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言在他身后笑,夸他说:“你可真厉害。”
蠢不蠢!余歇回头看看他,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说:“你不吃饭吗?”
他这么一提醒,沈问言这才想起自己为了跟余歇道歉,没拿餐盘没取饭。
他赶紧回去,照着余歇的样子拿了跟人家一模一样的午餐。
等到沈问言取好了饭,余歇已经靠窗边坐下了。
他走过去,在余歇对面坐下。
“我那会儿是真的想和你一起吃午饭。”沈问言刚一坐下,又继续道歉,“快午休的时候突然有点忙,就耽误了时间,我开门出去的时候以为你已经走了,看见你还在等我,挺惊讶的。”
“嗯,是我错。”余歇懒得理他,“我不应该信守承诺。”
“不是不是,”沈问言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自己,忙起来忘了告诉你,应该让你别等了。后来开那个玩笑,也确实不应该。”
余歇抬眼看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那你到底是想让我等你,还是不想让我等你呢?”
这个问题余歇其实完全没必要问,即便是重逢,即便两人之前因为他的努力有过那么一段烂俗青春往事,但他认为时过境迁就是时过境迁,加上沈问言现在是他的领导,不应该搞这些复杂的情绪在里面了。
好好工作才是正事儿,他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可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他觉得沈问言有点奇怪。
印象中的沈问言不是这样的,现在眼前的人让余歇觉得有些陌生。
他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当初根本就不了解真正的沈问言,不由自主地神化了对方,还是说十几年来沈问言变了样。
也不是说这样的沈问言不好,好与不好他余歇没有深入了解没有评判的立场,而且人家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究竟是个什么性格,自己又哪里有评价的资格呢?
但他得弄清楚沈问言故意跟自己“叙旧”的原因。
寻常的老同学多年重逢,可不会像他这么奇怪。
余歇耐心地等着沈问言的回答,沈问言的筷子刚夹起一块肉,被他一问,又放下了。
沈问言也意识到自己今天在余歇面前的表现太蠢了,他整个人都是慌乱的,这样可不行。
“我很矛盾。”沈问言终于严肃了起来,“我很想跟你一起吃饭,但又怕你等着我饿肚子。”
余歇若有所思地看他,过了一会儿,笑出了声。
“沈总还真体恤下属。”
这话沈问言不太愿意听,觉得余歇在阴阳怪气,但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俩人各怀心事地吃完了这顿午饭。
晚上沈问言又约余歇,余歇拒绝了。
“我今天约了别人。”下班前,两个人又在茶水间“偶遇”。
余歇接了水,抱着水杯要往外走:“改天吧,改天有时间我请你。”
沈问言站在那里没说话,看着余歇的背影远离了他的视线。
这真的太奇怪了,沈问言觉得自己在面对余歇的时候,永远都是方寸大乱的。
他下了班直接去了他堂哥的公司,晚上七点多,还有人在加班。
沈问言是个贴心懂事的堂弟,在楼下买了披萨和咖啡拎着上了楼。
他敲响堂哥办公室门的时候,对方刚忙完,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你怎么来了?”沈徽明问。
“想找你进行一些学术讨论。”沈问言进来,把披萨跟咖啡放到茶几上,“要不你先忙,我等着。”
“不用。”沈徽明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过来到沙发上坐下,“有事说事。”
“还是那个事。”沈问言打开披萨的盒子说,“今天我去新公司任职,发现手下的一个主管竟然就是余歇。”
沈徽明喝了口冰咖啡,笑他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什么啊……”沈问言看着披萨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今天一去我就把人给惹生气了。”
沈徽明一听这话,来了兴趣:“说说,我看你都干什么好事儿了。”
沈问言当然知道他堂哥要看他笑话,但有求于人,不说不行。
他一五一十地把自己今天干的蠢事都给沈徽明说了,说完之后,他在沙发上缩成一个大鹌鹑,堂哥在另一边笑得毫无形象可言。
“行啊你,我真是小看你了。”沈徽明说,“别人都是对症下药投其所好,你倒好,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在人家雷点上跳舞,看不出来啊,你原来是这样的人。”
“我怎么了?”
“你说你怎么了?”沈徽明说,“我一直都知道你智商挺高,但没想到,原来情商跟智商在你这里真的是成反比的。”
“哥你骂我。”
“我只是在讽刺你。”沈徽明说,“人家拉黑你没有?”
“没有吧。”说完这句“没有吧”,沈问言自己都心虚,他掏出手机,犹豫半天给余歇发了个表情过去。
沈问言松了口气:“暂时还没有。”
沈徽明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你真太让我意外了。”
沈问言怨念地咬了一口披萨说:“我本来晚上想请他吃饭,算是好好道歉,再聊点该聊的话题。”
“挺好的啊,不过你说话的时候要注意,别又触了人家的雷点。”
“是挺好的,但他没给我机会。”沈问言说,“他说晚上约了人。”
沈徽明拿起一块披萨刚要吃,结果旁边的人突然一声“卧槽”吓了一他一跳,手里的披萨差点掉地上。
“你一惊一乍的干嘛呢?”
“哥,他大晚上的约人吃饭,该不会是男友吧?”
沈徽明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你到现在还不确定他是不是单身?”
“忘了问。”
沈徽明咬了一口披萨:“味道不错。”
“你先别吃了,给我出出主意,我怎么办啊?”
沈徽明沉默着吃完了一块披萨,然后擦了擦手,拍了拍堂弟的肩膀。
“问言啊,”沈徽明说,“听哥一句劝,好好做人,别当小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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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沈问言觉得这个世界对他的误解很深。
“哥,你也讽刺我。”
“我只是善意地提醒。”
“你看我像是那种会破坏别人感情的混蛋吗?”
“混蛋也从来不会把自己是混蛋这事儿写到脸上。”
沈问言无奈地往后一靠:“算了,不跟你说了,你就是想讽刺我。”
沈徽明笑笑:“开个玩笑而已。”
“不好笑。”
“那你跟人家余歇开的玩笑也不好笑。”
沈问言无言以对,觉得他哥再次完美压制了他。
“你们俩之间,这么多年没见,说白了,关系跟陌生人区别不大。”
这话沈问言不愿意听了:“好歹是老同学,怎么就跟陌生人区别不大了?”
“对对对,是我不严谨,区别还是有的。”沈徽明一点不给他面子,“是彼此知道名字的陌生人。”
沈问言又被气着了。
“你想追人家,该了解的基本信息都不知道,也还没摸清楚对方现在是怎么个脾气秉性,就这样冒冒失失地烂招频发,人不烦你就怪了。”沈徽明说,“如果我是余歇,截止目前,对你的想法就是——尽早拉黑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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