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逍与他对视了一会儿,突然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虞逸涵盯着他,一字一顿说:“我梦到我在洗手间里对你做很禽兽的事......”
季逍听着平时一本正经的虞逸涵说出那种粗俗的事时,涨红了脸。
“所以你说易感期要帮我时,我才说不用,我怕我会忍不住对你做什么。”
“你……”季逍说不出话来。
“还有好几次。那次从岛上回来后,我就总做那样的梦,车里,教室里,浴室里,还有你对我笑时你身后的那条无人的暗巷里......”
季逍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终于忍不住别过脸,小声道:“靠!你别,别说了。”
虞逸涵垂眸,盯着季逍涨红的脸,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光是听听都这样了?”虞逸涵凑到季逍红透了的耳边,“季逍,我真对你做那种事的时候你要怎么办?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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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逍性格要强,平时最受不了激将法,每次都要凶狠地反驳回去树立他三院老大的威风,这会儿却完全蔫了。
虞逸涵一个高山白雪一样的三好学生猛然把对他想做的那些禽兽事说出来实在冲击力太大,而且,现在他还就和虞逸涵孤A寡O在一张床上。
他涨红脸不敢说话,因为紧张鼻息都是有些乱的,眼睫颤着。
虞逸涵看着季逍,心里像是被他那微颤的眼睫毛也挠了两下,痒痒的。
惹人怜爱,虞逸涵突然又想到那个词了。
只不过这次他不再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词有任何怀疑。
季逍就是惹人怜爱的。
哪怕看起来再凶,再刺,再强悍,只要摘下那个面具,就会发现,他有多柔软,多可爱,多招人疼。
就像母亲说的那盆白色星子花,顽强地近乎野蛮地生长着,小小的花朵却那样纯洁,娇软而美好,引得他想要去爱惜,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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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逸涵手指碰到季逍的小腿时,季逍正脑子里浆糊一样,又乱又慌,直接抖了下,条件反射就想踢他。
好在及时刹住,但一只脚还是轻轻踢在了他肩膀上。
虞逸涵停住了,看了眼季逍抵在他肩头的形状姣好的脚,又看向一脸惊慌失措的季逍,声音更加温和了几分。
“别紧张,不是要动你。腿刚刚磕疼了吗?”
原来是想检查他的腿。
季逍迷迷糊糊道:“不,不疼。”
脚还呆呆那样放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走光了。
虞逸涵猛然看到,耳朵微红了下,不着痕迹地移回视线,他很绅士地往季逍小腿上扫了眼确定磕的不严重,就收回目光。
他起身,把季逍抱起来放到床上让季逍躺好,然后给季逍轻轻盖上被子,看着季逍仓惶憔悴的脸,道:“安心睡吧,你这两天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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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逸涵,我……”季逍看着虞逸涵,后知后觉,心里有些内疚,“对不起,我刚太乱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没事。”
季逍沉默了下,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有那种想法?对我这样的omega……”
虞逸涵看着他,“季逍,你远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好的太多。不要看低自己。”
他安抚道:“睡吧,我去冲个冷水澡。”
季逍低头,本能叮嘱道:“现在这天晚上还有些凉的,你冲什么冷水……”
说到一半他又不说了,意识了什么。
虞逸涵翘了下嘴角,看着季逍红红的脸颊,低声道:“因为,我现在对一个人,有很禽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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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逍红着脸,完全不敢再多看他。虞逸涵果然是禽兽!
虞逸涵要走时,季逍犹豫了下,想起虞逸涵对他做的种种,下定决心似地垂下眼帘,叫住他。
“虞逸涵,你如果想,想那样,其实,我......”
“季逍。”
“嗯?”季逍抬眼看他。
虞逸涵俯身,垂眸和他对视,像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狼狗,在春天柔软的青草地上趴伏下来,小心翼翼地盯着一只伤痕累累受了惊的小野猫。
“我告诉你那些,只是想告诉你,我帮你不是纯粹出于好心,我也和那人渣一样对你有那些想法,所以你不用再想着不能麻烦我。”
季逍脸烧的厉害,不敢看他。
虞逸涵又道:“不过,这种事,比起用铁链或者人情之类的东西绑着你逼你配合,我还是更希望你是心甘情愿。”
“我……”季逍听着虞逸涵的话,心里怦怦乱跳。
其实虞逸涵为他做了这么多,他也不是不心甘情愿,只是突然之间,虞逸涵把他不知道的那一面说给他听后,他觉得太羞耻太乱了,一时间不敢面对他。
“你现在不想,我就不碰你。早点休息,别多想了。”虞逸涵温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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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逍看着虞逸涵去浴室里洗澡,脑子里乱糟糟的,他在被子里辗转反侧了下,感受着空荡荡的没有遮掩的地方,才猛然想起来,刚刚他踢虞逸涵的时候是不是……
季逍把头埋进了被子里,简直要脸红得冒烟。
还好虞逸涵当时够绅士没乱看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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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逸涵冲了很久的澡。
拧上冷水时,他眸光黯了下。
自己刚刚是不是为了让那个人安心做的太过火了,会吓到那个人吗?
洗完澡出来,却看到季逍居然已经沉沉的睡过去了,姿势也是毫无戒备的,脸朝着他的方向,居然在等他一样。
虞逸涵轻轻走过去,帮季逍掖好被子,看着他完全放松下来的睡颜,眉目微展。
第27章 如果你怀孕了
季逍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却睡了一个空前安稳的好觉。
大概是因为保持着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太久终于放松下来的缘故,他一夜无梦,睡得又沉又香。
醒来时浑身的疲惫都散去了,他舒服地在柔软的大床上翻了个身躺平了,迷迷糊糊看到天花板上熟悉的繁复花纹和欧式吊灯。
与十八岁那天晚上晕沉沉醒来时的画面重叠。
他猛然背上一寒,本能抓着被子就想起身,一只手还暗暗在被子下攥紧成拳。
满是戒备与敌意的金褐色兽瞳眯起,在屋子里迅速扫了眼。
没有张叔,没有想象中的污浊狼藉,身上也没有任何束缚或者不适,清清爽爽的。
他稍稍放松了些,目光扫到床头被人用蛮力掰坏了的手铐,还有双人床上干净平整的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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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虞逸涵听着动静,走进卧室。
看着季逍好看的金褐色眼瞳中还未完全褪去的警惕,又道:“那个人不会再有机会骚扰你了,别担心。”
季逍这才彻底放松下来,也反应过来了什么,目光扫到站在门口的虞逸涵。
虞逸涵换了一身衣服,白衣黑裤,衬衫整整齐齐扣到最上。
身后不远处沙发上有额外让人送来的毯子。
虞逸涵昨夜居然是在那张沙发上休息的,就那样守了在床上熟睡的他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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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逸涵......”季逍心里一阵热意,抓着被子的手放了下来,“昨晚,谢了啊。”
虞逸涵看着季逍。
季逍早上刚醒过来,身上的大白衬衫领口歪开了点,露出一小段优美的锁骨,头发还有点蓬乱,看着软的不行,配着那副柔和下来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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