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温叙,今天将要打一场硬仗。
第一局,温叙落地一把AKM解决了撞点的两人,这局的圈型十分眷顾FRA,他们占据的高坡位置一直处于安全区。拿下3个击杀被坡下反打,以第四名被淘汰。
第二局,FRA更换了跳点,开车去了防空洞。在路上与敌人遭遇,温叙和景易被打下,梁准和景明占据房区将平原的三个敌人清掉。在缩圈时他们被山顶的连狙打靶抽掉,整局拿下2个击杀,以第十一名被淘汰。
第三局,开局景明探点被打,少了一人后他们更换了集中火力脸贴脸的打法,以温叙为主突击位拿下4个击杀,以八名被淘汰。
第四局,FRA跳了学校,被别的战队Roll了点。虽然温叙和梁准各打倒一人,却还是不敌对方。没有拿到击杀,他们以第十五名被淘汰。
第五局,他们跳了温叙擅长的U城,温叙在城区拉满状态连穿两个残编队伍。最后决赛圈,温叙作为补枪位在废城穿烟修人,拿到6个击杀,获得第一名。
Loki:“恭喜FRA拿下第五的胜利!这一局Wens有很多高光时刻啊,尤其是在最后铺满烟的情况预判到OCT剩下三人的位置。”
饼饼:“也好在有第五局的加成,FRA现在位列第六。”
处于游戏中的选手看不到总榜,他们通常会记下分数,靠估算来预计排名。
FRA现在的排名和梁准算得一样,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还剩最后一局。
第六局随机到的是海岛图,稳妥期间他们选择了距离航线较远的M港城区,然而有一队也跳了这里。
没想到要再次Roll点,梁准在第一时间让景明去车库找车。
但对方是原著民,他们极其擅长这里的房区,也在一时间把阵型拉开,死死卡住了FRA四人的位置。
他们先用集火雷炸倒并补了梁准,把景明开的那辆车扫爆,紧接着将靠近马路的平房里的景易狙倒。
景易在温叙的斜对面的房子里,这样的距离别说扶人,就连碰都不到。
“走不掉了,Wens你——”景易的话还没有说完,温叙从围墙摸进敌人所在的三层楼。
看到温叙的动作,景易的心境如同一点点消耗的血条,渐渐降到了零点。
被逼到了这一步,景易认为当下最好的选择是温叙开车离开去苟排名分,可他竟然自己去莽了对面的满编队伍。
温叙永远是这样的出其不意,也让景易无法理解。
另一边,温叙从一楼的门口向上楼道的窗户抛投掷物,一颗闪光弹后,温叙冲上楼梯用DBS霰弹枪连扫两人,他迅速切枪用M762再打一人!
对面接连倒了三人,温叙直接把人补掉拿下淘汰分。
对面仅剩的一人在这时赶了过来,他将残血的温叙淘汰,也等同灭了FRA整支队伍。
FRA在开局被团灭,他们拿下三个击杀,以第十六名被淘汰。
Loki:“其实那种情况下,Wens有机会可以走的,看的出来他还想拼一拼,缩小分差。像FRA这样的单核队伍,如果突击位输出环境不好,等同打不开局面,Wens的状态也就会受到限制。”
饼饼:“哎,FRA这波有点可惜。如果有队友,Wens这波肯定能灭队,能拿下三分淘汰分也不算亏了。”
游戏界面变成了灰色,画面切换到了将FRA淘汰队伍的观战角度。
四个人沉默着观战,温叙喝光了面前的矿泉水,他攥着塑料瓶,指尖一点点陷了进入,细微的声音被淹没。
温叙心中的担忧愈发强烈。
——因为排在他们后面的战队都还存活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伴随最后一局胜利的队伍产生,温叙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败者组的积分榜呈现出来。
FRA排在第九,与第八名相差2分。
这也意味着他们无缘决赛,从败者组直接被淘汰。
***
温叙以抽烟为由先行离开,此刻休息室内没有人声,紧绷的气氛一触即发。
他们收拾着比赛用的物品,景易将键盘放进盒子中盖好,或许因为心绪不安,在放入包里时失了手。
“啪”的一声,键盘从盒子中摔了出来,沉默也被景易打破,“我直说了,我不想再这么打了。”
姚乾抬头,他的语气淡淡道:“有关战队策略的事,回去之后再做打算。”
“姚教练,我不明白你在想什么,”景易提高嗓音,“就凭一个冠军的头衔,你们都偏向他,这对我们公平吗?”
梁准挡在了姚乾面前,他对景易严肃道:“行了,别说了。”
“让他说,”姚乾扶住梁准的手臂,也轻轻推开了他,“把上次没说的一次性说清楚。”
他们认识多年,一起组建战队、朝夕相处了两年的时间,谁都没想到要有一天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景易咬着后牙,他酝酿好情绪后开口:“不值一提的小事我就不说了,比赛前我曾问过,你觉得我们能不能进胜者组,是不是?”
姚乾没有说话,景易继续说:“从训练赛开始,我们战队就出现了各种问题。如果能通过日复一日的练习解决,我不会提出这样的质疑。”
景易的话语似乎回响在休息室内,他的声线颤抖,其中也带有不甘心,“明知道策略行不通还在坚持,姚乾,承认失败有这么难吗?”
承认失败,究竟还要承认几次才足够。
因为队伍过去太依赖配合,吃到了苦头后想尝试新的战略。可到头来还是一样的结果,他怎么能甘心。
姚乾握紧的拳在用力发颤,他松开手扶住一旁的椅背,语气沉冷地问:“说完了?”
“我……”
这时,休息室的门倏地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迈步走了进来。
是盛卓延。
皮鞋触碰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盛卓延走到姚乾身边,他的掌心抚上姚乾的手背,阴狠的眸光像一把利刃落在景易的脸上。
很快地,盛卓延换上了以往似笑非笑的表情,“在聊什么?”
姚乾抽回自己的手,“比赛的事情。”
盛卓延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一轮游被淘汰,不知道姚教练有什么打算?”
姚乾避开盛卓延的目光,回想起景易的那番话,他陷入深深的委顿中。
“既然没有,那我替你决定,”盛卓延一只手插进西裤口袋中,他转身看向景易,“比赛我看了,既然现在的阵容不行,那就换人。”
梁准皱了一下眉,“换人?”
“是的,梁队长,”盛卓唇角的笑容带有寒意,“战队不养闲人,二队的实力也不差。首发打不了就换人,就这么简单。”
“盛卓延,你——”
盛卓延打断姚乾的话,“怎么,我花了钱,这点事情不能决定?”他看向众人,“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话很直白,其意思也很明显:那就是把景易换到二队。
就比赛来看,温叙的个人表现非常突出,他这样的顶级枪手如果能发挥最优水平,也能带领队伍走得更远。
姚乾想说些什么,可盛卓的决定合情合理,他挑不出任何问题。
“有,”景明起身,“如果要换景易,把我换下来。”
在战队的事情上,景明选择了站在景易这一边,且立场十分坚定。
盛卓延不急不慢地点头,他从容道:“好,那就这样。”
景明扶着景易离开,临走前,他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一眼,眸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落寞。
三名队员离开休息室,姚乾也打算离开,身后的盛卓延拎住他的衣领,粗暴地将他抵在门上。
姚乾抬起下巴,那双漂亮的眼中无神而空洞。
“我太喜欢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盛卓延扬起笑容,“和我操你的时候一样。”
垂敛着眼眸,姚乾喃喃道:“盛卓延,你不能这样。”
“那要看他们的表现了,”盛卓延摸着姚乾的脸,“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栎麟为了签温叙,给出的价格让我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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