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荒谬(14)
“……要不,你先别看我。”纪可言说,“我做好了叫你。”
单杭笑了:“这是干嘛呢?”
纪可言咬了咬嘴唇:“我怕你觉得别扭。”
他还是很担心。
如果是跟女孩子做,根本不需要这个步骤,而且,他很担心单杭会觉得他脏,他想先躲起来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洗得干干净净又湿又软,准备好一切,把自己献祭给单杭。
“又在胡说八道?”单杭从他手里拿过润滑剂,“你先做一下给我看。”
纪可言吞咽了一下口水,犹豫着,转过身,跪在了床上。
他背对着单杭,微微翘起屁股,一只手拄着床,另一只沾满润滑剂的手朝着后穴伸去。
这种事,他其实以前做过很多次,偷偷买来的按摩棒,每次用之前都要先自己做好扩张。
只是,以前家里只有他自己,窗帘拉上,怎么闹都行,但是现在,有单杭在看着他。
纪可言羞耻得快要晕过去了,但又没办法不做,他想跟单杭做爱,想让单杭插进他的身体,想让单杭不停地顶弄他,把他顶得神魂颠倒。
他还想让单杭射在他体内,想夹着单杭的那根东西睡觉。
他在单杭的注视下做着扩张,背上已经渗出了薄薄的汗。
突然,单杭抓住了他的手腕,倾身在他臀丘上一吻,然后说:“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他拉开纪可言的手,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将润滑剂对准纪可言的穴口,用力一挤,冰凉的液体弄得穴口周围黏糊糊的,单杭不等纪可言反应,已经把手指插了进去,紧接着,他凑上前去亲吻纪可言光裸的背,轻声问:“是这样弄吧?觉得舒服吗?”
第28章 第四个午夜
纪可言想:幸亏单杭是喜欢我的。
单杭太温柔,这样的人,让纪可言根本没办法不爱。
就在单杭小心翼翼地给他做着扩张时,纪可言觉得幸福又庆幸。
幸亏单杭喜欢他,否则,这么温柔的人,他恐怕一辈子都没办法放下。
他闭着眼睛,感受着单杭的手指在他身体里搅动,因为是单杭,哪怕只是这样,他都快要高潮了。
纪可言趴在那里,虽然害羞,但还是忍不住把挺立的下身往床上蹭,单杭发现后,探过手去,握住了他的分身。
纪可言一怔,转过来看单杭。
“这么舒服吗?”单杭笑着问,“好硬了。”
纪可言脸通红,羞于启齿,但表情已经给了单杭回答。
前面被握住撸动着,后面被温柔地搅弄着。
前后双重的刺激,加上一想到在碰他的人是单杭,纪可言没一会儿就招架不住射了出来。
他眼泪汪汪地趴在那里,拉过单杭的手亲吻。
此时,单杭的三根手指已经可以在纪可言后穴自由进出,他有些急切地抱住趴在那里的人,轻咬着那通红的耳朵问:“我可以进去了吗?”
纪可言喘着粗气看他,不好意思说话,回头看了看单杭。
单杭还穿着内裤,裆部鼓鼓囊囊的,性感得不行。
他一定忍得很难受。纪可言想。
“单杭……”纪可言突然开口叫他,然后抱住对方翻了个身。
他压在单杭身上,眼神有些闪躲,却还是主动亲了一下单杭的嘴唇。
“我来脱。”
纪可言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自己脱下单杭内裤的样子,淫糜的,羞耻的,他像个贪婪的饿鬼,趴在单杭的胯下吞咽对方射出来的精液。
那个画面,他幻想过无数次。
纪可言往下蹭了蹭,看着单杭的身体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用手背给脸降温,却发现连手背都是烫的。
“你来吗?”单杭笑着拉住他的手亲了亲,“那辛苦你了。”
纪可言受不了他这样,没忍住扑过去趴在了对方的怀里。
单杭抱着他笑:“害羞了吗?”
纪可言点了点头。
“那还是我来。”
单杭刚要动作,就被纪可言按回了床上躺着。
“我来。”纪可言看着他,深呼吸一下,然后手摸上了单杭的裆部。
隔着棉质布料,依然可以感受得到那里的滚烫。
很大,很硬,很热。
纪可言用掌心蹭着,然后凑过去,吻了一下。
只是这么吻了一下,他明显听到单杭的喘息变得急促起来。
是因为他才这样的。
纪可言有些窃喜。
他双手抓住单杭内裤的边缘,稍一用力就退了下来。
那根粗硬的阴茎毫无遮拦地出现在他面前,他所有的幻想都成了真。
纪可言盯着它看,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细嫩的龟头。
躺在那里的单杭被刺激得低吟一声,抬手轻抚着纪可言的长发说:“宝贝,别折磨我了。”
纪可言被这声“宝贝”弄得魂儿都要没了,他张开嘴用力吮吸了一下单杭的阴茎,然后起身,跨坐上去,握着对方的这根东西,抵在自己的穴口,一点一点坐了下去。
身体被撑开,又疼又胀。
纪可言仰头看着天花板,发出了呻吟。
第29章 第四个午夜
原来跟喜欢的人做爱是这种感觉吗?
慢慢被插入,慢慢被占有,心理上的满足完全盖过了身体上的疼痛。
被打开,跟对方严丝合缝地连在了一起。
纪可言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了,他只知道自己被单杭爱抚着。
那根东西逐渐把他填满,顶得他几乎没办法呼吸,他缓了好半天才听到单杭说:“好紧……”
他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那个从前遥不可及的单杭此刻正因为他沉浸在情欲中。
纪可言后穴紧紧地夹着,双腿跪坐在对方身体两侧。
他缓缓趴下,亲吻单杭的胸膛,然后问对方:“单杭,你会觉得奇怪吗?”
纪可言是第一次,单杭又何尝不是。
这种被温暖湿润地包裹着的感觉,让他几乎失控。
他没法回答,只能猛地抱住纪可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在对方还没回过神时就抽插了起来。
纪可言是怕单杭觉得不舒服所以才主动坐上去,他要像奴仆一样侍弄对方,竭尽所能地满足对方。
但很显然,单杭比他想象得接受能力更强,也比他想象得更渴望他的身体。
纪可言的一条腿被对方抓住架在了肩膀上,另一条腿紧紧地圈着对方的腰。
单杭握着他的手开始顶弄,顶得纪可言毫无招架之力。
往最深处去,往最痛的地方去。
纪可言被顶得流出了眼泪,尽管咬着嘴唇,呻吟声依旧流水一样往外溢。
先是胀痛,慢慢的,快感袭来。
来回的摩擦和顶弄,把纪可言抛到空中又拉回水里,沉沉浮浮,神魂颠倒。
他整个人都受控于单杭,听到对方因为快活而发出的喘息,他满足得恨不得让对方把他插坏。
他想告诉单杭,想怎么弄他都行,想把他弄成什么样都行,只要单杭想要,他全都能做到。
床板发出吱嘎的声音,在单杭喷发之前,撞击变得快速且剧烈。
纪可言整个人被顶得已经失了魂,在床上疯狂抖动,浑身是汗。
他不知道自己抓着的是什么,只是胡乱地抓着,像是溺死前拼命抓住救命稻草。
他的呼救不是呼救,而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单杭……”
当单杭射出来,射得一点不剩,然后紧紧圈住怀里的人疼惜地接吻,纪可言已经几乎晕死过去。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瘫软得像是没有骨头的布娃娃,任凭对方摆弄着。
单杭射过之后,舍不得从他身体里抽出来,依旧那么插着,直到阴茎软下来,从穴口滑出。
他随手扯下安全套,将灌满了精液的套子小心地丢进垃圾桶,然后转回来继续抱着纪可言亲吻。
纪可言的长发散落在床单上,白净的身体布满了汗。
单杭吻他的脸,吻他的嘴唇,哪怕已经激烈地做了一场,却依旧没吃饱一样,用力揉捏着那已经被他掐出红痕的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