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爱豆隐婚后我竟然红了(153)
陆动往四周瞟了瞟,确定没人后,才支支吾吾地开口:“就……遗传性绝|精症。”
他又立马补充:“阿行身体非常健康,不存在这个问题,我们也在投入资金研发皮肤细胞诱导成胚胎干细胞技术。”
季爸爸作为一个纯粹的文科生,听着有点懵,叶知看了他一眼开口:“前面的技术了,用皮肤细胞制造精子或卵|子,实验还算成功。”
季爸爸听得云里雾里,只能说一句:“加油。”
*
这场婚礼结束后,所有宾客都走了,季维和陆慎行还在海岛上待了半个月。
要不是快要开学了,还能待得更久。
工笔画课的老师留了作业,其他同学都走了,季维的画还没画完,依然在教室里画画。
他一笔一笔描绘染完色,手机忽然震了,传来一条推送消息。
——陆慎行柏林封帝。
他拿画笔的手一抖,画笔差点掉在地上,他克制住激动的心情点开消息。
不仅是凭压了两年去年年底才上映的《如月》获得了柏林影帝,还凭借着《成王》拿下了最佳男配角。
同时拿下最佳男主角和最佳男配角,这在柏林电影节的历史上是破纪录的。
季维看着视频里拿着奖杯的男人,咽了咽喉咙,想发点什么又不知道发什么才好。
他只能重新拿起画笔,换了一副新的画纸,在上面一笔一笔地画出陆慎行手握奖杯的模样。
他画得太认真,以至于没发现画上的男人出现在了教室门边,他腿边还跟了四只小猫,静静地看着画画的他。
毕竟谁也不会相信,刚摘下银熊奖不久的陆慎行没有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只是回到燕城,等着他年轻的伴侣放学。
季维画完后,收拾好所有东西转身,才看到陆慎行带着小猫们来接他回家了。
他愣了片刻,背上书包朝陆慎行跑过去,没有任何犹豫地牵上了男人的手。
——十指紧扣。
小猫们跟在他们身后,安静地回家。
回到家,季维去了书房想找东西裱画,翻柜时忽然一个盒子掉了下来,是他放置情书的盒子。
盒子里,有一封陌生的情书,信封泛黄,一看便知年岁久远。
他不记得自己收到过这样的情书。
季维打开情书一怔,是陆慎行的笔迹。
与其说是情书,不如说是简历,连事业发展计划都写好了,字里行间都写满了“我是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
应该是他爱豆被封杀的那段时间吧,家里不赞同他拍戏,拍秦风时还被砸断脊背,在最艰难的时候遇见了喜欢的人。
于是,最终也没有把情书送出去。
他翻到最后一页,心猛地跳了起来,上面只写着一句话。
——你是我万顷天光。
第124章 番外(一)
季维毕业那天, 穿着学士服, 代表国画系在礼堂进行毕业演讲。
“国画讲究留白,计白当黑虚实相生, 离开校园开启人生的下一个阶段,我们也可以适当留白, 停下来, 发现更广阔的世界……”
周身古典气质的青年在台上认真演讲,没察觉台下陷入一阵骚乱。
一个五官出挑的男人走到最后一排的席位上坐下,他举着单反拍照, 身后跟了四只圆滚滚的狸花猫。
青年说到动容处, 大家纷纷鼓掌,四只狸花猫也昂着短短的脖子喵呜喵呜地叫。
季维演讲结束后, 走回座位上。
陈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罗娜走到了一起, 已经订婚了,听说婚房都买好了,价值五千万。
按崔九的话讲, 陈言是“嫁入豪门”,陈言表示崔九就是嫉妒:“你想嫁也要有嫁的资本啊。”
崔九:“…………我专心治学。”
坐后面的副班长扶了扶眼睛,友情翻译:“就是大学四年没有女朋友,男朋友也没有的意思。”
崔九:“…………”
不过崔九确实也保送了美术鉴赏专业,而他的另一个室友谢承虽然挂科无数没能成功毕业,但算命事业取得了喜人进步, 从天桥搬到了广场……摆摊。
季维刚坐到座位上, 陈言就撞了撞他胳膊:“你家长来了。”
他爸还在上课, 叶知女士应该参与工作去了,电话又打不通了,那还能是谁?
他疑惑地转过头,一眼便见了坐在最后排的陆慎行,四只猫排排坐在桌子上,和男人沉静的目光相对,他腼腆地笑了笑。
待毕业典礼结束,他走到陆慎行身边:“拍戏结束了?”
男人轻轻“嗯”了声:“还好赶上了。”
“其实不用这么赶。”季维算了算片场到燕城的用时,心疼的同时,忍不住开口说道。
“想看我们维维毕业。”
男人注视着他说道。
季维低下头,心脏漏跳半拍。
他低下头后,看到陆慎行手里拿了一架单反,疑惑地问道:“你拿单反做什么?”
“拍照。”
陆慎行淡淡地开口。
他爱豆不是一个喜欢拍照的人,但陪着他在燕大校园里拍了好多照片,像是他的一点一滴都值得被纪念。
离开校园的些许不安还未升至心头便被男人悄无声息地抚平。
回到家,季维还穿着学士服。
原本学院的学士服都是向外面租的,今年不知道为什么,有没透露名字的校友赞助了学士服,因此他们便可以收藏自己的一套学士服。
黄伯晚上做了很丰盛的一餐,季爸爸也来了。
饭桌上,季爸爸询问季维毕业后的打算。
季维小声说:“想在家里画画。”
季爸爸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他还是更希望季维有一份稳定的职业,能多和人交流,他对于季维是不是知名画家并没有那么热切的渴望。
陆慎行不动声色地给季爸爸倒了一杯茶:“可以开一家画廊,平时策展,或是联系别的画家出售艺术作品。”
“维维,你说呢?”
男人朝季维望了过来。
季维赶紧点点头。
季爸爸这才没有继续说什么。
黄伯也松了口气,在他看来,出去工作多辛苦啊,陆夫人每天的生活就是看秀聚会买东西,维维卖画挣钱已经很上进了。
等他爸走后,季维和陆慎行回到卧室,他后怕地说道:“还好你说要开画廊,不然我觉得我爸肯定会让我去当美术老师。”
陆慎行忽然开口问:“那给我当老师好不好?”
“什么?”
季维没听懂。
男人从身后抱住了他,“教我画画。”
他“啊”了一声,男人的下巴靠在他脖颈上有些痒:“怎么想学画画了?”
“下部戏是位画家。”陆慎行低低地说道,“画国画的。”
季维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去书房拿了毛笔和宣纸。
一开始一个在教一个学,他画了一幅简单的寒梅图让陆慎行临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气氛渐渐地变了。
陆慎行的毛笔在他肌肤上画,冰凉的笔尖沾了浓黑的墨汁,触及到皮肤的霎那,他忍不住颤栗。
于是,墨汁顺着光洁的皮肤流淌在床上。
他透过衣柜敞开穿衣镜看见,他被迫趴在床上,男人贴着他,在他身上一笔一笔地画着。
他根本难以思考,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上绽放一朵又一朵妖异的梅花,如同渗在肌肤里,呈现出细腻的纹理。
不知道画了多久,床开始晃了起来,他大脑一片空白,呻|吟求饶的声音让自己都觉得陌生,男人却还在一边动作一边画着。
“季老师,这样对吗?”
男人吻着季维的颈背,慢条斯理地问。
“不行了。”
季维下意识挣扎。
“怎么不行了?”
陆慎行循循善诱。
“太多了。”床突然猛烈一摇,他眼前一黑,头差点撞到床柱上,幸好被陆慎行拉了回来。
“不多。”
男人温柔得替他拨开前额湿漉漉的头发。
季维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意识模糊,像是浸泡在海水里,浑身上下被灌满了潮腥的盐水,下一秒就会溺水。
他不会生小孩儿吧。
这是他昏睡前最后一个念头。
*
季维醒来时,陆慎行出门了,看到一个皱皱巴巴的小婴儿趴在他身上时,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不会真生孩子了吧?
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当一个爸爸,还有这宝宝到底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他活了二十岁,怎么不知道自己会生孩子。
不可能,一定是别人家的。
季维面色严肃地发问:“你是谁?”
小婴儿软乎乎地趴在他身上冲他笑,还不会说话,咿咿呀呀地手舞足蹈,差点把自己倒着从床上摔下去,他眼疾手快地把小宝宝拽了回来。
他只好放弃拷问,准备抱着小宝宝下床,但他陷入一个艰难的问题。
他,要怎么抱?
他和小宝宝四目相对了半天,小宝宝只会傻乎乎地吐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