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退役后，拒绝背锅(221)

　　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些到底意味着什么，直到我出现在孩子们面前后，当他们发现来的是我，而不是弗吉后，他们中的大部分孩子都很生气，也不想接受我带来的礼物，甚至有人用它们丢向了我。

　　在这个时候，我还能很好地控制情绪，跟他们保证，弗吉还是会来的，只是需要改天，他会带来其他球员的签名球衣，我会记录下他们的心愿，到时候他们都可以为他实现。

　　这安抚了一些孩子的情绪，然而之后，就有一个小男孩问我——

　　‘我的心愿，是让曼城夺冠，亚历克斯·弗格森可以做到吗？’”

　　“噗。”

　　在笑声中，卡卡和凯茜夫人一起看向了那位伸长耳朵偷听的英足总副主席先生。

　　吉尔马上带着歉意摆了摆手：“我不是故意的……不过那小孩，看上去的确是一个小恶霸了。”

　　夫人没有被他转移话题，而是瞥着他道：“我以为你已经听过这个故事了。”

　　“怎么可能，”吉尔立刻澄清，“相信我，这件事上我知道的和球迷，甚至是里卡多，是一样多的。”

　　夫人道：“那就管好自己的嘴巴，好好听故事。”

　　看着如此霸气侧漏的夫人，和乖乖点头的副主席，已经轮到卡卡表情失控了，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更关心——

　　“诺亚呢？他当时也是小恶魔吗？”

　　然而夫人的回答，令他大感惊讶——

　　“事实上，我当时没有看到他。”

　　“啊？”

　　夫人又瞪了一眼表达惊讶的男人，才对卡卡解释：“他当时呆在一个角落，不被允许和其他孩子一起参加这次活动，而原因——是因为他第N次逃离儿童之家。”

　　卡卡和副主席：“……”

　　这点他们可真没看出来啊！

　　“所以当时我只能自己回应那个男孩，我对他说——如果是自己可以凭借努力实现的东西，叫做目标。如果是自己无法凭借努力实现的东西，才叫愿望。曼联夺冠，是凭借自身实力实现了目标，你确定曼城无法实现自己的目标，凭借自己的实力夺冠吗？”

　　“说的太棒了！”这次插话的变成了卡卡，这甚至改变了他对这位夫人的想法。

　　夫人骄傲地笑了笑说：“我也觉得我的回应很棒。不过那个小男孩可不这样认为。”

　　等我们分发完了礼物，我和孩子们相处的时候，我就拜托工作人员帮我拿纸笔，我想记录一下孩子们的心愿，让弗吉过来的时候能够实现我对孩子们的承诺。

　　如果仅凭当时来看，我是不应该让工作人员离开的。

　　因为当她离开后，那个喜欢曼城的男孩，就直接拿礼物丢向我，开始骂我，而不幸的是，他还有几个帮手。”

　　卡卡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试探道：“孩子们围堵你？欺凌你？”

　　夫人苦笑：“很不可思议吧？”

　　“其他的孩子，没有人站出来吗？您当时没有大声喊工作人员？”

　　“我当然不会任由他们欺负，毕竟我可是凯尔特人！但我必须要考虑到这件事闹大之后，会不会登报，会不会造成不良影响……你知道的，那是96年。那是媒体可以任意妄为的时代。”

　　这让卡卡看向夫人的目光充满了更多的敬意。

　　她显然是一位极具智慧的女性，而且有着令他惊叹的勇气。

　　“不过你猜对了一点——我被拯救了，而且是被我们都知道的那位小绅士。那个被关禁闭，不允许参与活动的男孩就是诺亚。他显然比带头欺负我的那个小男孩有威严多了，因为哪怕是隔着玻璃，他也能制止那些孩子的行为。

　　而我呢？

　　我在隔着玻璃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被他倾倒了。”

　　说到这里，夫人指了指卡卡手中的那个属于吉尔的手机，“他很可爱，我想这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认为。”

　　“您当然不是！那时候的诺亚就像是一个小天使。”

　　“但他也可以是个小恶魔。”夫人笑道，“他在儿童之家可没少打架。现在他身上还有很多伤痕——我最初看到那些的时候，还以为是儿童中心的某些工作人员虐待他，或者是因为他的父亲，但后来他告诉我，是因为他和其他的孩子打架。

　　因为那儿的孩子来来往往，有些很快就会被寄养家庭收养，有的则会被送到监护人的直系亲属或者朋友身边，更严重的一些，会被送到特殊的专属部门——就是你想象的那种。所以孩子们是流动的，他的打架对象也总是在变换的。

　　但当我认识他的那个时段，他已经在儿童之家生活4年了，早就没有孩子敢和他打架了。

　　当然了，我也很庆幸我即使认识了他，因为他当时已经10岁了，他很快就会被转移到另一个都是更大孩子的儿童之家。那他就不得不继续用拳头保护自己。”

　　卡卡沉默着。

　　谁能想到诺亚·弗格森有着这样的儿童时光呢？在这样的环境中，他还能成长为现在的模样，一定是因为弗格森爵士和凯茜夫人为他浇灌了无数的爱意吧。

　　“我们回到我见到他的那个时间。我刚刚说，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被倾倒了。而那些孩子们也因为他的制止，不再那样粗暴对待我。等到工作人员到来后，我也只询问了那些束手旁观的孩子们有什么心愿，而忽略了那些孩子。

　　所以工作人员发现了什么，然后就向我道歉。在这个时候，我才指着玻璃门，问门后的男孩是谁，那时候我才知道了诺亚的故事。

　　他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的父亲在他母亲之后，又经历了几段失败的感情——你应该看过他父亲的照片吧？他长得的确很帅气，但这也导致诺亚从小就要面对这些不同的女性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但诺亚的父亲从来都留不住感情，无论是诺亚的生母，还是那些后来的女性，而在这期间，他父亲的事业也一再出现困境。在他的感情不断变化的同时，他们的居住环境也越变越糟。

　　后来，他的父亲不但酗酒，还开始xd，因为过量昏倒在了路边，这才让诺亚第一次被关注到，开始有社区工作者为他建档保护。

　　至于他们相处的一些细节，其实我不是很清楚，因为那孩子从不回忆过去，他也不会在心理医生面前倾诉。

　　不过我清楚一点——在社区工作人员每次登门的时候，诺亚都会为他的父亲粉饰。所以哪怕他的体重和个头明显小于同龄的孩子，邻居也经常能听到他们家有打砸声，但因为他身上没有伤痕，所以社区工作人员没有办法证明他的父亲虐|待他。

　　但当他父亲陷入最后一段恋情的时候，就发生了明显的转变。当诺亚第一次出现在儿童之家时，是因为邻居报警，当社区工作人员找到他时，他父亲和他的女友，以及诺亚都是带伤的。

　　女友向警方控诉，说诺亚打她，但诺亚当时只有6岁。

　　但诺亚的父亲声称，两人都是被他打伤的。

　　至于诺亚——他不说话。”

　　他当然不会说，卡卡想。

　　毕竟26岁的诺亚，依然是个不会主动倾诉内心的人。

　　“因为无法分清女方和他的父亲谁说谎，但因为依然检出他的父亲在x|d，所以诺亚第一次进入了儿童之家。

　　因为长相的关系，当他出现在儿童之家后，就有多个家庭想要收养他，但时间不长，他就会被退回。

　　而这些家庭给出的理由，是这孩子总是频繁消失，这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精神压力。

　　甚至有一对家庭，为了他搬到了伦敦居住，但他还是会偷偷跑回来……我们都知道他去了哪里。

　　所以儿童之家就不再让其他家庭收养他了，甚至也开始对外墙等做了一系列的改动，但他还是可以时不时偷偷跑出去，之后他们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当他回来后，都会给予关禁闭的处罚，这也是为了警示其他的小孩。”

　　吉尔道：“所以你见到他的那天，他是因为偷跑回家而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