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精神病网友面基之后,我嫁入豪门了(65)
“……”
“刚才你的朋友呢。”
“谁?左近出去了。”
“哦?”
卫崇不耐烦了:“才不是什么深夜约……你爱来不来。”
“你且放心在原地不要动,我穿个衣服就来。”
凌晨。
谈愿被卫家司机打包送来岐山赛车场,现在蹲在山脚下打哈欠等卫崇。
没过多久,他听见远处传来引擎轰隆隆的刺耳动静,一辆柠檬黄的跑车咻地闪现在他眼前。谈愿对汽车毫无概念,这种看起来很贵的车在他眼里都长一个样子,只有颜色的区别,他在意的是从车上下来的卫崇。
“闻什么?”卫崇一下车,就被他揪住嗅衣服,小狗似的。
谈愿奇怪地嘀咕:“没喝酒啊。”
没喝醉,精神正常,神智清醒。
这样的卫崇竟然违背傲娇本性,半夜约他出来吹风。
转性了?
“算了。”谈愿打了个喷嚏,“这儿好冷,我们是干什么去?兜风?”
“都说了是赛车……”卫崇瞥了他一眼,把车门拉开了,“快上车,晚上出来不会多穿几件?蠢死你算了。”
谈愿被劈头盖脸丢了件外套,收获卫崇的骂骂咧咧,他习以为常地“嗯嗯你说得对很好没错”,刚系好安全带,车就嗖嗖启动加速,火箭炮似的冲向赛车区。
这儿是A市难得的赛车地,大半夜也聚集了不少寻刺激的男女。左近混迹其中,见到卫崇回来,打趣道:“你有什么事这么急——这谁?啊,又是你啊小朋友?”
少年穿着卫崇的外套,一脸困倦地打哈欠,不忘和左近打招呼:“你也在?”
左近心说肯定是把他的建议听进去了,顿时啧啧称奇,与卫崇咬耳朵说:“你这是带男朋友来适应你的生活习惯?婚前试爱?”
卫崇没理他,叼着根烟吸了一口,不温不热地问谈愿:“你俩还挺熟?”
“还行吧,不太熟。”谈愿求生欲极强。
左近搓搓手,冲卫崇说:“要不要来一场?小谈你坐副驾哈,我再喊个姑娘……”
“你们要比赛?”谈愿问他。
左近点头:“是啊,不然大半夜来这儿兜风啊?”
谈愿还真以为是来兜风的:“不是吗?”
卫崇把谈愿拽到另一边,不打算让他跟他们玩。
本来也不想让他们见谈愿。
左近是个八卦王,把他婚约的事往外抖落了不少,现在他们那群人都很好奇谈愿长什么样。
不给看。
“你去那儿坐着,我俩开一圈就回来。”卫崇嘱咐他。
“我要坐车。”谈愿却兴致勃勃,“我还没见你和别人比赛过呢。”
“不怕?”
“你开慢点,胜负在其次,友情第一,切勿车毁人亡。”谈愿语重心长。
他对这种刺激运动没什么感觉,但也说不上喜欢,毕竟看着怪危险的,不过为了配合卫崇私下的兴趣爱好……也行吧。
他的话引起一片嬉笑。这圈子的年轻人几乎都认识卫崇,有段时间天天夜里来赛车,人又长得俊俏,不少姑娘想贴过去,却没听过这人有么绯闻,显然这是早就有主了,看样子还是个一无所知的单纯中学生。
卫崇看了看他,也没说什么,跟着左近去取车了,叫他在原地等。
“你就是谈愿?”
这时,被左近叫来的年轻女孩上下打量他。
谈愿认出来了,这把声音就是卫崇手机里的女声。
她盯着他的脸嘀咕道:“怪不得呢。”
什么意思?
谈愿正想多问几句,卫崇回来了,冷声说:“你们聊什么?”
“没什么。”女孩见状飞快走开了。
“没什么。”谈愿也是一样的措辞,又说:“你要记得我的嘱咐。”
卫崇恶声恶气地说:“你做梦吧。”
卫崇做的是车毁人亡的梦还是友情第一的梦,谈愿也不知道,反正赛道上旗子一扬,他就感觉自己差点被惯性甩出去,忽然也有点紧张起来了。
车窗外的景色疯狂倒退,被摔成一片细长的光影。
谈愿注视的,是驾驶座上卫崇的侧颜。
在他眼睛里,有种疯狂又冷静的矛盾感。
他平常喜欢这种刺激又危险的游戏?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爱好?
除了左近,他还有什么样的朋友?
谈愿好奇他的一切。
在谈愿之前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人出现,反过来大概也一样,从互补的角度上看可以理解他们为什么互相吸引。
车头越过终点,引擎声吵得他困意全无,他左右张望,没见到左近的车:“是不是赢了?”
“嗯。”
“你很厉害嘛!”谈愿真情实感夸奖他的时候,有种傻白甜的气质。
卫崇看了他一会儿:“你在车里待着。”
左近慢吞吞也下了车,搂了个姑娘笑着,谈愿坐在车里往外看,卫崇和他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所有人都在起哄。
谈愿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开始犯困,不得不下了车吹风,被半夜的冷风扇得稍微清醒了一点。
山上除了几个商店之外,什么也没有,远处雾蒙蒙的月亮不清不楚。
他在路边眺望月亮,一转身就被左近逮住了。
“你们在一起了吧?他不告诉我。”左近长了张娃娃脸,十分讨喜,说这种打探的话也不让人讨厌。
“没有在一起。”
“那也不远了。”左近笑得意味深长。
谈愿下意识地在人群里找卫崇的身影,他不知道和谁在说话,很多人围住他。
“他们说赢了的人可以要今晚最漂亮的姑娘的微信,哈哈,其实是她想要卫崇微信。”
“他很受欢迎嘛。”
“算是吧,不过他不是那种乱搞关系的人,你放心。”左近正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卫崇没谈过恋爱?
就他那个反应……
谈愿的浮想联翩很快被当事人打断了。
“困不困?”卫崇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就站在车边。
谈愿:“还好。”
“不管左近了,我们回家。”
“你不是要加姑娘微信吗?”
卫崇皱眉:“你听他们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加她微信?”
“他们说她喜欢你。”
“那又怎么样?”
谈愿继续调侃:“微信号是奖品,你赢了,她那么漂亮,你不动心?”
“我想要的都有,那种就算了。”
豪言壮语……
谈愿琢磨着这话颇有深意,也许是在暗示争夺身体掌控权?这个话题十分敏感,他也没继续追问。
卫崇坐在车前盖上,支楞两条长腿,一口一口地吸烟,像是不经意地问他:“她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啊。”
“不准和她往来。”
“为什么?”
“……反正不准。”
“你喜欢她?”
“有病,”卫崇反感地皱眉,“我对她没兴趣。”
说到这里,谈愿也沉默了。
空气里弥漫着薄荷烟的气味,喧嚣离得很远。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他们都在关心下一场赛车。
他掠过卫崇烟雾弥漫的侧脸,视线往上移动,又见到那轮模糊的月亮。
今晚的月色真美。
谈愿忽然想起来这句话。
然而卫崇是野生动物,不通人性,不解风情,仿佛什么也不懂。
回家路上卫崇的车速放得很慢,谈愿正在副驾驶上打盹,抱着他一件外套,脑袋一点一点的。
像是想起什么,他忽然睁开眼:“以后少玩这个啊……很危险,每年都会死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