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起新:“刚刚你们怎么练的?”
祁峰如实交代。
徐起新又问:“练到哪儿了?”
祁峰:“刚要练到人工呼吸呢。”
徐起新沉默了好一会儿,而后说道:“练吧。刚才你和邹助理练到哪儿,我们现在就从哪儿继续。”
祁峰“咦?”了一声。
他在某些方面的反射弧可能是真的略有一些长了,在徐起新发话以后才慢慢脸红起来。但他自己却还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祁峰:“就……从人工呼吸那里开始练啊?”
徐起新:“对,我的助理没有遇到过那种紧急情况,但我遇到过,我也有被我的俱乐部队长用正确的方法施救过。”
祁峰:“那……那你躺地上去?”
在说出了这句话之后,祁峰简直要扇自己的嘴。
祁峰:“诶,你、你还是躺床上去吧。我找……找块小纱布去。”
徐起新并没有直接躺到床上去,而是动作缓慢地坐到了床边,看着跑去急救箱那里翻找小纱布的祁峰。
祁峰找到纱布的速度是很快的。
但在找到了那块把他俩的嘴巴隔开的小纱布之后,他却是在那儿顿了好一会儿。
当他给自己打了打气,又转过身去的时候,他会发现……他的好朋友已经坐在床边看了他好一会儿了。
祁峰又是一路小跑着回去,站在床边等着徐起新躺进去。
他可太说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先前让邹助理帮忙一起练的时候,他感觉自己一上手就让人在地上迅速躺平了,又刷刷两下把人的衬衣纽扣全给解开了。
可等到练习对象变成了徐起新本人时,他却是连身上的肌肉都要僵住了。
徐起新:“人工呼吸之前得要把胸口敞开?”
祁峰的喉结动了一下,点点头:“对的。”
徐起新:“我自己解开?”
祁峰:“应……应该是我来的。”
说着,祁峰就也用膝盖撑着床沿,爬到了徐起新的边上。
但邹助理陪他练习的时候是直接躺平的,徐起新却还坐在那儿,打算自己解开扣子。祁峰一着急,就跨到了他的身上,帮他解起了扣子。
祁峰才一跨到了徐起新的身上,就觉得现在的姿势好像不是很对劲了。
但是立马退回去,好像就更不对劲了。
于是祁峰就只是硬着头皮,把膝盖分在徐起新的双腿两边,却是倔强地跪在床上,低着头给徐起新解纽扣。
可他一下就手笨了。先前把邹助理整件衬衣都解开的时间,放在徐起新的身上,居然就解了一颗扣子。
或许是因为他真的太慢了,等到他试图去解开徐起新的第三颗纽扣的时候,坐在床上的人就也去触碰那颗扣子了。
然后他们的手就碰在一起了。
他们的手指一触碰到彼此,徐起新就抬起头来,去看向祁峰。
这份让两人都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视线相交持续了好一会儿。
可他们却是都把自己的表情绷得特别一本正经,正经到了一点也不让人看出自己的心跳已经跳成了擂鼓似的。
扣子解完了,祁峰咬了咬嘴唇。
他推了一下徐起新的肩膀,把人推倒在了床上。
他终于能找到机会不那么奇怪地把腿收回去了。
但是他的手掌才在徐起新的胸膛上按了一下,后者就反应很大地倒吸一口气。
祁峰着急坏了,连忙要徐起新扶了起来,并问他:“怎么了怎么了。感觉难受吗?”
可徐起新却只是告诉他:“没事。”
祁峰感到后怕:“还是不按了不按了。队医说,每次按下去的深度都要有5、6厘米的。你本来就是前阵子心脏出过问题,都还没养多久呢。我、我担心本来没事的……按着按着,反倒出问题。”
这样一来,徐起新也就说了一句“好”。
可“好”了以后呢?
“好”了以后呢!
祁峰觉得,徐起新都已经和自己说了,可以找他直接从人工呼吸开始练,那他就也不能怂了!
真男人怕什么人工呼吸?
他们又不是小姑娘。
在两人都又好久没了反应以后,祁峰就大佬范儿十足地把徐起新撑起的上身又推了下去。
祁峰:“我要给你做人工呼吸了啊。一会儿要捏着你的鼻子,你吸一口气。”
徐起新照着他的话做了,祁峰也就在感受到对方深吸了一口气后把那块叠好了的小纱布放到了他嘴上。
他捏着好友的下巴,让其张开了嘴。
但当他也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凑近对方的时候,那块小纱布却是因为徐起新张嘴的动作而滑下去了。
在充足的氧气从祁峰的口中被呼到了徐起新的嘴里时,他张开的嘴也就完完全全地从侧边盖住了徐起新的嘴唇。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大了。
感觉上,那就像是个着急亲美人,甚至还想把美人整个吃了的登徒子!
这天的晚上,祁峰和徐起新都失眠了。
在过去,如果祁峰先去洗澡,他就会在洗完澡之后侧躺在床上,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浴室的方向,等徐起新洗完澡过来和他说话。
如果是徐起新先去洗澡,他则会坐在床上看一会儿手机上的消息或者电脑上的资料和报告。就等着祁峰洗完澡冲过来找他。
但是这一回,祁峰却是一洗完澡就背对着浴室的方向,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他实在是太窘迫了,窘迫到了不知应该怎么面对好友!
如果这种失误的发生对象是向阳,他们可能早就以一系列特别夸张的举动来化解尴尬了。如果是乌龙对象是朗昊,事情就更好解决了。
可被他狼吞虎咽一样亲了的人,是徐起新。
他所见过的人里最适合西装革履的,他们俱乐部的小主席。
都怪他们队医!
就是队医跟他说的,一定要用嘴把被施救对象的嘴巴给包起来!
他其实有点想和起新道歉,却又觉得……他的好朋友可能压根儿就不想他提起这件事。
特意道歉,可能还不如就两人一起选择性遗忘了。
‘你记得这件事的吗?’
‘不记得了啊!’
‘这么巧?我也不记得了啊!’
‘哈哈。’
‘哈哈!’
祁峰的这个想法倒是好的。
但如果,如果他可以不要睡得那么靠近床沿,他的这一举动就会自然了。
再如果,他没有用被子把自己的后脑勺都给包住,连自己的一根头发丝都不让徐起新看见,那就会更好了。
当祁峰听到徐起新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声音时,他整个人就更是紧张地蜷了起来。
他用被子把自己的脸卷起来,却是发现自己依旧挡不住那一下就变得粗重起来的呼吸。
徐起新拉开了被子,并躺了进来。
屋子里的灯也随之被关上,只剩下外头市政厅广场上的光线透过没完全拉上的窗帘洒落进来。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过去,可黑暗中的两人却是都没有睡着。
直到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和祁峰隔着老远的徐起新才试着开口说道:“你冷吗?”
祁峰实在是没能控制好。在寂静的黑暗中,他一听到徐起新的声音就立马转过身去看向对方。
只见对方也转过身来,从仰躺变为了侧躺。
徐起新:“你看起来,好像很冷。”
祁峰看了看自己的身上,他躲得实在是有点远,还要把自己的头发都给遮起来。
可他又担心被子会都被他扯光了,让徐起新那边盖不到。于是他的给自己裹着的被子就是有缝的了。
屋子里的暖气虽然足,可是这么睡了两个小时,着实是会有一点冷。
于是祁峰便特别诚实地回答道:“我……我……我好像是有一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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