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室友满足遗愿后发现误诊了(46)
“以后他们再只你按摩,能推就推知不知道?一个校泳队,哪里需要整天按。”趁着顾洋累得半梦半醒,江知海又在他耳边蛊惑。
谁知道牵扯到这种原则性的问题,即使在意识不甚清醒的时候,顾洋依然十分坚持:“那怎么行?……工作而已,你好啰嗦……”
累到无法思考的某人不小心把真心话一起说了出来。
努力服侍了一晚上却被评价啰嗦的江知海:“……”
咬牙切齿.JPG。
第二天下午,从游泳池回来的徐小北跟陆昂第一眼就看到浩浩荡荡一群搬用工搬着一张按摩椅跟两张标准规格的按摩床,正往楼上抬。
不只是他俩,就连顾洋跟池南都一头雾水。
“游累了自己上椅子多按一会儿,真游出什么毛病再说人工按摩的事儿。”江知海一脸的公事公办,“南哥平时自己的课业也很多,不可能整天都盯着你们。”
而那两张按摩床前后左右都方便人站立,根本不会再出现什么姿势问题。
池南嘴角的笑有些发僵:“那真是谢谢海哥的善解人意。”
顾洋真没想到他连这事儿都干得出来,守着人不好意思说,一直把江知海拉到门外,才压低了声音:“我总得练习吧?”
江知海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在这儿练。”
这种流氓行径简直令人发指。
顾洋哭笑不得:“那你是要我以后改行吗?”
江知海多少也明白自己不太占理,说起话来并没有以前的理直气壮:“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洋看他那副跟话语完全不符合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悄悄敬畏着的这个人,原来也有着如此幼稚的一面。
他似乎是应该因为工作不被尊重而发火的,正儿八经的按摩居然成了他吃醋的理由,不管是对队医这个工作还是对他本人,都有着极其不专业的轻慢,但他努力了许久,也找不出与生气相关的情绪来。
顾洋觉得自己的原则在这个人面前似乎真的已经消失了。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还因为对方这疑似吃醋的行为感到些甜蜜。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帮别人按摩?”一时不察,顾洋又忍不住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江知海也没料到他这么直截了当,被噎得愣住好几秒。
“你是在吃醋吗?”反正已经问了,顾洋索性就红着脸破罐子破摔。
江知海清了清喉咙,手也不自觉地在喉结处按了按:“我只是……我……”
他的话卡在一半,表情一时间也有些迷惑。
这种难以抑制的占有欲源自什么,他确实还没有系统地好好想过。
但他这不自在的举动就已经足以让顾洋心花怒放。
别管这占有欲是不是只针对那个见不得光的情人身份,对于顾洋来说,就已经是拨开云雾的第一个讯号。
顾洋偷偷看了眼门里,客厅里每个人都各自在忙自己的,并没有人注意门口。
他突然拉住江知海的领口,趁着对方还在惊愕,在他唇上匆匆吻了一记:“不要吃醋,对别人真的都只是工作。”
江知海因他这大胆的举动愣了下,紧接着,便把这个妄图撩过就跑的家伙按住,重新牢牢地扣住他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一门之隔,便是热热闹闹的同伴们,甚至还有正在上楼的搬运工人。
两人便倚在门口旁边的墙壁上,这样紧紧相拥着,吻在一起。
顾洋的手仓皇地抓着他胸口的衣服,心里怕得要命。
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始终没舍得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唉,这种背着所有人偷偷亲密的禁忌感真是写几百次也不会厌。
前面尝试改了下,感觉效果并没有比之前好一些,所以我放弃修改,谢谢小天使们的安慰!感谢在2020-09-11 20:47:53~2020-09-12 20:48: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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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光线
是骋根据徐小北跟陆昂的课表, 很快就制定出一个紧张的训练计划,几乎没给他们俩人留下一点娱乐时间。
是骋这么多年,早已经适应了这样绷紧弦的节奏,徐小北跟陆昂毕竟是业余的, 一段时间下来, 就算是咬着牙死撑,也确实有些苦不堪言。
所幸江知海似乎真的被那一次令人战栗的亲吻给安抚到了, 后来也没有再阻止顾洋帮他们按摩。
当然, 也有可能是那两张按摩床令他们的操作空间看起来规范了许多,在卧房里睡觉的床上做这种事,确实怎么看那画面都有点gay里 gay气的。
不管是为了两位辛苦的运动员, 还是因为他俩这层秘密的关系, 这段时间以来, 顾洋与江知海也是瞅准了一切机会, 能住在这边就住在这边, 只要不是下午课紧连着早上,几乎就没在宿舍睡过觉。
同样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 又是刚尝到荤味,两人多少都有些不知节制, 这么长时间下来, 顾洋就觉得自己的骨头每天都是酥软酥软的, 屡次跟江知海郑重其事地发下禁令, 表示要好好歇个两天,对方明明也都答应了, 但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一两句话没说对,车就自己飙上了高速, 莫名其妙地就又跟彼此缠绵到半夜。
也就在宿舍住的时候,能让他歇口气。
顾洋按着酸软的腰,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过去住,还是不想过去住。
“嫂夫人为什么又一脸春意?你们好容易回来住一晚,就不能安分一点儿吗?”周迪拍着桌子,悲愤不已。
顾洋赶忙回过神来,被周迪一句玩笑话戳中真相,他窘得脸上又有些发红:“你脑子里就不能装点儿有意义的东西?”
“你们做都做了,人家想想都不行?”周迪委屈得都快哭了。
赵旭凯与他同仇敌忾地在旁边重重点了点头:“就是!”
江知海换好夜跑要穿的鞋子,十分大度地点点头:“那是有点儿可怜,让他们想想吧,毕竟也没有实施的机会。”
周迪:“???”
赵旭凯:“???”
顾洋:“……”
他发现江知海以前话那么少,真是把他的毒舌特性全都掩盖了,现在的他愈见开朗,但出口的话真是常常能一句憋死人。
但毕竟被噎住的不是顾洋自己,他还是十分乐意看他变得善谈一些的。
他总觉得,原本那副冷冰冰的性子其实不是江知海真正的性格,只是他一直以来的生活都被训练与比赛填满,就算后来逃离江岩的掌控,也失去了自主交朋友的能力,自然而然地,就连话都少了许多。
就说他跟是骋关系能比旁人好一些,恐怕也是因为是骋那副见谁都先一张笑脸的自来熟性格。
说是这么说,但顾洋见他毫不在意地将周迪的玩笑话承认下来,还是不由得有些紧张。
他也明白,越是江知海这样半真半假的任他们调侃,周迪与赵旭凯就越不会多想,但他真不是个会说谎的性格,每到这种时候,都不怎么敢跟他们多聊。
“想当年我们姐妹也是伺候过你的,现在你被这个小狐狸精迷得死死的,就不管我们姐妹死活了。”周迪浮夸地擦了擦眼泪,看上去很是伤心。
小狐狸精悄悄打开门:“那你慢慢哭,我们要去跟泳队夜跑了。”
他说着,还乖巧地对剩下的两人挥了挥手。
赵旭凯踹了踹周迪的凳子:“咱俩也去约个会吧,别人看到问起来,就说咱们要去夜跑。”
江知海睇了他们一眼:“这个点儿医学院靠近解剖室的那条小路人少,就算你俩干点儿啥也没人知道。”
说完,他就跟着顾洋一起出了门。
但即使门被他关住,里面还是传出了周迪愤愤不平的声音:“你听出来他的显摆了吗?!谈恋爱的人太可怕了,连那种地方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