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哥(64)
沈寻笑着吻他,从眉心到鼻尖到嘴角,含住喉结,再蜿蜒向下,在他的锁骨、乳尖、腹肌、人鱼线上落下一道道吻痕,最后将那生气勃发的家伙含入嘴里,细心又深情地舔弄。
被温热包裹的瞬间,乐然颤栗得连脚趾都痉挛起来,头向后仰起,肩背撑在被褥间,两腿曲起来,双手下意识地往下探,难耐地喊道:“沈队,沈队!”
沈寻掰开他的腿,手掌撑在他大腿内侧,将他腿间的坚硬含得更深,舌在茎身上火候正好地游走,时不时又回到顶端的小口戏弄。乐然从未被做过这种事,羞愧与快感就像从天而降的巨浪,毫不留情地将他卷入其中,温柔地蹂躏,令他无法脱身,亦不愿脱身。
他险些在沈寻嘴里释放,那一股股热流最终射在沈寻胸膛,湿漉漉的一片,触目之处,皆是迤逦的情色。
缓过一口气后,他红着脸撑起身子来,羞得抬不起头,十指颤抖着试图抹掉沈寻胸口的那些湿淋。但沈寻却亲了他一下,捉住他的手腕放到自己嘴边,吮住中指,将指尖的精液舔入口中。
沈寻的神情太过温柔太过专注,他惊愕得一时忘了反应,直到沈寻将他的指头挨个舔干净,冲他露出一个挑逗的低笑,他才触电似的缩回手,吼道:“沈队你干什么!那个不能吃!”
沈寻耸了耸肩,“可是我已经吃了。”
“你!”乐然不知所措,那眼神就像在荒郊野外独自遭遇一只成年公狐狸的幼狼。
幼狼被公狐狸逼到绝境退无可退,但公狐狸偏偏又什么危险的事都没做,只将它舔得满身口水,而后晃着大尾巴离去。
沈寻拿过放在床头的抽纸,擦掉胸口上的晶莹,再一次将乐然罩在身下,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胯部,笑道:“帮忙解决一下?”
沈寻那里尺寸惊人,但即便是勃起时,也全无狰狞之态,乐然手掌粗粝,每一次都抚弄得极其小心。这回,他学着沈寻的样子一路往下吻,嘴唇停在阴影处时,下巴却被沈寻抬起来,“真想这么做?”
他眉头一皱,眼神有种孩子气的坚定,“想!”
沈寻摸了摸他脸颊,半躺在床上,曲起一条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温声道:“看你表演。”
乐然埋下头去,含住顶端,小心地舔了舔,抬眼悄悄观察沈寻的反应,却刚好对上沈寻含笑的目光,他立即耷下眼皮,耳朵尖红得诱人,双手握住茎身,尝试着尽量深地往嘴里送。
沈寻捏着他的耳垂轻轻揉搓,另一只手抚摸着他有些扎人的头发,既没有往下按,也没有阻拦他的动作。
他卖力地吞吐着,忍着不适将粗大的性器挤入咽喉。
沈寻向后一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引向小腹。
乐然努力含得更深,鼻尖几乎挨到沈寻的胯部,口鼻里全是沈寻的味道。他咽了咽口水,而这吞咽的动作重重地挤压着粗胀的茎身,快感像暴风雪一样席卷而至,沈寻无意识地按住他的后脑,发出一声惬意的闷哼。
他十分受用的挑了挑眉,舌勾住茎身,一边吞吐,一边吮吸,唇舌间发出淫靡的咋吧声响。
高潮时,沈寻试图将他推开,他却终于想起自己是当过特种兵的人,手臂一用力,恁是压得沈寻无法动弹。
热流如同飞涌的泉,尽数被他收入口中。然而终是经验不够,他被呛了一下,退出时一股精液射在他脸上,刚好挂在他眼睫和嘴角,情色,却又情色得并不粗陋。
沈寻扶着他的肩,叹气道:“你看看你……”
他伸出舌头,舔掉嘴角的污迹,又埋下头去,将留在沈寻性器上的精液也全数舔尽,骄傲地昂起头,威风凛凛道:“我怎么我?我比你厉害!”
沈寻笑着摇头,弹了弹他额头,“照照镜子去,都被射一脸了还厉害?熊孩。”
乐然往脸上一抹,还想学沈寻将中指往嘴里放。沈寻牵过他的手,往他光着的屁股重重一拍,说了句“别舔了”,就将他拉进怀里接吻。
他被打得有点恼,骑在沈寻身上,舌头顶入沈寻口中,奋力抢夺主动权。沈寻好脾气地让他亲,亲够了才捧住他的脸,揪了揪他的鼻尖,笑着说:“然哥真厉害。”
乐然眉梢一挑,居高临下地睨着沈寻,卧室暧昧的暖光给他勾出一圈毛乎乎的光晕,就像小兽那令人垂涎的细绒。
12月,冬天的第一场雪终于降下来了。
李司乔驾驶兰博基尼撞灯柱事件经过一个月的发酵,影响越来越广,网友像打了鸡血一般深扒李家的产业与“关系”,爆出其父李辉的房地产公司非法侵占土地,其母梁艳屡次借胞弟梁华的正军职名头向地方官僚施压,换取项目优惠。网络上群情激愤,致使当地公检不得不成立特别行动组,调查李辉、梁艳的产业与关系网。
沈寻再次与那姓柳的“国家黑客”联系上,托他将“李辉与境外贩毒组织有染”的消息大量散播在网上。
这条没有任何根据且无法追踪发布者的“谣言”成了最重磅的炸弹——近年来公安部将禁毒列为重中之重,民间的反毒情绪也因为缉毒警察的大量牺牲而行至高潮。
网络上立即掀起“严查李辉”的舆论热潮,就连梁华,甚至是梁华背靠的大山——势力极深的齐家也被牵涉其中。
公安部权衡利弊,启动了对李辉的调查。正在此时,各大网站上再一次出现了一篇与禁毒有关的帖子。
帖子的主角是5年前牺牲的北筱市市局刑警骆燏。照片上的他,身着笔挺的警服,笑容英气中带点勾人的痞,方一发出就被各个大V竞相转发。
沈寻亲自撰写了这篇帖子的内容,刻画出一个从不向命运低头、天赋极高却又极其努力的人民警察形象。在帖子的末尾,他将骆燏的死渲染得极其隐晦,明上是被毒贩枪杀,暗地里却直指公安系统高层,暗指有权贵故意置骆燏于死地。
帖子一经发出,市局就再没安宁过,当地媒体受省市宣传部的挟制,不敢过问此事,但外地媒体、群众却蜂拥而至,连各地的公安、军队官微都横插一脚,聚焦这已经离开5年的帅气刑警。
市局与省厅只能顺应舆情,启动对骆燏殉职一事的深层次追查,沈寻与乔羿皆多次被单独问话。
乔羿从问询室出来后撞了撞沈寻,沈寻朝他挑起眉。
只消一个眼神,两人就对上了暗号。
乐然根本没想到李司乔撞灯柱会引起轩然大波,向沈寻打听,沈寻却只说“看好戏就成”。
严啸回了一趟北京,打电话跟沈寻汇报道:“老寻,我发现你越来越精了,都他妈快成狐狸了!”
沈寻笑道:“哪里的话,狐狸都想修炼成人,可见还是人比较聪明。”
严啸嗤笑,靠在老家大院的逍遥椅上悠闲地晃着,“你怎么不早说想借舆论的力量整李司乔?”
“时机未到,说了也是白说,我怎么知道他啥时候会撞柱子上?”
“如果他一直不撞呢?”
“那就只好找个机会让他撞了。”
“够狠!”
“还得多谢你那姓柳的兄弟。”
“他啊,唯恐天下不乱……”严啸顿了顿,抛着打火机玩儿,“我这次回来就是看看齐家怎么了。你也该回来瞧瞧,齐老爷子气得心脏病都快发了。”
沈寻声音沉了沉,“我倒没针对齐文武。”
“得了吧,齐家这些年也没干过什么好事,几个倒插门的女婿四处摆谱,齐文武明明知道,却一次都没有出来阻止。谁酿的恶果谁吞,他也别叫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