理课代表说。
　　迹部景吾抽空瞧了一眼裁判椅上的松阳，想看看情敌吃鸡的表情——失败了。对方不光没有笑容，连眉尖都皱了起来。
　　可恶。到底是怎样没眼力的家伙，才会不为本大爷如此精妙的[球形闪电]动容？
　　“老师，你网球龄几年？”
　　趁着中场休息，迹部景吾张开双臂坐在教练长椅上，侧头问松阳。
　　“我吗？我球拍都没握过……”
　　松阳依然是那副有点难过的模样，似乎看到了不符合自己期望的网球，开始怀疑人生观了。
　　迹部景吾将食指和中指点在眼角处，沉思着。明明是网球零经验的家伙，为什么却唯独对本大爷、对接近中学网球部顶点的男人露出这种不信任的表情？
　　对自己的期望居然有这么高吗，吉田松阳？
　　原来如此。想看看身为情敌的自己，到底能攀登几座高峰吗？
　　中场休息结束，迹部景吾拿起球拍走向球场，留给对方一个洒脱的背影——然后被年轻教师用隐忍的声音叫住。
　　“那个，裁判有点想去厕所。”
　　“……………………不准去！！”
　　对面的海带头嚷嚷着“吃我一记轰斧阳发球！”——所以说自己原创招式名啊！——把球以雷霆万钧之势打了过来，迹部景吾一个不留神就漏了过去，被对方拿走了发球局。
　　那样的话，就来动真格的吧……！
　　“来，冻结吧！”
　　球场中的少年眼神一凛，整片球场的温度都降了下来。明明还是九月，天空中却开始飘起小雪。
　　“……那是——！”
　　松阳和忍足侑士同时睁大了眼睛。
　　忍足侑士：“超进化版冰之帝国！”
　　松阳：“多多冰？”
　　“超进化后的冰之帝国！”忍足侑士镜片一闪，“利用迹部与生俱来的独特洞察力，锁定对手每一个无法回击的死角，利用球的强劲旋转将空气里的水分……”
　　“不你们对球的旋转真的有蛮大误解的。”他身后的物理课代表说。
　　切原赤也那一边的球场已经覆上了一层薄冰，海带少年却还在坚持回击每一个球。不小心脚下一滑，切原赤也“滋溜”一声摔翻在球场内。
　　“30-0。”
　　后半场基本就是看切原赤也在自己的球场里溜冰。憋着内急等着彗星砸顶的松阳，看着切原赤也一次次在球场的冰面上“滋溜”摔倒——快住手啊这根本不是网球！
　　比赛最后以7-5结束，比起春风得意地收了大冰雪召唤术的迹部大爷，切原赤也简直摔得鼻青脸肿。他恹恹地抱着自己的小拍拍，环视了球场一圈，全是正在diss他的陌生敌校面孔，也就裁判椅上的松阳看上去还面善些。
　　“我……我输掉啦！我输掉啦！”
　　自家部长和副部长都不在，海带少年只能奔向松阳求安抚了。松阳倒是来者不拒，揉搓着对方手感很好的海带脑袋，笑眯眯道：“走，去吃东西。”
　　跑了一趟厕所，带着海带少年在冰帝食堂饱餐一顿，松阳尽心尽力地把人送到新干线上去了。
　　“侑士，虽然迹部君的网球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超级厉害，但是我还是想问，那天那一发彗星一样的球是怎么打出来的？”
　　晚间回到宿舍，松阳想来想去，依然觉得很郁闷。
　　如果说返回自己世界的契机只能是被这个网球黑洞里的球砸死，那他真是任重道远——能打出那种毁天灭地的球的必然是一流选手，但是一流选手的控球又绝对不可能达到失手杀人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