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沉睡ABO(6)
他身上有隐隐的Alpha信息素气息,唇齿之间是廉价白桃香槟的味道,这些都一点点地加剧着卓言的怒火,吮吻移到颈边的时候,他眸子闪过一点幽暗,忽然强势地掐住了沈培风的下巴,掰着他偏过头去,在他后颈腺体处不轻地咬了一下。
腺体这样娇嫩的器官被粗暴对待,沈培风再隐忍也实在难以承受,他轻轻挣扎了一下,卓言就放开他。
犬齿咬破了那片薄薄的皮肤,卓言傲慢地半扬着下巴,伸手抹掉唇边那一点点属于沈培风的血迹。
“你干什么?”沈培风那张“好情人”的面具终于松动了一下,他皱了一下眉,按耐着问。
“临时标记而已,担心什么,几天就没了。”卓言虽然有点痛快,但心头的怒火并没有散去,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笑得邪气,“最近觉得我们两个床上好像有点乏味,试试看临时标记会不会让你热情点。”
说着他释放了很多信息素催动沈培风,虽然似乎并不算情愿,但是临时标记的效果还是显现了,沈培风被他再次卷入情/欲的漩涡。
作者有话说:
you *iled and talked to me of nothing and I felt that for this I had been waiting long.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经等待得久了。
第6章 惩罚
早上卓言系领带的时候,沈培风虽然浑身布满了斑斑点点的青紫,也似乎行动很迟缓,但还是强忍着穿好睡衣爬起来接过来帮他系。
两个人的手指擦过,卓言顿了一下,垂下手任他给自己系。
沈培风最起初根本不会系领带,出席正式场合都是勉强穿着衬衫就算了。
他们刚刚好上的时候,卓言抓着他的手教他,沈培风还很抗拒,觉得这是无意义的事情,浪费时间。
虽然这么说着,为了他开心还是勉强学了,没想到sci发论文都很轻松的沈教授,对着领带就束手无策,勉强系也系不好看。
他本就是逗弄沈培风,也不着急,就慢吞吞教,两个人手指渐渐缠在一起,领带没有系好就又被抽走扔在一边,人也被他按到了床上。
那时候沈培风青涩又直率坦然,简直可爱得不行。虽然性格温柔但并不体贴,不会做早饭不会温柔叮嘱也不会讨好人,最擅长的就是做ppt给他讲解自己的实验进度。
想到这里,卓言不动声色地问,“最近实验怎么样?”
“挺好,都是小事,没什么。”沈培风系好领带,用手指抚平。
卓言一时没有说话。
从前沈培风满脑子都是他的研究,有一点小小的风吹草动都能欣喜若狂,还在实验室就第一个打电话给他兴奋地说自己的成果,像是连见面都不能等到。
那时候他的确并不能体会他的喜悦。
最起初是迎合着,他喜欢做ppt就免为其难听一听,虽然赞助实验不过就是为了讨好他得到他;他为进展开心就也陪着他一起庆祝。
后来这些离他平时的生活实在太远,渐渐也就厌倦了,用各种借口推脱。
甚至在两个人那场严重的争执里,他也没风度地拿出来指责过对方,“你知不知道你眼里只有你的科研有多无趣?我赞助你实验不是为了听你那些ppt,你为什么不能学学如何讨好我?”
可是如今这样要从别处听到他的获奖情况,再也无从分享他的实验进展,又让他烦躁不堪。
胸中一口恶气,无法抒发,不觉又加诸在沈培风的身上。
“下个星期,我要出差去F国,半个月。”他慢慢地说。
沈培风愕然地抬了一下眼看他,继而笑着摆出那副蹩脚的不舍,“要给我带礼物回来哦。”
卓言那口恶气更加梗在胸口,他眼底全是冷笑,看着沈培风勉强自己做出那副做作的样子,指尖缠绵地拂过他的眉眼,“抱歉发/情期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临时标记可能会让你的发/情期有点难熬,我会安排人送强效抑制剂来。”
沈培风这个人还是太单纯,连发/情期似乎都没有想到,让他不得不恶劣到底把这点点出来,好令他意识到这是来自自己的惩罚。
看到对方的脸色白了一点,卓言痛快了一些,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宝贝,照顾好自己。”
很快沈培风就恢复了柔顺的笑容,似乎从来都不懂得怨怼。
这口气又重新梗住了卓言的胸口,直到他上了去往F国的班机也并没有消散。
卓言烦躁地把看了一半的文件扔到一边,长时间的飞行让他有点头疼。
总是想到沈培风这件事让他觉得荒谬。
或许这一次他的确做得太没有风度了,他从来没有,对一个omega苛待至此。
本来就是合则来不合则散的关系,何必要折腾成这样?
他们两个人有过一个如胶似漆的发/情期,那时候沈培风对身体探索很有兴趣,好奇心重,不抗拒任何尝试。
信息素的契合也让他们陷入了深深的彼此吸引。
所以发/情期来临的时候两个人滚在一起不愿意有须臾分离。
那时候他也正在兴头上,好不容易沈培风放下了他那些无聊的实验,整日整夜陪在自己身边,弄得他也忍不住沉溺下去。
幸好他还有几分清醒,依旧没有标记。
第二个发/情期,那时候他们正在冷战,沈培风是怎么过的,他并不确切地知道。
在那之前他的怨气已经累积了一阵,除了发/情期,沈培风的大部分时间依旧是埋首自己的研究。
身边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把那朵高岭之花拿下了,催促着他带着人出来展示展示,结果高湛组好的场子,沈培风再次失约。
秦铖没忍住嘲笑他,说这个小情儿可不乖啊,这么会拿乔。
卓言没有面子,心里火大,被秦铖激了几句,开车直接去了沛大。
暮色里他心火灼烧,却看见沈培风和一个Alpha一起走出来,有说有笑。
他攥紧了拳头,沈培风没时间赴约,却有时间跟别的Alpha说说笑笑。
何况这个Alpha并不是沈培风实验室的同事。这个人他知道,是自己妹妹选择那个学院最出名的教授谭深。
Alpha基因深处的占有欲简直让他想把谭深脸上的笑容撕碎,他克制着,冷着脸上前直接将沈培风从他身边拽走。
“跟我走。”
“卓言,怎么了?”沈培风愕然。
“这就是你的没时间?”卓言咬牙。
“我有个重要的问题请教谭教授,刚刚才结束,你……”话音未落,人已经被塞进了车里。
“你干什么,我还没有跟谭教授道别!”沈培风从车窗里伸出头来满脸歉意地对着谭深说,“不好意思谭教授,今天有点事,之后再请你吃夜宵可以吗?”
“没关系。”谭深微笑。
卓言留给面色晦暗的谭深一个挑衅的笑,接着驾车绝尘离去。
“我有几个朋友想见见你。”卓言一边开车一面没有什么表情地说。
沈培风也不是很高兴,“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样对谭教授很失礼。”
“我的朋友就不及你的同事重要吗?”卓言踩了一脚油门,车开得很快,把同事两个字咬的很重。
沈培风有些疲惫,他深吸一口气,理智地说,“我们不要为这些争执,既然这样,就去见你的朋友吧。”
等到卓言带着沈培风到了之前那些人唱歌的包厢里,高湛邪笑着带头吹了个口哨。
灯光并不明亮,沈培风花了点时间认出了包厢里都是大多都是上次那场不愉快的晚餐上的人,一时之间有些怔然。
秦铖看他的目光尤其让他不适,那种仿佛看货架上的商品一样的鄙夷,有些过于粗鲁。
“愣着干嘛,坐啊。”卓言直接搂着他的腰走进去,宣誓主权。
“哟,人真的到手了,还是卓少厉害。”秦铖皮笑肉不笑。
“那是,我们卓少哪有拿不下的人。”高湛真心夸赞,有意捧着卓言。
整个包厢的氛围都让沈培风不安,他转头看了卓言一眼,却只看到完全陌生的一个人,笑容带着冷漠,神情也仿佛一个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