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狗(26)
作者:卡比丘
时间:2020-09-19 07:48:55
标签:短篇 治愈
陆业征总是把他当成很娇气的人来养,但娇气这个词离程展心十万八千里,而且陆业征又不会永远惯着他。
他现在对程展心这么好,以后程展心不用想再跟别人谈恋爱了。因为谁都没陆业征好。
见陆业征不说话,程展心又说:“你看着我我才睡不着。”
陆业征对程展心说,“程展心,你没信用了。”
程展心转头看看闹钟,说:“都一点了……”
“平时一点还在做题吧?”陆业征凉凉道。
程展心反正说不过陆业征了,就问他:“你一定要看着我睡?”
陆业征看了程展心一会儿,大晚上的说话不过脑,一句“陪着你睡也不是不行”脱口而出。
程展心看陆业征,以为他说笑的,想快点赶他走,就干脆拉开被子,道:“那你来陪吧。”
没想到陆业征说了声“好”,然后站了起来,走过去关了灯,躺在程展心边上。
这下程展心真的睡不着了,他隔了几分钟,才小声说:“你真睡啊。”
他们隔得老远,中间能再躺一个人,伸直了手臂都碰不到,陆业征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来,却显得特别近:“原来你说假的。”
程展心不说话了。
陆业征跟他说了句“晚安”,就也没再出声。
程展心听着陆业征的呼吸愣神,不知过了多久,陆业征的呼吸渐渐变长变沉。程展心感觉陆业征已经睡着了,心就不老实了,他再等了一会儿,慢慢朝陆业征那边挪过去。
程展心的小动作做得顺畅无比,仿佛理直气壮,他离陆业征近了一点,被子有温度了,再近一点,他指尖碰到了的陆业征的手臂。程展心手缩了一下,又过几秒,陆业征的呼吸频率没变,他才又靠近了些,小心地摸了一下陆业征的手臂。
陆业征的肌肉线条很明显,程展心从他的肘弯,慢慢摸到肌肉隆起的地方,又渐渐下滑,摸到手腕。
见陆业征还是没反应,程展心胆子更大了,开始享受他的晚睡福利,轻轻把下巴放到陆业征肩上,还把腿搭到陆业征腿上去,陆业征身上很热,程展心被那股热气蒸得云里雾里,闭起了眼睛。
他抱着陆业征,腿往上放了点,想找个舒服点儿的睡姿,膝盖就顶到了个发硬的东西。
下一秒,程展心就被推了一下,被陆业征从他身上推了下去,紧接着,陆业征一翻身把程展心压在下面,低声问他:“程展心,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
陆业征抬手按亮了壁灯,看着手脚不规矩的程展心。
程展心并没有他看上去那么不谙世事,他一碰就知道那是什么了,也没陆业征意想中那么慌乱。
他躺在陆业征身下,眼里有少许怯意和紧张,却还是用一只很软的手碰了碰陆业征勃起的地方,轻柔地对陆业征说:“要我帮你吗?”
陆业征抓住了程展心的右手手腕,按在床单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程展心。
程展心左手攀着陆业征的肩,上半身抬起来,他一往前,陆业征只能后退,程展心就这么挂着陆业征坐了起来,跪坐在陆业征面前,又问了一次:“我帮你吧。”
陆业征叉着腿坐,不反对也不认可,程展心便当他默认了,俯下身,修长白皙的手隔着内裤揉着陆业征硬的发烫的器官,抬头看看陆业征,说:“好吗?”
他的眼睛又大又漂亮,看上去没有丝毫不悦和犹豫,中指插进陆业征的内裤边缘,轻轻往下拉着,陆业征昂扬的器官便露了出来。
程展心用手圈住了,撸动了几下,抬头看了陆业征一眼,觉得陆业征没有表情,好像并不享受,就又跪着往前靠了些,犹豫了一秒,压低了身体,张嘴含住了陆业征的性器。
如果陆业征不喜欢程展心用手给他弄,那用嘴应该会喜欢吧。
程展心也没干过这些事,但欲望的东西,万变不离其宗,只要卖力一点,总能取悦对方的。他像舔糖果一样舔着陆业征的顶端,柔软的头发擦着陆业征的腹肌。程展心很瘦,穿着T恤,都能看见一节一节凸出的脊椎骨。
程展心在给他口交。
陆业征光是看着程展心的头一动一动的,想象着程展心鲜红的舌尖抵在他的孔上蹭,就硬的快爆炸了。他强迫自己把程展心拉了起来,抓着程展心的肩,把程展心按床背上,不给他再乱动了。
程展心嘴唇润泽,满是水光,迷惑地问陆业征:“不舒服吗?”
他也没经验,不知道怎么才能让陆业征特别舒服。
“还是用手……”程展心看着陆业征硕大的性器,指尖触了触陆业征被他舔得湿润发亮的顶端,用细长的手指把它圈了起来,慢慢动了两下,发现陆业征一点喜欢的样子都没有,又不敢动了。
他想了想,把手缩回来,抬头问陆业征,“你会不会觉得不干净?”
陆业征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程展心是什么意思,又听程展心兀自又弯下腰,嘴唇碰着他,说:“我没有帮他舔过。”
话音未落,程展心就被陆业征按回了床上。
陆业征握住了程展心的手腕,黑着脸看着程展心。程展心见陆业征面色不虞,差点以为他要骂自己了。
但陆业征瞪了他一会儿,却只是用手包住程展心的手背,低头吻了一下他的手心,很认真地告诉程展心:“不会。”
程展心脸也红了,讷讷地说:“是吗。”
“程展心,”陆业征还是很硬地顶着他,却没有更多的动作,“我帮你不是为了这些。”
他说得坦荡诚恳,让程展心觉得羞愧,又很酸楚,程展心张着嘴想说些什么,陆业征又承认:“但我是想做。”
陆业征靠近了程展心一些,终于还是决定做件乘人之危的事。
程展心这么没戒心,他真的很怕因为没有在程展心这里领号牌,率先登记爱慕者姓名,就被后来的人截胡。
“我喜欢你,”陆业征用额头抵着程展心,很坦然地对他说,“想跟你做爱很正常吧。”
程展心张口结舌地盯着陆业征,不知道为什么表白的话就这么被陆业征抢先说了。陆业征看着程展心不知所措的样子,突然一手按着他,另一手探下去碰了碰程展心下面,也半硬着。
程展心脸就更烫了:“你别碰。”
“程展心,你不讲道理,” 陆业征收回了手,还是教育程展心,“你能碰我,我不能碰你?”
程展心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不善于表达。
他语文明明也不差的。
程展心看着陆业征,说不出话来,闭了闭眼,凑过去和陆业征碰了一下嘴唇,也不知道陆业征能不能懂他的意思。
陆业征嘴唇的温度和程展心差不多,程展心的更软一些,唇珠微微翘起,陆业征怔了一下,没有跟程展心客气,凑过去含住了他的嘴唇,唇齿交缠,吮咬舔舐,温柔又蛮狠地同他接吻。
一直吻到程展心呼吸不稳地攀着他,两个人都硬起来的地方磨在一起,陆业征才稍稍离开了程展心一些,低声对他说:“程展心,初吻都给你了。”
——你要负责。
第14章
程展心没看到报纸上“S市一女子在出租屋内离奇死亡”的那则新闻。
即便他看到了,他也不知道这新闻意味着什么。
该名女子是衡山路上一家洗头店的店主,她有许多熟客人,和一名叫程烈的男朋友。
6月2号早上,她被发现勒死在出租屋中,死亡已经有三天之久,死前曾吸食冰毒,出租屋内被洗劫一空,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留下。
陆业征专门去找他家里人出面了解了案件的情况,得知犯罪嫌疑人已经锁定了程烈。程烈在5月29日最后出现在S市汽车总站,买了一张到云南的车票,但并未上车,之后便不知所踪。
程展心还有两天就要高考,学校已经不上课了,学生可以在学校自习,也可以回家。
程展心当然是选择回到陆业征家酝酿考试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