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黑粉(88)
他饰演一个很厉害的盲人,什么活都能干。
这个盲人并不因为生理缺陷而孤僻,能跟大家打成一片,但他又要时刻提防着村民们不知轻重的恶作剧,其实听得多说得少。
虞城河把这些感觉,全都演出来了。
他这个动作的确很符合身份,挖地的人累了,很多都是这样休息的。
可是邹寒微微皱眉,他怎么会知道干农活的人怎么休息
他在哪里见过这种休息方式
答案其实很简单,当然是在富贵沟。
他只可能在富贵沟见过正宗的农民。
虞城河当然也是在那地方见过。
难怪他一来看到这些人的打扮,就觉得熟悉。
可是,他依然记不起以前的事情。
哪怕感觉很熟悉,却没有具体记忆。
邹寒原本对失去的记忆并无执念,可昨晚听虞城河说过那些后,他有点想要那些记忆。
如果记忆里有虞城河,哪怕回忆同时伴随着痛苦,邹寒也觉得可以接受。
昨晚他听了那么多,还以为自己做梦会回忆起一点什么,结果他一觉睡到天亮,竟然是难得的好眠。
可能是虞城河的怀抱太舒服。
邹寒又情不自禁想到昨晚虞城河以保护者的姿态,紧紧将他抱在怀里的样子。
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还有,虞城河说,他信守承诺,回来娶他了。
虽然“娶”这个字用得不够准确,但是,但是邹寒咬着唇,两手捏紧又松开,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
“想什么呢”虞城河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出现,“这么开心”
邹寒吓了一跳,一个后仰,差点摔倒。
虞城河忙扶了他一把“小心点。”
片场人太多,邹寒站稳后就主动退开一点。
虞城河暗暗叹了口气。
昨晚都开诚布公谈到那份上了,他还以为和邹寒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毕竟,他也不是圣人,抱着喜欢的人睡觉,真的很难没有别的想法。
一两天还能忍,时间久了怎么办
没想到,邹寒看起来还是很怕别人知道的样子。
虞城河知道邹寒被父母抛弃过,或许不到抛弃那么严重,但他被人贩子拐卖,的确是父母的责任。这样的孩子,肯定是没有安全感的。
更何况,邹寒吃的苦还远不止那一点。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再追究没有意义。但虞城河希望,自己可以尽可能多地给到邹寒安全感。
比如,公开和结婚,缺一不可。
不着急,慢慢来,虞城河悄悄对自己说,一定要保护好邹寒。
“下一场没我,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虞城河走向一旁的草地。
邹寒跟过去,两人找了个不容易被人发现的角度,席地而坐。
“今天拍得很顺利。”虞城河说,“可能三天多就能拍完,到时候就可以回去了。”
“没事,我不急。”邹寒故作淡然,心里却在偷偷想,在这里可以名正言顺睡一起,回去了怎么办
他还是喜欢被虞城河抱着睡的感觉。
以前他一个人睡,老睡不踏实,总会做很多奇奇怪怪的梦。
后来他有了虞城河给他夹的鱼娃娃,抱着睡后感觉充实多了。他还以为那就是最完美的睡觉姿势了,还曾一度悄咪咪地纠结过,如果跟虞城河一起睡,还能不能抱鱼娃娃
现在他只想要这条鱼,一点也不想要鱼娃娃了。
“可是”
虞城河刚开了个口,邹寒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拿出来一看,是费礼打给虞城河的。
以前虞城河拍戏,手机都是交给小助理,现在自然都在邹寒手里,他常常不会想到拿回去。
“费哥”虞城河接了电话,“怎么了”
“翁雪庭的事。”费礼谨慎地道。
虞城河看了邹寒一眼,不着痕迹地调低音量“嗯,你说。”
“那人就是个神经病。”费礼怒道,“他仗着自己要退圈了,好话歹话全不听。”
“没事。”虞城河眼眸轻眯,有寒光一闪而逝,语气倒是很轻松,“你别管了,我回去后再处理。”
挂了电话,邹寒不安地看着他“出什么事了”
“一点小事。”虞城河说,“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哦,你不着急可是我着急。”
邹寒“嗯”
虞城河看周围没人,压低声音说“这里太不方便,我想回家,哪怕住好一点的酒店也行。”
“哪里不方便了”邹寒还想跟他抱着睡。
两人纠结的点完全没对上。
“晚上再告诉你。”虞城河低笑道。
晚上,虞城河准时收工,兑现承诺,请大家吃了一顿饭。
这顿饭不得了,是邹寒特意让五味乡做好,空运过来的。
同时送到的,还有吉元记的糕点。
剧组这些,大部分是城里人,偶尔换换口味吃农家饭觉得挺新鲜,时间一久,就想念熟悉的味道了。
所以,这顿空运过来的大餐,真的把他们高兴坏了。
由于邹寒还没亮明身份,所以这好处,便算在虞城河头上。
那些说得上话的,全都排着队来敬虞城河酒,特别真情实感。
虞城河在忙碌中,注意到邹寒没在身边,借着喝酒的姿势站起来四处一看,发现刚好有个不懂事的跑去敬邹寒。
他想也没想,拨开人群,两步跨到邹寒面前,夺过他的酒杯“我帮他喝了,你们不许再让他喝酒。”
邹寒不会喝酒,也不喜欢喝酒。
这帮人只要一敬起来就没完没了,有第一杯就有第二杯,不喝趴下都没机会离开。
但虞城河这态度,也确实让众人惊讶,全场都安静下来。
维护得太过了,一个助理而已。
知道真相的路余非和小助理都为他们捏了把冷汗。
“他喝醉酒,你们就惨了。”虞城河也意识到自己的情切,想要稍微挽救一下。
“寒寒喝醉会怎样”他这样说,别人反而更好奇。
虞城河“……”
“我会唱歌。”邹寒说,他清了清嗓子,“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全场安静了几秒,然后炸了。
“好好好,可以了。”
“不敬了,绝对不敬了。”
“快收住”
“这么可爱的男孩子,怎么能是音痴呢”
散场的时候,虞城河喝得有点多,便名正言顺地叫邹寒过来扶着。
他懒洋洋地靠在邹寒身上,还想着邹寒那让人“惊艳”的歌声,想着想着就憋不住乐。
邹寒可郁闷了,祸还不都是他闯出来的。
自己丢了人,他还笑
“不准笑了。”邹寒愤愤道。
“好,不笑。”虞城河还是忍不住,没笑出声,却整个人都在抖,很明显还在偷笑。
两人就这么笑笑闹闹地回到刘大哥家门口。
“别笑了。”邹寒推推虞城河,“他们都睡了,你别吵醒人家。”
虞城河忽然想起什么,勉强止住了笑。
他们住在二楼,刘大哥他们给留着门。
邹寒进门后,轻手轻脚地关好,扶着虞城河走到楼梯口。
虞城河忽然拉住他,不让他继续往上。
“怎么了”怕吵醒主人一家,他们没开灯,邹寒担心得很,低声问虞城河。
“嘘。”虞城河在楼梯坐了下来。
几分钟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从主人卧室传了出来,隐隐约约,其实听不大真切。
邹寒还没反应过来,虞城河就凑到他耳边,带着灼热醉人的气息低语“看,我就说不方便吧。”
第63章 哥哥
邹寒没喝酒,也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那些隐隐约约的声响,忽然就变得清晰起来。
他其实没看过片,但身为一个小说作者,邹寒对文字描述不陌生,他看过也写过。
邹寒认为,只要感情到了,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