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艳贱货竟该死的甜美(369)
毕竟莫瑾淮从不碰他,却每晚都将乔皎留在卧室……
但因为母亲做皮肉生意,从小耳濡目染,他对那方面的事情了解程度远超同龄人,并没有青春期少年对情爱的羞涩和好奇,反倒因为险些被侵犯的经历,让他有着些许的恐惧。
他甚至有些庆幸莫瑾淮不会碰他。
有一晚,他故意偷偷跑去莫瑾淮的卧室门口,当听见里面传出乔皎的哭喊声后,他认定了乔皎不过只是男人发泄的工具而已,而他才是真正的宝贝。
可他还是怕……
怕自己会错意,怕地位被动摇。
他需要给自己加码。
于是,他找上了梁景。
梁景被他救过,欠他一条命,就算不愿帮他,至少也不会出卖他。
让苏愴白万万没想到的是,看上去道貌岸然的禁欲男人,竟然挑起他的下巴,语气轻佻地问:“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都不是良善之辈,苏愴白很清楚梁景的暗示。
只是他不明白,梁景分明不是重色的人,为什么会对他提出这种要求?
虽然不愿意,但确实不能少了梁景的协助。
如果只是给点甜头,应该他还是可以勉强做到的……
他主动勾住男人的脖子,在对方唇上贴了一下:“这个作为定金,可以吗?”
回答他的是覆盖在后脑勺上的一只大手,巨大的力道迫他压向梁景,然后被对方从里到外强肆扫荡了一番……
天知道在那之前,他从未和人亲吻过。
第一次接吻就那么的激烈且可怕……
这让他更确定了一一和男人做那些事,是真的真的很恐怖!
之后,每一次梁景帮他做了什么,都会向他讨要报酬和奖励。
而有些事情,做多了就会习惯。
在一次次的接触中,梁景的行为越来越大胆,一开始只是亲吻,后来会抚摸他,再后来尺度更大……
让苏愴白害怕的是,和曾经差点被侵犯的感觉不同,他自己竟然在这种交易中尝到了快乐。
恶心的血统!
这样下去,和母亲有什么区别?
就算进入上流社会,他还是在卖!
他鄙视自己,同时也憎恨梁景。
是这个男人将他弄脏,让他变得那么下作,是这个男人害他堕落的!
他一边依赖着梁景,一边厌恶着他,还有些惧怕。
他总是看不懂梁景究竟在想什么……
外表清俊儒雅,智商情商都非比寻常,还是莫氏的高级秘书,想要女人或是男人,都有数之不尽的送上门来。
可梁景在外都是洁身自好,连寻常的应酬都不太热衷,对投怀送抱的美人也总是冷冷淡淡,唯有对他……
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梁景看他的眼神,简直像是要吃掉他……
“梁景,以前你很可怕……”
从记忆中抽离,苏愴白抱着梁景的脖子,比对着刚刚那个热切而温柔的吻,嘟曦道:“你过去吻我都很凶,还会故意在身体上留下痕迹,很讨厌……”
梁景双手被拷住,无法抱他,只将手滑到青年的腰际松松握着:“谁叫你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苏愴白诧异:“可我们当时只是交易啊,为什么我心里不能有别人……”
“你我之间,从来没有交易。”
像惩罚似的,梁景张嘴咬住苏愴白的颈侧,口齿含糊:“我自愿帮你做事,因为想抱你就抱了,哪来的交易?你真以为随便什么人用身体做奖励,就能驱使的了我?”
脖颈上传来的痒意让苏愴白身体微微发抖:“梁景……”
隔间空间狭小,气氛暧昧,桌上的小福灯给环境染上了一层喜气的红,苏愴白恍然有种自己和男人坐在新婚卧房里的错觉。
梁景像是陷入了什么美好的回忆里,神情迷醉:“阿愴,我知道,你跟我的时候,是第一次……”
他翘起嘴角:“就算你不承认,但身体抖成那样是骗不了人的,你装作自己什么都知道,其实青涩得可爱……那天以后,你偷偷躲起来哭了好久吧?不能把第一次给莫瑾淮是不是很遗憾,嗯?”
梁景很坏,三两句话就让他面红耳赤。
“能不提过去了么!”苏愴白有点气恼,作势要站起来。
梁景拉住他的衣角:“明明是阿愴先提的。”
“阿愴,”男人看向他的眼神沉沉的,映着红色的暖光,看起来格外深情:“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决定了,我的命是你的。”
苏愴白感动了一下,重新坐回男人身上。
小隔间里很贴心地准备了两把椅子,但一把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而另一把孤零零地呆在一旁,无人问津。
苏愴白垂着眼:“你把命绐我了,所以没有原则的帮我,毁了前程,还把自己弄到这里面来……”
“梁景,我好后悔啊。”
他摸着男人身上的囚服:“你看你,这么好的身材,被我害的只能穿囚服;那么帅的脸,只能天天在囚牢里;那么聪明的脑子,也没有用武之地……”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乔皎交代的事:“不不!脑子还是有用处的!”
苏愴白将和乔皎的对话全部告诉梁景:“……他说可以减刑,只要你愿意以后将使用权交绐莫氏,他们就
全力协助。”
梁景的注意力却放在别处:“你说乔皎从钟氏的败家子手上救了你?那个垃圾对你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什么都没来及做呢。”苏愴白忙摇头,心虚地侧过脸。
都一个多月了,他脸颊早已完全消肿,应该是看不出来被打痕迹的,他不想让男人知道那些。
梁景却突然眯起眼:“他是不是打你了?”
“没有!”苏悄白下意识地捂住脸。
梁景深吸口气,眼中冒火:“他果然打你了,那只猪竟然敢打你,放在过去,他连你的后脚跟都碰不着!看我出去不把他给……”
“梁景!”看见男人满脸的戾气,苏愴白就害怕。
他谨慎地瞄了一眼墙角的监视器,压低声音:“你说这些话,万一被认定是危险分子,减刑就没希望了!”
梁景眼中带煞:“不减刑,出不去,我也能弄死他……”
“别管那个人了!反正他短时间也不敢再骚扰我。”
苏愴白赶紧把话题扯回来:“乔皎说的办法,我觉得可以试试,以他现在的身份,扌恩死我们易如反掌,没必要绕这么大一圈来坑我们……”
“我们”两个字,极大的取悦了梁景。
他面部表情和缓下来:“好。”
苏愴白开心道:“那你可要好好表现啊,专心做研发,争取早点出来。”
“早点出来干什么?”梁景故意反问他。
苏愴白一噎:“出来……就自由了啊……”
“要自由干什么?”梁景刨根问底。
苏愴白抿了抿唇:“自由了,我们就可以随时见面了……你想什么时候抱我就抱,想什么时候亲就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监视器对着我们……”
这话就好像是将最美的画卷展开,梁景光是听着,脸上都忍不住露出笑意。
苏愴白枕着他的肩,对着他的耳朵轻语:“梁景,你早点出来,我在家里等你呢。”
特别强调了是在“家里”。
他以后再也不做小白莲了,他只想做家养的小睡莲。
不去惦记不该惦记的人,不要去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再算计,不再作恶,只安安静静的飘着就好。
梁景会把他捧在手心,让他飘一辈子的……
“阿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梁景郑重道。
“说到做到!”
苏愴白抬手在男人脑袋顶上摸了摸,立即被短短的头发茬戳得手心痒痒:“快喝掉我绐你带的鸡汤补补脑子,回头工作起来也好派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