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在电竞椅上仰靠着,侧头冲他笑了下,“去哪儿?”
“都可以。”易柏洵见其他人都离开了,就倾身亲了一下宁越说:“比赛地点在欧洲,我们可以把整个欧洲玩儿一遍,也可以去其他洲,只要你想去的地方都可以。”
宁越被亲了就抿抿唇。
他借着电竞椅较高的靠背遮挡,坐起身伸手拉下易柏洵的脖子,再次和他交换了一个短暂的亲密的吻。
他舌尖最后舔了舔易柏洵的唇,然后退开,笑说:“好啊,一起去。”
他们没提及世界赛必须要打到什么样的成绩,是输是赢。
但宁越畅享了一下比赛完一起出游的计划,一下子填满了内心。
让他开始期待世界赛的真正来临。
十一月中旬。
海城飞往法兰克福的飞机在下午两点正式起飞。
起飞的时候海城还有太阳,算是正式进入冬季里难得的好天气,在长达十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后,他们落地与国内差不多有七小时时差的德国。
到的时间是上午,但运气不太好,这边居然在下雪。
出了机场King立马裹紧身上的外套。
抱怨:“这也太冷了吧,我怀疑温度都要在零下了。”
“零下倒是没那么夸张,但确实比国内冷得多。”崔哥催着所有人快点上车,一边埋怨,“我出门前就告诉你们要多带几件厚衣服,偏要耍风度,现在怪得了谁?”
“厚的都在箱子里啊。”King嘟囔,“机场那么多粉丝送机,还有一些粉丝是提前买了票要来现场支持的,你说要是穿得跟个熊一样出现谁丢得起那个脸?”
Eve适时插嘴,“能跟来的粉丝基本都是队长和宁越的吧,他俩土豪粉特别多。”
“哎。”一说到这个,“他俩人呢?”
一行人看了一圈发现都没在。
最后还是莫神提醒:“他们先上车了。”
“居然都不等等我们。”崔哥说。
莫神:“老易不太舒服。”
“啊???”其他人立马紧张起来。
“怎么了?”
“出发前不是还好好的?”
“我飞机上就看队长一直在睡觉,不会感冒了吧?”
莫神:“说是胃有点不舒服。”
这一下才是真把所有人吓着了。
一群人前前后后快速去车里的时候,就发现易柏洵和宁越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崔哥第一个挤上前,看着裹衣服抱胸像是睡着的易柏洵,崔哥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怎么样?严重吗?”崔哥问的是宁越。
宁越脸色贼差,抬眼看了一眼崔哥没开口。
其他人也凑过来。
最后易柏洵睁眼看了看这些人,笑了,说:“你们一个两个别搞得我像是马上要不行了一样行不行,围观看猴子呢?老毛病我自己有数,不严重。”
“还不严重?你说你都多久没犯过胃病了?”崔哥一张脸难看得要死,盯着易柏洵说:“先别去酒店了,送你去医院。”
莫神也说:“去看看,不然你这样怎么上比赛。”
“我带了药了,是以前用过最管用的一种,所以不用担心。”易柏洵说:“直接去酒店。”
旁边宁越一听这话立马看向他。
崔哥莫神包括King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些僵硬。
他能想起来带药证明什么?证明现在绝对不是他第一次胃痛了。
他之前胃病严重动手术是在两年前了,粉丝都知道他胃不好。
但是别说宁越,就莫神他们这些这两年一直跟他在一起的人都知道他控制得很好,至少大家以为是这样的。
“你……”崔哥瞪着他说不出话。
莫神这次也一脸不赞同,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啧,一个月左右吧。”易柏洵稍稍坐正,长舒口气开口说:“但我发誓只是稍微有点不适,之前也只吃了两次药。这次是飞行时间太长了,跟地域温差估计也有点关系。”他解释着就开始不耐烦,道:“我现在就想吃个药睡一觉,各位爷爷咱能走了吗?”
崔哥知道他说一不二,拿他没办法,只好示意司机先开车。
宁越坐在车里一言不发。
他从易柏洵包里拿出药,又不想让他用凉水直接服用,就把矿泉水瓶裹到衣服里试图让温度缓和一些。
易柏洵就靠着椅背看着他动作。
见他暖水瓶的行为就无奈笑了笑,一只手握上宁越的胳膊把他拉近了点,小声问:“不高兴了?”
宁越顺从着靠近,摇摇头:“没有。”
“还说没有?”易柏洵的拇指拂了拂宁越的眼皮,说:“你这脸色冷得快跟这边的温度一个样了。”他说着掀开大衣外套把宁越抱进来,低头笑了笑说:“老公抱会儿。”
宁越怕压着他让他更不舒服,就挣扎了一下。
易柏洵按住他抱紧,蹭蹭他脸说:“别动,没事儿。”
宁越就安静下来,不动了。
过了两秒,宁越:“对不起。”
“嗯?”
宁越自责皱眉:“我……一直都没有发现。”
“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易柏洵失笑,“真不严重,我自己都没当回事儿,要真问题那么大肯定早就跟你说了。”
宁越抬头看着他。
易柏洵低头和他对视,“真告诉你,不骗人,你不知道我吗?真要那么难受在国内训练的时候肯定就骗着你天天住我屋,说不定还能做点其他的,再过分一点,做到最后都有可能,反正你也不会拒绝我。”
宁越垂眸,他知道易柏洵只是安抚自己而已。
他知道他现在肯定很不舒服。
他低头在自己的掌心哈了热气,认真捂到了易柏洵的胃上,试图让他好受一点。
“那今天晚上一起住好不好。”宁越一边捂着一边在易柏洵耳边小声说:“想陪你。”
小男朋友投怀送抱还提出这种请求。
易柏洵看他一眼随即把人搂住。
咬耳朵,笑说:“我当然,求之不得。”
第75章
长时间的飞行大家都很累了, 但到了酒店所有人还是盯着易柏洵确定他情况没有加重才各自回房,房间最后只剩下宁越。崔哥看着宁越一副打算住下的样子,欲言又止几次还是选择闭嘴, 只是叮嘱:“那你好好看着他, 有情况叫我们。”
宁越点点头。
“你确定你搞得定?”崔哥走了两步还是怀疑:“要不还是我留下照顾?”
宁越抬眼盯着崔哥不说话。
此时易柏洵吃了药昏昏欲睡, 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额头闭眼休息。
崔哥扫了易柏洵一眼,皱着眉对宁越说:“我是怕你没有照顾人的经验, 再说你要比赛,今天必须要休息好。”
宁越说:“我一个人可以。”
“真可以?”崔哥问。
宁越说话之前易柏洵已经睁眼了,他懒懒地觑了崔哥一眼说:“能不能不这么啰嗦,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废了。”
“我看你离废确实是不远了。”崔哥内心着急, 又不想表现在脸上,这种节骨眼上这两个人哪一个出了问题他都承受不起, 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扯这个的时候,转头又对着宁越说:“那行吧,我不废话了, 两个小时后记得再提醒他吃一次药。”
崔哥忧心忡忡走了,还顺便给他们把门带上。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宁越站在房中央, 酒店的落地窗看出去还能看见飘飘扬扬的雪花,异国城市虽然陌生但并不觉得不适。房间的温度很暖和, 宁越没有第一时间去收拾行李, 他朝易柏洵走过去。
挨近了,一只脚单膝跪在易柏洵大腿旁边的沙发上,伸手去解易柏洵衣领的扣子。
下一秒被易柏洵抓住手, 他抬眼看来, 笑:“怎么这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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