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礼轻情意重。”郭未强调。
说完,两人对视了几秒,一同笑了起来。
“你能不能把这东西摘下来,”阮亦云伸出手,戳了戳正落在郭未肩膀处的玉坠,“关键时刻看到它很破坏气氛。”
郭未用手挡住了那条吹胡子瞪眼的卡通鱼:“不行,我怕忘记戴回去。阿姨看到我戴着它会很高兴!”
阮亦云苦着脸:“不考虑我的感受吗?”
郭未伸出手来,捧住他的脸,用力地亲了一口。
“我这么一份大礼,还不知足?”他问得得意洋洋。
“不知足,”阮亦云笑着摇头,“我每天都是郭未不足,永远也不会知足。”
郭未又把嘴唇贴到他的嘴唇上:“那就……多补补?”
阮亦云眯起眼与他接吻。
片刻后,他们一同笑了起来。这感觉很神奇,明明什么也没有发生,可当他们在极近的距离注视对方,便控制不住地会笑出声来。当发现对方也有同样的反应,这份喜悦也成倍增长。
阮亦云说道:“开学以后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啊!”郭未如梦初醒,“我忘记跟我爸妈提了!”
“回去以后别再忘了,”阮亦云说,“这么重要的事。”
郭未点了点头,片刻后又说道:“我想起了一件也很重要,但好像现在说会有点不合时宜的事。”
“什么?”阮亦云问。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变态,”郭未说,“你上次跟我说,等假期结束了就给他好看!”
第63章 尾声.还有很长的未来
郭未本以为阮亦云早已把此事淡忘,只有自己还在耿耿于怀,不料阮亦云比他更记仇一百倍。
他不过是偶尔想起心里犯一下嘀咕,阮亦云却是一直惦记着要打击报复。
在他全然不知情时,阮亦云每隔几天都去那个帖子里踢一脚,在回帖里进行开学倒数计时,把带着变态全名的贴子强行顶上首页。倒也不图被多少人看到,只想让那变态本人知道,有人一直惦记着找他清算,好让他整个假期提心吊胆。
至于开学以后要怎么治他,阮亦云早就有了具体的方案。
互联网没有秘密,那变态又沉迷网络,留下无数痕迹,要抓把柄实在太容易了。
阮亦云根本没打算公开他骚扰郭未的事,毕竟那样太容易让郭未受到不必要的关注和打扰,那可就本末倒置了。
在知道了他的常用账号又进一步查到了他的真实姓名后,阮亦云顺藤摸瓜,很快找到了他在各个平台的社交账号。粗略翻看了那些公开的发布内容后,阮亦云通过他那两个用来骚扰的桃聊账号起名逻辑习惯,一番深入挖掘后摸到了他在个别平台上的私密小号。
这人在公共平台上的足迹被一览无遗,内容不可谓不精彩。
阮亦云对其中一些进行了整理。
这人显然对Beta情有独钟,小号不只关注了大量的网红Beta,还关注了不少喜欢发生活照的素人。他热衷对这些人的长相穿着打扮评头论足,切入角度和语气都极为冒犯,被拉黑后还会在自己的主页上@对方破口大骂。
不只一个人在自己的社交平台上公开挂过他,贴出的私信记录与他骚扰郭未时如出一辙,恶丑无比。
在主动联系征得了苦主同意后,阮亦云保存了部分的截图。
但这些只是陪衬,阮亦云在一个知识类分享网站上找到了能对任何Alpha一击必杀的关键信息。
那变态满脑子污秽思想,到处意淫骚扰,小号却默默收藏了大量【yang wei治疗】【早泄防治】【○○增长术】之类的知识贴,甚至主动参与过“硬不起来怎么办”的讨论,现身说法大倒苦水。
当阮亦云把这些截图一一展示给郭未看,郭未在震惊过后爆笑不止。
开学第一天,整合了这些信息和变态真实姓名照片的长图被投稿到了学校的表白墙。
表白墙为免责,对关键信息进行了马赛克处理,可与之熟识的人依旧能轻易辨认出那究竟是谁。
阮亦云生怕影响力不够大,担心那人的部分同学不上表白墙消息闭塞错过精彩内容,还专程打印了一沓,分别贴在了学校的数个公告栏里。
他的亲朋好友被迫发现,原来这看似一本正经的Alpha在网络上满嘴污言秽语热衷xing骚扰并且现实中几乎不能人道。
令人不齿又好笑的是,他在私信中用来骚扰的丁丁图片,哪怕打了马赛克,也能认出不是同一根。可见是自己的实在拿不出手,只得盗用。
这位据说在现实中十分低调的Alpha,瞬间成了新学期伊始的热门话题,被迫化为全校最闪亮的那颗星,丁丁大盗之名传唱四方。
一些与他有过接触的人在论坛上感慨,实在看不出这个外表极为老实乃至木讷的人私底下竟是这种德行,
“外表确实是个老实人,”郭未感慨,“真是人不可貌相。”
从照片看,这人寸头、圆脸、戴眼镜,五官挑不出什么优点,也称不上太丑,是那种落在人堆里便会被立刻遗忘的长相。
“还是分人的,”阮亦云说,“你就表里如一。”
“意思是我长着一副聪明脸对吧!”郭未抬起手来,比了个八字衬在下巴处,还刻意地挑了两下眉。
阮亦云当场笑出声:“嗯嗯,确实。”
郭未蹦起来用胳膊圈住他的脖子用力拽:“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你的内心想法了!”
阮亦云笑着搂住他,亲了亲他的面颊:“哇,这么聪明,真是瞒不过。”
这就成了悖论。好在郭未也不是真的想计较,很快松开了手臂,又问道:“不过,你在网上发也就算了,贴到公告栏里,学校会不会……”
“没事儿,”阮亦云轻松地摆了摆手,“是隔壁系那个陈最去贴的,我们和他又不熟。”
意思是陈最被牺牲不足为惜了。
郭未做不到如此冷酷,依旧忧心忡忡:“那他会不会受影响呀?”
“不至于吧,被发现了顶多口头上批评几句,”阮亦云说,“如果真的要处理,哪怕自损八百我也不能让这家伙好过。”
“你这是在损陈最八百呀!”郭未说。
阮亦云笑着摊了下手:“不怪我,他主动请缨的,因为没钱还。”
郭未不免讶异:“这都一整个假期过去了……他们家对他那么严苛吗?”
“严苛能把他养成这副德行吗,”阮亦云的表情也有些无奈,边说边摇头,“我怀疑是他又折腾出了什么烂摊子,没法跟家里交代,只能拆东墙补西墙。”
郭未好奇又担心:“可别又穷得饭都吃不上。”
“放心吧,他脸皮厚着呢,”阮亦云笑道,“真到这地步了保证出现在你的必经之路上,还好意思挑三拣四地点菜。”
也是,郭未想起过去的经历,不禁笑了起来。
“不说他了,”阮亦云牵住了他的手轻轻晃了晃,“你不是说好了要住过来的吗?”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抱怨的意思,郭未一阵心虚。
“我爸妈有点顾虑……”他小声说,“我也没办法。”
“你就私下偷偷过来嘛,他们又不知道。”阮亦云怂恿。
“会的会的,”郭未安抚他,“我会经常过来找你。”
“……不是这种过来,”阮亦云说,“别住宿舍了,我想天天和你一起回家。”
郭未无奈了:“我爸妈不同意呀!”
家长不签字,他就不能搬离宿舍,学校为了对住宿学生负责会定期查寝,万一被逮到夜不归宿,可是要处分的,还有可能通知家长,十分麻烦。
阮亦云一脸不高兴,撇了下嘴,不吭声。
“我再努力争取一下,”郭未只得哄他,“下个学期!下个学期一定!”
“……你上个学期也是这么说的。”阮亦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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