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则尧一脱裤子,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臭屁!”
一起住了四年宿舍,牧然挺了解秉央的,他应了一声,问道:“那谢则尧生日是几号?”
秉央张了张嘴,想不起来。
他连自己以前交往过的女朋友生日都不记得,哪还会记谢则尧的生日?
“生日额……就是他出生的那天。”
牧然:“……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秉央立马说:“大男人过什么生日,不记得很正常。”
“你只需要相信,我哥是真的爱你。”
牧然:“我知道。”
“你就是……”秉央话音猛地顿住,震惊不已,“你知道?”
牧然:“是啊,他爱我。”
秉央:“那你还——”
话没说完,他听见了牧然下一句话:“和他也爱别人,完全不冲突。”
秉央:“……我要改一下我的措辞。”
“我哥他,只爱你一个人。”
牧然喝了口水,轻叹道:“你放心,我和你哥的感情生活很美满。”
秉央没说话,心想,美满个屁。
谢则尧那家伙现在都“爱”上我了。
“然啊,是好兄弟你就和我说实话。”
牧然:“我就是喜欢他既爱我,又爱别人的样子。”
秉央:“……”
沉默良久,秉央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不说了。”
“我女朋友玛丽叫我陪她去夜店蹦迪。”
说完,他匆匆挂了电话。
片刻后,谢则尧推开门,走进卧室,问道:“刚才在和谁打电话吗?”
牧然点点头,实话实说:“秉央的电话。”
“他很关心你。”
谢则尧不信那小子嘴里能蹦出什么好话,又问:“他说了什么?”
牧然想了想,总结:“他暗示我你叽叽上纹了我的名字。”
谢则尧:“……”
牧然歪了歪头,有些期待:“让我康康。”
当晚,牧然没有在谢则尧身上任何一处地方找到关于自己的纹身。
洗完澡,他趴在床上,幽幽地叹了口气。
谢则尧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牧然顺势捏了捏他的胸肌。
谢则尧:“哝,这里有你。”
牧然手一顿,竖起大拇指:“金木水火你。”
谢则尧:“……”
牧然:“我从未听过如此动人的土味情话。”
谢则尧:“……”
洗完澡,牧然开口问:“要去见见我爸吗?”
谢则尧忍不住反问:“那种见法?”
牧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是去陵园啊。”
“还能怎么见?你要……”牧然顿了顿,试探地问,“找灵婆吗?”
谢则尧沉默。
牧然也没想得到他的回答,自顾自摇摇头:“不行,不能涉及灵异玄学。”
我们这是本普普通通的都市娱乐圈狗血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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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八点,牧然艰难地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他一边刷牙一边拨通远在漂亮国的小姨的微信电话。
点开扬声器,牧然喊了声:“小姨。”
“我等会儿要去看爸妈。”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电话那端响起一道悦耳的女声:“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和谢则尧分手了?”
拿起牙刷的谢则尧:“……”
牧然漱完口,慢吞吞地说:“没有。”
“就是谢则尧他挺想见见我爸。”
谢则尧:“……”
“为什么突然想见姐夫?他出轨了吗?”
女人笑吟吟的问,但谢则尧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冷气。
“他可能,”牧然想了想,继续说,“可能是想向我爸学习吧。”
闻言,女人冷笑一声:“向他学习?学习什么?”
“学习早死么?”
面对振聋发聩的三连问,谢则尧没有出声,他不动声色地关掉了电动牙刷,以免它发出震动的声音。
牧然十分习惯小姨嫌弃自己爸爸的态度,慢慢说:“爸爸还是有优点的。”
“对,他唯一的优点就是眼光好,看上了我姐,然后生出了个你。”
女人嫌弃地说:“不说了,我去洗澡了。”
“嗯嗯,小姨再见。”
牧然挂掉电话,见谢则尧还愣在原地没有刷牙,催促道:“你快点,去晚了要堵车。”
知道牧然和谢则尧要去陵园,张姨特地准备一个食盒,装满了点心水果,让两人带去。
到陵园后,牧然又去小卖部买了几瓶饮料。
牧爸爸和牧妈妈的墓碑有专人每天打扫,很干净,墓碑上黑灰的照片清晰地展露着夫妻俩年轻时容颜。
牧然把食盒和饮料放到地上,看着照片,轻轻地喊了声:“爸、妈。”
谢则尧也跟着喊了声爸妈。
牧然:“今天是谢则尧想见你们。”
“我有话想对你们说。”
说完,他拿出从小卖部讨来的旧报纸,铺到地上,席地而坐。
牧然打开食盒,拿起一块糕点:“你们吃完了吧,我开始吃了。”
谢则尧看了眼他头顶的小发旋,低声道:“爸妈,我是谢则尧……”
刚说完自己的名字,他嘴边就多了一块糕点。
牧然鼓着腮帮子,嘴边沾着些许糕点渣,用眼神问他:“吃吗?”
谢则尧接过糕点,继续说:“来的有些匆忙,没有买花,等会儿就让人给您送一束百合。”
“张姨把然然照顾的很好,他最近一个月又胖了两斤,可能看不太出来……”
牧然听了会儿,谢则尧说的都是些细枝末节的琐事,索性专注地开始吃糕点。
糕点一共有三层,比较干,吃完了一整个食盒的糕点,牧然也喝光了所有饮料。
“……他前段时间刚开始拍戏,最近还接了一个综艺……”
牧然抬头,见谢则尧还在絮絮叨叨地讲着,便拍拍屁股,收拾报纸和空瓶:“我去扔个垃圾。”
谢则尧嗯了一声,等牧然走远了,才垂下眼睛,改口道:“牧然最近出了一点事,是我的疏忽。”
“你们不用太担心,医生说他的情况相对来说比较轻微,我会照顾好他的……”
牧然扔完垃圾,站在台阶上,看着不远处的谢则尧。
他低着头,喉结上下滚了滚,抿唇说了一句话。
谢则尧的声音很轻,但牧然听见了。
“如果你们真的在的话,好好保佑然然……”
牧然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谢则尧拎着食盒走过来,才微扬起头,望着对方深棕色的瞳仁:“今天怎么说了这么久?”
谢则尧抬手拭去他唇边的糕点渣。
距离上次他们来扫墓,已经过了半年了,他随口说:“半年不见,分外想念。”
牧然:“昨天不是刚见过?”
谢则尧脚步顿了顿:“那不算。”
牧然:“你在这里看的也是照片啊。”
“他们的骨灰在海里。”
“……”
“要去海里看看他们吗?”
“……不用了,我相信爸妈不会介意的。”
离开陵园,谢则尧带着牧然去郎丰医院做理疗。
停车场在重新修葺,不让停车,谢则尧只好把车停到路边的停车位。
路过早餐店,他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叹息:“哎,又来了。”
谢则尧偏头,只见一个中年男人站在早餐店门口,惋惜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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