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隐:他搬家了?
许霖:他搬个屁。我看他是跟小男友出去同居了。对,你还不知道,其实杭震泽家里有钱,他想在北城买一套房子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忽然出去租房子住,简直是有病,除非是和普通家庭的小男友同居,不然干嘛这么麻烦?
许霖:我之前见过那个小男友,长得挺可爱。他还跟我说自己是直男来着,没想到这才多久啊,都同居了。去不去,看热闹?
大概人类本性就无法拒绝八卦,连隐只略微思索片刻,便决定要去。
连隐:去,给我一点时间,我准备准备。
许霖:你准备什么?抢亲啊?我待会儿来接你。
抢亲倒不至于,连隐只是在思考,杭震泽虽然帅吧,但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将直男掰弯的,他想知道直掰弯靠不靠谱。
快一个小时后,许霖嫌弃地走在前面,从连隐家里出来,嘴里叭叭:“你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吗?干嘛啊你,打扮这么好看勾引谁?”
跟在他身后的连隐穿了一条极短的短裙,上身一件吊带。最夸张的是他还专门搞了个假胸戴着,胸口大片肌肤露出来,上面贴了个蝴蝶纹身。整个人气场全开。
这哪儿是去吃饭的,更像是去砸场子的。
连隐推了推许霖:“你懂什么,我帮小杭测试一下。”
“哎,不懂你,走吧。”许霖无奈,叫了辆车,和连隐一起坐车去往杭震泽家里。
坐上车了,连隐没忍住,再问了许霖一句:“他那男朋友,真是直掰弯啊?”
许霖看了眼前面坐着的司机师傅,估摸着这位五十多岁的大叔也听不懂,就放心大胆地回答:“是啊,你干嘛这么关心这件事?”
连隐躲开眼神,说:“好奇嘛。”
许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露出个了然的笑容:“喂,你不会是也喜欢上一个直男了吧?”
连隐偏头,没有回答。
这反应几乎是默认了,许霖“草”了一声,抓住连隐的肩膀将人掰过来面对自己。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你咋一点音信都没漏出来啊?”许霖眼里透着八卦的光。
连隐拍开他的手:“暗恋而已,都不一定能成,说了干嘛。”
“也是。”许霖收回视线,语重心长道,“不过哥哥劝你啊,还是远离直男的好。跟他们可以走肾,别走心。十有八九的直男最后还是觉得女孩子更好。”
连隐望着车窗外,没作声。许霖知道他心里清楚,也没继续讨嫌。
过了几分钟,连隐像是从方才的对话中缓了过来,掏出手机,P图发了条朋友圈。
许霖凑过去看,没忍住,吐槽道:“原来刚才你在厕所那么久就是在拍照?你是孔雀吗,抓住机会就开屏。”
连隐白他一眼:“很久没穿女装了啊,花了那么长时间打扮,不拍一张发朋友圈多浪费啊。”
“行吧,跟你一比,我感觉自己都糙成了直男。”许霖吐槽。
连隐编辑好文案:“去帅哥家里吃饭”,再配上刚从几十张照片中选出的最佳五图,一张图,一张空白,极为精致地发送了朋友圈。
他发在了自己Lillian莲的那个账号上,因为这个账号加的好友要么以为他就是女人,要么知道他女装。
发完后,连隐收起手机,和许霖闲聊起来。
几乎与此同时,一千公里以外的南城国际机场,朗琢玉看着手机屏幕上一条美女配图的朋友圈,陷入了沉默。
关实正坐在他身边,说着接下来的安排:“老板你决定提前回去也好,休息几天,就别写了,好好调整一下状态。”
朗琢玉没理他,关实便转过来看向朗琢玉,发现他正盯着手机,像是在发呆。
“老板?”关实出声喊他。
朗琢玉这才反应过来,将手机锁屏,心虚似的将屏幕那一面按在小腹处。
“嗯,都行。”
他随口回答,实际上满脑子都是连隐照片里的那条光溜溜的长腿,以及大开的胸口,还有那句配文:去帅哥家里吃饭。
这条朋友圈似乎没有给朗琢玉造成任何影响,他按时登机,在飞机上闭目养神,两个多小时后飞机着陆,他和关实打车进入市区。
期间他没有再看朋友圈,也没有主动找连隐问过一句话。
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件事,直到和关实在家门口分开。
关实将老板护送回家就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在北城他不需要时刻跟着朗琢玉,打过招呼后就自行回家。
朗琢玉将人送出门,自己回到沙发上坐了几分钟。
然后决然起身,乘电梯去了地下车库,几分钟后,驱车离开。
连隐发朋友圈的时候带了个定位,这可能是年轻人的习惯,朗琢玉不理解,却方便了他去抓人。
定位显示的是一个小区,这里是居民区,小区连成片,朗琢玉不知道连隐具体在哪个小区,只好随便找了一个街边停车。
结果车刚停稳,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一行年轻人走出来。
连隐就在那群年轻人之中,身上穿着不知道是谁的外套,宽大松垮,将他整个人笼在里面。因为外套太长,两条长腿乍一看去像是没有穿裤子一般,光溜溜地露在外面。
他戴了长长的假发,和一名与他身量差不多高的大男生走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甚至姿态亲密。
朗琢玉不自觉地握紧了方向盘。
他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推开门的一瞬间,猛然看到连隐抱住了身边的大男孩,脸凑过去,落了一个吻在大男孩的脸颊上。
“砰!”朗琢玉摔门,走下车。
那群年轻人并没有注意到正往这边走来的朗琢玉。
一名身量更高的男生见到连隐的举动,冲上来把连隐拉开,连隐重心不稳,眼见着就要摔倒在地。
朗琢玉快走几步,及时扶住了连隐。然后将人一扯,带到身后,自己上前一步,挡在连隐之前。
连隐见到朗琢玉的那一刻,就像见了猫的小耗子,蔫巴了,缩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朗琢玉不清楚这群年轻人是否知道连隐女装的事,连隐女装可称天衣无缝,再加上他平时在社交媒体上表现出来的形象一贯是女性,这群人很大可能认为连隐是真正的女孩子。
所以为了不在众人面前戳破连隐,他直视对面那个大男生,语气严厉:“你的母亲没有教过你,应当照顾女士吗?”
这话说得不太好听,说白了就是在骂对面没教养。
那大男生似乎有点眼熟,朗琢玉虚了虚眼睛,想起来了。
在片场的时候,这个男生来客串过,他已经不记得对方的名字了,但还记得当时连隐就和这人很亲密地互动过。
想到这里,朗琢玉不自觉地捏紧了手,被他握住手的连隐吃痛:“嘶……”
对面的大男生,也就是杭震泽,此刻也是怒气上涌,直接反呛声:“你又是哪位,忽然出现在这里多管闲事?”
朗琢玉气质内敛,和凌然逼人的杭震泽比起来似乎更和善些,但毕竟杭震泽还年轻,两人又身形相仿,哪里抵得过朗琢玉淡然自若中展露出的不容置疑。
他撒谎不打草稿,理直气壮,名正言顺:“他是我的交往对象,你欺负他,我难道管不得?”
身后的连隐呼吸一滞,心脏骤然飞快跳动起来。
“是吗,那请你管好自己的对象。”杭震泽年轻冲动,往前一迈步,似是忍不住脾气。
“误会,都是误会,你冷静。”他身旁的男生赶紧抱着腰拦住他,把人拖开。
朗琢玉也懒得继续和年轻人费口舌,紧紧抓住连隐的手,半拖半拉地将人带到了自己的车旁。
期间连隐一直低着头,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提不起气势来反抗,顺从地跟在后面。
朗琢玉为连隐打开副驾驶座的门,松开手,示意他坐进去。
连隐此时格外听话,说做什么就做什么,立即坐进了车里。朗琢玉为他关上车门,自己绕车半圈,坐上驾驶座。
朗琢玉刚刚坐稳,连隐便急匆匆开口解释:“其实他们都是朋友,他们知道我是男生的,我穿女装就是图个乐。而且、而且刚刚那两个人就是一对,我就是……就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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