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校老大是个O(38)
“小耳朵, 搁哪儿呢?老大让我们接你去秦宅。”
“秦少爷?”余茸擦了擦眼泪, “他身体恢复了?”
***
再次进入秦峥嵘的房间,余茸不禁有些错愕, 才一段时间不来, 这里已经大变样。
他上回来的时候,房间里四处可见各式各样的零食水果甚至油腻的肉类。
而现在, 却什么食物都见不到, 反而挂满了各种书法。
并不是装裱好的那种书法,而是一张张宣纸,像余茸家院子里晾衣服一般,挂成好几排,有些墨迹甚至未干, 显然是秦峥嵘亲笔写得。
“卧槽,这墨味儿,真TM冲!”一进屋,张垄就瞬间捂住了鼻子。
赵釜也忍不住调侃:“老大,你这是提前进入退休阶段了吗?咋还练上这玩意了?”
马焊笑了笑:“多培养些爱好也挺好,咱们几个最缺的就是文雅。”
王潮皱了皱眉:他不够文雅吗?看来最近逼装少了。
秦峥嵘收起笔墨,挑眉看向几人:“不说六点到吗?这都几点了?”
“害,还不是小耳朵,没事跑城东去了。”赵釜往沙发上一瘫,揉了揉因开车太久酸痛的肩膀,“那地方可不好找,要不是马焊指路,说不定得更晚。”
“嗯。”马焊应了一声,“确实路况有点复杂,但我之前去过,所以还是能找到,附近有家挺有名的医院,跟雪哥一班的那个焦莹莹,就是在那儿检查出得怀孕。”
正在喝水的余茸险些一口喷出来。
一听别人聊起八卦,张垄立刻来了精神。
“焦莹莹那事我知道,孩子他爸不就是三班的刘畅新吗?你说他们俩天天各种不对付,怎么还能整一块去了……现在证也领了,焦莹莹休学也办了,估计生完孩子才能回来接着读书,整整耽误一年,到时候是不是还得课下给孩子喂奶啊?!”
赵釜撇了撇嘴:“所以啊,Omega就要自爱一点,就算到法定结婚年龄了,但学还没上完,就这么管不住自己,她不吃亏谁吃亏?”
不知是不是王潮的错觉,张垄赵釜刚说完落,秦峥嵘和余茸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我下楼拿点饮料去。”秦峥嵘冷着脸向外走。
“我陪你去吧!”余茸连忙跟上,他此时根本不想留在房间里,继续听这些直戳他痛处的八卦。
宽敞奢华的厨房,此时只有两个人。
秦峥嵘打开一罐可乐,灌了一口,垮着张臭脸,杀气四溢。
余茸拆开一杯酸奶,吸了一口,哭丧着小脸,委委屈屈。
“秦少爷我们不回去吗?”过了一会儿余茸弱弱地问。
秦峥嵘横着眉毛:“楼上闷,我吹吹风。”
可厨房的窗户并没有打开。
余茸担心秦峥嵘憋坏了,转身要去开窗,不曾想一个不小心直接撞翻了放在案台上的那一大杯鲜榨果汁。
果汁洒了秦峥嵘一身,余茸顿时慌了,连忙找纸擦拭。
“你没事吧?外套都脏了,里面的衣服湿没湿……”
然而,当余茸翻查秦峥嵘衣服时,一股浓郁的味道从秦峥嵘贴身的衣物上传了过来。
那是一种奶甜奶甜的……花生露味?
余茸有些疑惑,可刚才他打翻的不是果汁吗?
下一秒,余茸的鼻腔分析出了这种味道的属性,那是一种Omega的信息素。
余茸不敢置信地看向秦峥嵘,秦峥嵘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尴尬地回看着余茸。
马丹,里面的衣服忘喷信息素遮掩喷雾了。
余茸陪秦峥嵘换过衣服,两个人都强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
没有谁会希望秦氏的唯一继承人是个Omega,所以秦峥嵘才伪装至今。
他警告余茸,除了贺雪郁,不要把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人。
余茸顿时明白了,秦峥嵘是个Omega,贺雪郁一早就是知道的。
余茸到现在还不肯相信这是真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噩梦。
他的内心世界彻底坍塌,贺雪郁知道秦峥嵘是个Omega?那他们还怎么恋爱啊?
余茸与秦峥嵘刚折返到原来的房间,张垄就奔过来,笑得中气十足:“小耳朵,你牛啤啊!我原来怎么没看出你是这种高手!”
余茸眨了眨懵懂的眼睛:“我……怎么了?”
“顾忱松还真TM听你的话。”连赵釜也跟着感叹。
一听到顾忱松的名字,余茸更加紧张:“他?他跟你们说什么了?我……我没……”
“他能跟我们说啥?”张垄直接将手机递给余茸,上面显示的第一条八卦新闻便是:
《顾贺两家宣布取消联姻,回应并非交恶,仍是合作伙伴》
顾贺两家取消联姻?
顾忱松不逼雪雪嫁给他了?!
太好了,秦少爷和雪雪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对,秦少爷也是个Omega。
余茸刚扬起来的嘴角,又塌了回去。
“哟,这么热闹怎么不叫我?”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余茸回头望去,竟是贺雪郁?
自贺雪郁从医院回了家,就跟他父亲大吵了一架,第二天便收拾行李出了国,本预计下个月才能回来。
“卧槽,雪哥,你怎么提前回国了?”张垄看着已晒成健康肤色,透露着夏威夷阳光味道的贺雪郁,不免惊讶。
贺雪郁挑了挑眉:“当然是回来看老贺的笑话!”
贺雪郁因为这桩未成的婚事已与父亲结下血海深仇。
马焊连忙打圆场:“父子之间就别怄气了,叔叔肯定也是为了你好,没有他的坚持,我估计顾家也不会愿意松口。”
“坚持?”贺雪郁冷笑一声,“他坚持个屁!是顾家不愿意,把他一脚踹开了,活该!”
赵釜不禁有些发懵:“啥?姓顾的先悔婚的?为什么?他们之前不是逼得很紧吗?”
贺雪郁摊摊手:“我怎么知道?”
“不过总之是好事,来,为了雪哥重获自由,终于摆脱顾忱松那王八犊子,干杯!”
贺雪郁接过张垄手中的酒,笑了笑:“你骂他干嘛?顾忱松这人还行啊。”
赵釜不由气笑了:“他还行?他行他能囚禁你!”
“这事跟他没关系。”贺雪郁给出了让所有人吃惊的答案。
贺雪郁品了一口红酒:“都是我爸和他|妈的杰作。那段时间,顾忱松还给老贺打过电话,询问过我的病情,问我什么时候能回来上课,我爸还骗他说,再过一个星期。”
余茸听到这里完全愣住了。
他那段时间,每次联系贺家询问贺雪郁的消息,贺家的佣人在得知他是“秦峥嵘”后,什么也不肯说,还总是阴阳怪气地凶他。
后来有一次,顾忱松听到他又被贺家人怼了,说可以替他打电话问问,第二天果然就问出了贺雪郁具体返校的时间。
所以,那时候顾忱松是以未婚夫的身份,直接去问了贺雪郁的父亲?
他……错怪了顾忱松?
贺雪郁放下红酒:“其实顾忱松这人也行,要模样有模样,要智商有智商,还是SSS级,还算配得上我,哥不介意跟他试试,但我生平最恨别人逼我……”
张垄连忙打岔:“雪哥,你怎么喝点酒就醉,说啥呢,老大还在这儿呢!”
“就是。”赵釜连忙帮腔,“顾忱松跟我们老大比可差远了,你和嵘哥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贺雪郁秦峥嵘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下,没说话,笑了笑。
余茸竟品出了几分闺蜜的味道,心如刀绞。
蓦然,张垄吼了一声“卧槽!”
“你们知道顾家为什么悔婚了吗?”张垄神秘兮兮地问。
“别卖关子,快说!”
“我群里的爆料,说是顾忱松有了心仪的对象,遇上了命中注定的人!”
余茸听到这里,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