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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17)

作者:弄清风 时间:2018-02-20 13:36:24 标签:情有独钟 甜文 花季雨季

  陈听矜持的没有回语音,手指却不受控制地点开了手机上存着的裴以尧的照片。点开的刹那,六块腹肌冲击着他的视网膜,他的目光顺着水滴一路滑到他的人鱼线,在心里干嚎一声的同时捂住了脸。
  不行不行,拒绝黄赌毒。
  这一晚,除了杨树林,大家都睡了一个好觉。
  但是很快,热恋期还没有开始,陈听的生活便被学习填满了。他不断做着各种翻译作业,考过了四级,然后又接到了林绻关于考普通话和计算机证书的通知。
  大学的奥义在于什么?在于考证。
  陈听很是犹豫了一阵,因为除了本专业的等级证书,其他的都是看个人情况自由报考的。陈听不想迷失在考证的海洋里,最终就只随大流报了个普通话。
  裴以尧对此并无看法,但陈听的观点让他有点耳目一新。
  东湖蟹王:要是以后做不了口译,我就回去养蟹。
  家有祖产的陈听胸无大志,既不羡慕做同传的师兄师姐,也不觉得做个渔民有什么不好。等他毕业了,他就是一个国际化的渔民。
  可惜外国人好像不怎么喜欢吃大闸蟹。
  但裴以尧正与他相反,他几乎可以想见这是一个以后天天跟实验室打交道的人。
  “你以后要读博么?”周五晚,陈听跟裴以尧照例相约图书馆。陈听捧着裴以尧给他带的奶茶,小声跟他说话。
  两人凑得很近,裴以尧轻轻“嗯”了一声,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擦去他手指上沾到的奶茶。
  陈听认真地掰着指头算了一下,说:“如果我真的回去养蟹,等你读完博士,我都要称霸阳澄湖了。”
  裴以尧莞尔,嘴角那是浅淡的笑意看得周围人啧啧称奇。
  原来酷哥也会笑啊。
  杨树林坐在另一边的角落里写summary写到一脸呆滞:我在干嘛?我刚才在干嘛?等等,陈听为什么老是跟裴以尧坐一起?
  他们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轻松?
  不学习吗?
  不考证吗?
  不做presentation吗?
  那厢陈听拿着作业往桌上一放,胖乎乎的手指往裴以尧的电脑屏幕上一戳:“我要写这个主题,你觉得开篇应该怎么写?”
  裴以尧:“吧啦吧啦吧啦……”
  过了一会儿,陈听又伸出指头往本本上一戳:“这个要怎么翻?我换了几个单词都觉得不太贴切。”
  裴以尧:“吧啦吧啦吧啦……”
  又过了一会儿,陈听往桌上一趴,写完了,真轻松。


第29章 偷听
  陈听的成绩,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时而运气好了还能考个第一第二,且尤为擅长听力, 大概是因为他的名字里有个听字。
  杨树林说, 他就是学神中的吊车尾。明明只要努力一把就可以当学霸,可陈听不是那种奋斗至上的人, 身上自有一股闲云野鹤的气质。
  陈听起初还有点担心裴以尧发现他懒散的真面目,会因此敦促他上进, 但没想到跟他在一起后, 陈听发现自己更堕落了。
  学习上的事情自不用担心, 关于英语,裴以尧是专业的。学习以外的事情就更不用担心了,裴以尧似乎根本不在乎陈听上不上进, 什么为了你变成更好的自己,什么灵魂的共鸣,通通没有。
  他就喜欢在学习的时候,让陈听坐在他身边。给他准备好奶茶或牛奶, 有时还有糖果和饼干,甚至把自己装了很多重要资料的笔记本电脑给陈听打游戏。
  饶是如此,他还是不能完全的留住陈听。
  陈听也是很忙的, 报了普通话之后要去校外上课,周末还得打工,班里时不时还会有活动。这不,圣诞节快到了, 学校举办了唱歌比赛。陈听说他们班有人去参赛了,所以他得去现场加油,不能陪裴以尧认真学习了。
  回宿舍的路上,陈听偷偷地打量着裴以尧,说:“你明天自己去图书馆好不好?图书馆里开空调的,比宿舍里暖多了。”
  裴以尧不答,只是慢下了脚步。
  陈听知道他肯定不乐意,于是前后左右打探了一下,确定四周没人,便偷偷牵住了裴以尧的手。他做得特别此地无银三百两,脸上一本正经的,目不斜视,唯有耳朵泛红。
  裴以尧转头看他,他再问:“好不好?”
  “好。”裴以尧这下干脆了,干脆到停了下来,抓着陈听的手不放。陈听的手是热乎的,又肉又软,手感超棒。
  陈听试着抽了抽手,没抽回来,耳朵上的红倒是愈来愈鲜艳。跟裴以尧在一起后,他就总是做一些让陈听觉得羞耻的动作,尤其是在没人的时候。
  就这么一只手,还有茧子和疤,就算肉了点,又有什么好看的呢。可裴以尧就是捏了又捏,看了又看,有时甚至直接揣兜里了,能不放就不放。
  “你快放手,宿舍快关门了。”陈听小声提醒他。
  “你给我的。”裴以尧强调事实。
  陈听只得认栽,可他不知道自己嘴上嫌弃的时候,眼神可是飘忽的。再加上那红红的耳垂,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裴以尧抬起空着的手揉揉他的脑袋,一个情不自禁,那手就滑到了他脸上,捏了捏他婴儿肥的脸颊。
  陈听要生气了。
  “你闭上眼睛。”他拍开裴以尧的手,一脸正色。
  裴以尧不解,但既然陈听这么要求了,只要他能做到的,当然不会拒绝。哪怕陈听也想要捏他的脸,也无所谓。
  于是裴以尧闭上了眼,却不知陈听的嘴角缓缓勾起,哪儿有半点生气的模样。
  陈听张开双手飞快地抱了他一下,而后在裴以尧也要抬手抱住他时,转身就跑,“晚安!”
  裴以尧无奈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路灯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依旧像一朵蒲公英。卫衣的帽子还一颠一颠的,红彤彤的像个小太阳。
  他拿出手机来,发送一条语音信息。
  “下次别跑太快了,你想抱多久都可以。”
  陈听跑进宿舍楼里,一边走一边听,红着脸喘着气,十指飞快地给他回信息。
  不要脸。
  不行不行,删掉重来。
  下次我就不抱你了。
  不行不行,这个语气有点迷之傲娇。
  呵。
  怎么有种小妖精的错觉?换一个字呢,哼?
  陈听被自己雷到起鸡皮疙瘩,最终他干脆也回了一条语音过去:“你快回去洗洗睡吧,我明天很忙的,不跟你聊了。”
  发送完毕,他松开手指,雄赳赳气昂昂地推开宿舍门。
  另一边,裴以尧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往回走。手指按住说话键,继续道:“明天真的不见我吗?”
  陈听:“咩有空。”
  裴以尧:“咩有空,听听也有空。”
  陈听:“听听没空!”
  杨树林:“听听你在厕所干什么呢?”
  陈听赶忙从厕所里探出头来:“我在跟我妈聊天。”
  杨树林不疑有他,因为听听这个称呼最早就是阿姨叫出来的。新生报到第一天,听听长听听短,搞得连宿管大爷都知道了听听的名号。
  陈听不敢再这么张扬了,便改为打字。虽说他迟早会把裴以尧介绍给杨树林,但时机尚未成熟。
  而此时此刻,裴以尧的舍友正亲眼看着某位走路带风的酷哥第三次捧着手机从外头回来,暗自嘟哝:“见鬼……”
  翌日晚上的歌唱比赛,陈听班里的人几乎去了大半。因为恰逢圣诞的缘故,现场布置得很有节日气氛,一进门就有人穿着圣诞老人的衣服发放鹿角发卡。
  发卡是一对的,小巧精致,还会闪烁发光,甚是可爱。
  杨树林随手就帮陈听戴上了,还嚷嚷着要给他拍照,乐得合不拢嘴。
  因为周围人都这么装扮,所以陈听倒没啥不好意思,但他拒绝拍脸。是以杨树林发出去的朋友圈九宫格里,就有那么一张脸被完全捂住了的卷毛鹿耳听,旁边的林绻和吴应文做着夸张的鬼脸,仿佛是正准备偷听的大灰狼。
  大家都玩得很尽兴,几乎都忘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听听、听听,快到卷妹了!”
  卷妹是林绻的舍友,两人学武侠电视剧里那样拜了把子,一个叫卷哥,一个叫卷妹。卷妹有副好嗓子,是班里的麦霸,为人大方热情,所以跟大家的关系都不错。
  杨树林怂恿陈听:“听听你上台去鲜个花呗。”
  “还是不了。”陈听机智作答:“献花哪有发红包来得实在,待会儿要是卷妹晋级,我在群里发红包,手快有手慢无啊。”
  “嗷!”吴应文第一个响应。
  林绻也觉得好,豪爽地拍拍陈听的肩:“今天我们听哥发红包,献花的事儿就交给我来。”
  鲜花有现卖的,杨树林觉得学生会的干部里一定混进了经管院的人,否则怎么连卖花都想到了。而他作为一个暖男,作为班上仅有的男同胞,怎能不自告奋勇呢?
  “我来我来,吴应熊你给我过来,去买花了!”杨树林拖着吴应文就走,两人争辩了许久哪种花好看,谁也不服谁,最终只好选了一束红玫瑰。
  很快就是卷妹上台,卷哥等她唱到一半,拿着玫瑰英姿飒爽地登台献花,那风流模样,把一干男同胞都比了下去。
  陈听鼓掌的同时,暗自庆幸。今天要是他上台献花,明天被裴以尧知道了,肯定得打翻醋坛子。
  酷哥冷着脸,心里酸唧唧,越酸越冷,越酸越冷,那就不是一个拥抱能哄好的了。发红包,保平安,机智满分。
  比赛结束时已经是十点,卷妹顺利晋级,于是留守到最后的这波人打算一起去外面美食街吃个宵夜。反正今天是周五,可以玩个尽兴。
  陈听其实已经有点困了,但也不好扫兴,便借口上厕所,洗把冷水脸。可他不知道的是,站在角落里的某个人一直注视着他,等他离开大部队,便立刻跟了上去。
  陈听毫无察觉,进了厕所就直奔洗手池,可他刚把水龙头拧开,一只手臂便揽住了他的腰身,将他飞快地往怀里一带。
  脚步急掠,陈听只觉眼前一花,就又被带进了厕所隔间。至于为什么是“又”,那当然是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陈听看着隔板上熟悉的代考小广告,心跳快得仿佛要跳出胸腔,而背后那人带着熟悉的冷冽气息紧紧抱着他,呼吸轻咬耳垂:“是我。”
  这时,隔间外传来了陌生的嘟哝声:“这水龙头怎么开着?谁忘关了吗?”
  下一秒,水声骤停。
  陈听默默放下了准备踹人的脚,回头看向裴以尧——你们个子高的都喜欢来这一套吗?厕所隔间莫非是什么圣地不成?
  裴以尧没有读懂他的拷问,目光停留在他头顶两个闪闪发光的鹿角上,抱得更紧了。
  陈听被他抱得不能动弹,听到那人似乎出去了,脑子一热,竟拿头朝他肩膀顶去:“还不放开。”
  这一顶,鹿角就歪了。
  裴以尧本着科学求真的精神帮他把鹿角扶正,务必要两个角保持对称。
  陈听臊红了脸,恼羞成怒:“不是说今天不见面吗?你怎么又来了,还、还……”
  裴以尧:“你没空,我有空。”
  陈听:“那你现在在干嘛?”
  裴以尧沉思三秒,蓦地俯下身,将陈听彻底堵在角落里,看着他过分可爱的神情,压低声音在他耳畔道:“我在,偷听。”
  陈听的身体倏然僵住,血液仿佛直冲大脑,且快要喘不过气来。这人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这是犯规的!不可取的!
  又来了又来了,他还笑!
  裴以尧在轻笑,低沉、悦耳,只短促的一声,却妄图谋夺陈听的心魂。
  可就在他快要成功之时,陈听的手机响了。陈听还愣着,没反应过来,裴以尧便从他的裤子口袋里直接摸到了手机,也不管他的手指会不会擦过陈听的大腿。
  来电人杨树林,又是杨树林。
  裴以尧又把手机塞回去,然后带陈听走出隔间,打开窗户。望着深沉的夜幕,迎着微凉的晚风,他牢牢地牵着陈听的手。
  现在应该怎么做?
  当然是直接把人偷走。


第30章 酷哥的浪漫
  舒缓的风, 吹过耳畔。
  陈听抓住裴以尧递来的手,翻过窗户,稳稳地落在他身旁。这感觉有些奇妙, 因为从小到大他都是好孩子, 可从来没有干过翻窗这种事儿。
  裴以尧却轻车熟路,牵着他的手跨过灌木, 跑过林荫道,一路往校门口走。
  “我们这是去哪儿?”陈听觉得非常刺激, 他俩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路上, 却莫名有一种——私奔的感觉。
  裴以尧言简意赅:“去兜风。”
  陈听赶忙拖住他:“我先给杨树林发个短信, 不然他得到处找我了。”
  闻言,裴以尧总算停了下来。陈听赶紧一条短信发出去,于是私奔就变成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两人到了校门口, 陈听发现许一鸣也在。
  “哟,听哥!”许一鸣今天穿了一身机车服,但效果有点像紧身衣,让人很怀疑他半夜出巡的动机。
  陈听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还想问他是不是一块儿去,便见裴以尧对他伸出了手:“钥匙。”
  许一鸣也不含糊,立马把车钥匙扔过来, 说:“这可是我看在听哥面上才借的啊,明天得还我!我刚做过保养呢。”
  “你可以走了。”裴以尧毫不留情。
  “哇,听哥你看他,简直有异性没人性……不对, 有了媳妇忘了爹!”许一鸣仗着陈听在,啥话都往外蹦,身体倒是很诚实地从车上下来,一连三步走得远远的,就怕裴以尧踹他。
  陈听忍俊不禁,作势挡在裴以尧前面,给他撑腰。
  裴以尧冷着脸,却也不敢忤逆,谁叫听听是他媳妇儿呢。他上前把车钥匙插上,拿起挂在把手上的头盔递给陈听:“别理他,走了。”
  陈听却没动:“这头盔怎么是粉的?”
  难道裴以尧真的喜欢粉色?
  “你好看。”裴以尧干脆亲自帮他把鹿角摘了戴上头盔,啪嗒一声扣上搭扣,一缕卷毛还调皮地从头盔里钻出来。
  陈听把它塞回去的同时还在想,裴以尧的意思到底是他好看,还是他戴粉红色好看?
  许一鸣觉得都好看,不愧是他亲自挑选的,就是好看。这下尧哥又欠了他一个人情,赚大了。
  裴以尧哪儿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于是二话不说载着陈听飞驰而去,留许一鸣独自站在寒风中打滴滴。
  校门口来来去去的学生都好奇地打量着许一鸣,还以为他是什么店里的送车小弟。毕竟在大众的印象里,那车就是裴以尧的。
  至于裴以尧和陈听么,大家不都习惯了吗?什么时候他们超过三天没有混在一起,那才叫有问题。
  晚上十点半,马路上车辆骤减。
  重机发出嚣张的轰鸣声,载着裴以尧和陈听一路远去,驶出大学城,一路往前。陈听看着周围急速倒退的景物,抱着裴以尧的腰躲在他后面,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背,渐渐地也忘了问他目的地在哪儿。
  生活就像一场流浪,流浪一贯是没有终点的。
  可当车子驶过某个灯火通明的大商场时,裴以尧却忽然停了下来,大长腿一跨轻松胯下车,隔着头盔摸摸陈听的头说:“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
  陈听还没来得及点头,人就转身走了,他便只好乖乖坐在车上等。
  零散的路人从他身边经过,好奇地看着这个坐在黑色重机上戴着粉色头盔的男生,因为他略显滑稽的坐姿,发出了轻微的笑意。
  陈听听得分明,可他也不想的啊,这车又没有工具箱可以靠,他保持着坐在后面的姿势,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
  他挪啊挪,又往前挪了点,试着踮了踮脚,发现能够碰着地,顿时非常开心。
  这种炫酷的车子,对于男生来说总有种难言的吸引力,陈听也不例外。他抬头望了望裴以尧离开的方向,暗忖他不会马上回来,于是也握住把手试了试手感。
  “biu——”
  他给自己配着音。
  算了,还是正经些。
  陈听又坐直了,荡着双腿等裴以尧回来。但是十二月底的晚上已经很冷了,他虽然穿着加绒加厚的卫衣,可也还是忍不住打哆嗦。
  过了不知道多久,裴以尧终于回来了。
  他是跑着来的,手里拿着一条米灰色的羊绒围巾,亲手帮陈听围上。除了围巾,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有兔子图案的毛茸手套,不容拒绝地套住了陈听的小肉手。
  “我不能动了。”陈听被围巾裹得太严实,僵硬得像个小机器人。
  “只要待会儿能抱着我就好了。”裴以尧又从塑料袋里拿出热乎的奶茶,插上吸管凑到陈听嘴边。
  他浑然不觉自己又说了什么话,陈听瞪他也没用,干脆自暴自弃,张开嘴咕嘟咕嘟喝起了奶茶。
  他们一个站在车前喂,一个坐在车上喝,仗着夜色深深,旁若无人。
  裴以尧看着陈听微红的鼻尖和嘟起的嘴,哪怕自己没喝一口奶茶,都觉得嘴中甜腻。余光又扫到陈听不自觉晃荡的腿,心也跟着一块儿晃荡。
  没过一会儿,陈听却不喝了,用被包裹得像馒头一样的手把奶茶推向裴以尧:“你不喝吗?”
  “我不爱喝。”裴以尧这话倒是真的,他不光不爱喝,也不觉得冷,看着陈听喝就够了。于是陈听又被哄着喝完了剩下的半杯,一个没注意,打了个小饱嗝。
  他愣住了。
  最近的形象管理有些失败啊,他想。
  裴以尧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兀自把空杯扔掉,就带着陈听再度出发:“抱紧我。”
  陈听听话地抱住他的腰,两只手放在他身前,裴以尧一低头就能看到粉色的兔耳。好在他还记得安全驾驶,一路稳稳当当地朝前开,坚决不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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