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柿子(强制)(3)
“哪个同学?”
“沛正。”
主任会记得沛正,盛淇方并不感到奇怪。
毕竟这个人入学的同时伴着B大二号体育馆和新图书馆的建成,剪彩仪式上也有他。学生会内斗最严重的时候,人人争的跟只斗鸡似得,主席却被空降的沛正给坐了。
盛淇方时值大三,满脑子想的都是保研的事,只知道盯着奖学金和绩点。他担任学生会一个组织部部长的闲职,偶尔一次不太忙的时候去开会,才知道现任主席是内定的,连竞选都没参加。
沛正太特殊了,接近半个学期的时间,学校BBS的主页上几乎天天都能看到他的名字。
出乎盛淇方意料,主任却好像并不是因为“有钱”这点记住沛正,“你们俩确实当时关系就挺好的,我记得他总在你们实验楼外面等你是吧?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去年突然休学了……不过你们大学的友谊还能坚持到校门外,挺好的。”
当年系主任带他们建模大赛,那段时间他总要去实验楼。盛淇方想起那些事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胡乱点头。
大学已经是半个社会,传闻中因为太有钱而被孤立的现象其实很少,大家都有能力看人下菜碟,大部分人都能相处愉快。
沛正却好像一点都没把他有钱的优势发挥出来。
他没有那种有钱人前呼后拥的架势,总是很安静,身边没什么人,也不跟别人说话。
盛淇方见过别人主动找他闲聊,但原本看着挺软的一个人,立刻就防备起来,回答也都是一个字两个字的,慢慢没人找他也就不奇怪了。
盛淇方隔三差五才去一次开会,见主席总不太说话,反而是副主席每每坐在那里侃侃而谈。
别人问沛正什么,他都说好,一群人敲定一个不切实际的方案他也点头。最后组织部的小姑娘们拍着桌子叫预算不够,他就连忙说没事,我来想办法。
他能想出什么办法,最后总是从他自己的口袋里往外掏钱。
学生会因此办了几场阔绰的活动,现场抽奖一度从抽纸都备受欢迎变成了悬在现金666和888上下不去,沛正跟其他同学一样坐在台下,最后致辞的是副主席和学生会其他干部,接受掌声和喝彩的也是他们。
盛淇方隐约觉得这样不大好,但他太忙了,又太穷,两周回C市一趟看盛淇圆的车票钱都要从嘴里往外省,他自顾不暇,所以也就只是想想。
某次活动过后,经费还剩下不少,众人情绪很高,讲定要去校外吃自助,常常散场就溜的盛淇方也被他们拉着不放。说他不够义气,只顾自己学习,也不知道带带同学。
不知道是没人注意,还是注意到了没工夫叫,总之沛正已经背好了包,一个人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被一通起哄的盛淇方一回头看见了,就顺嘴喊他:“沛正有事吗?没事我们一块吧。”
沛正显然是不习惯这样的邀请,转过来的时候表情有些不确定,适时又有别的同学却拉他,一群人吵吵嚷嚷的,就攻占了校门口的自助餐厅。
之后又有几次,盛淇方不记得自己多给了这个刚进校园,看起来还无所适从的学弟多少微不足道的照顾,总之沛正慢慢地跟他熟了起来。
他们经常能遇见,在实验楼门口,在校园里,很巧。
大三快放暑假的时候,临近考试周,盛淇方在图书馆门口碰见了沛正。
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但那是他第一次对沛正的长相有特别的注意,沛正的嘴巴比一般男生小,是嫩红色的,还长了一双杏眼,看上去很无辜,一张脸可能刚好盛淇方一个巴掌大,是很精致的好看,还带着明显的有钱人家小孩的乖巧和有礼。
盛淇方记得自己曾经不带恶意的想过,除了安静太过,沛正看起来真挺像个小女孩儿的,懵懵懂懂的,又单纯的不像话,别人试探着欺负他,也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
他手里拎着两大袋东西,怀里还抱了几捆看着就沉的压缩帐篷。大太阳底下,沛正被晒得两颊发红,白色短袖后背湿了一片,盛淇方没问他为什么一个人抱东西,上去给他搭了把手,两个人搬完一块去买水喝,沛正习惯性要结账,被盛淇方拦住了,说:“我是学长,虽然没钱,但请学弟喝瓶水还是可以的。”
那时候的沛正看起来傻兮兮的,在裤子上擦了几遍手,才接盛淇方递给他的水。
他拧开喝了口,大概是看见了盛淇方背着的书包,就问盛淇方是不是要去图书馆。盛淇方说是。
“我能去吗?”沛正捏着饮料瓶,被晒红的皮肤上还有一层薄汗,眼睛也像是湿的。
盛淇方就笑,说当然能去,怎么不能去?
沛正也跟着他笑,不过是抿着嘴,浅浅的,但又能叫人觉得他是真的高兴的那种笑,“我是说,我可以跟你一块去吗?我有不会的,可以问你。”
等他们结伴上过几次自习之后,盛淇方对沛正的印象有了更多改观。
他成绩好,不时就会有同学嚷嚷着要跟他一块上自习。盛淇方“来者不拒”,但这些同学大都是嘴上说说,就算真的去了,也坚持不了几天。
沛正却不一样,小孩儿煞有介事的,每天分开前都要跟他约好第二天自习的时间,会提前叫他,到地方也真的是在写作业,走在路上慢他半步,在图书馆面对面坐的时候,两个人的目光对上,就会习惯性地抿着嘴对他笑一笑。
沛正太软太乖,盛淇方觉得自己对着沛正说话的声音都会自动降低。
到盛淇方大三第二学期开学以后,沛正也开始住宿舍了。
晚上熄灯以后,男寝还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安静下来,盛淇方他们宿舍有时候打牌,有时候侃大山,沛正经常过去,盛淇方把他当一个需要照顾的小朋友来招待,给他倒水拿水果,怕他冷,还给他盖自己的被子。
盛淇方说话的时候,沛正会很认真地看着盛淇方,盛淇方打牌,他也坐在一边,紧张兮兮的样子,还拿一个小手电筒专门给盛淇方一个人照亮。
盛淇方逗他说裤子都要输掉了,他也不懂开玩笑似得,结结巴巴地安慰盛淇方:“没事的,我看、可以赢……”
那段时间,人人都知道盛淇方跟沛正关系好,一个是平易近人的学霸,一个是冷冷淡淡的富二代,两个人都还都长得好看,BBS上沛正“楼哥”的外号刚消一些,又有一小拨女生开始称呼他为“方方的小媳妇儿”。
盛淇方不知道这些,他没日没夜得打工,政审卡在盛淇圆身上也让他上火,所以跟沛正见面的次数就越来越少。
直到有一天,外面下着很大的雪,他在打工的餐厅接到室友打来的电话,说沛正找他,不肯进屋,只肯站在门口等。
露天走廊上一点风都不挡,盛淇方赶回去的时候,沛正身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耷拉着肩膀站在那里,走到跟前,他才看见沛正红的厉害的眼睛。
盛淇方来不及说话,沛正就瓮声问他:“盛淇方,你要走吗?”
盛淇方想想,申请学校的事他确实没跟沛正说过,这样被问,他确实心虚,只能点点头。盛淇方想好好解释:他太忙了,事情又多,确实是没顾上,他伸手拉沛正进屋,却被沛正躲开了,抖着嘴唇落下两行泪来,哽咽着问他:“你什么都不说,你把我当什么?”
沛正哭着走了,要是别人这样,盛淇方一定会觉得娘里娘气,但沛正难过的让他也跟着心情一样的不好,去系里交最后一份表的时候,甚至还生出一些犹豫。
也许他应该先找沛正好好地谈一谈,沛正那么乖,性格又软,肯定很好哄,等时候和好了他再来敲下这最后一锤,一切就都能显得圆满。
但没等他去,沛正就自己来了,两个眼睛肿的厉害,围着条黑色的围巾,显得脸更白了,没有精神。
盛淇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他心里着急要跟沛正谈谈,就没有闲心去管沛正有些僵硬的表情。沛正说要去家里他也同意,出租车走了四十多分钟才到。盛淇方记得,进门后他跟沛正统共只说了两句话,沛正问他你非走不可吗?他说是。沛正就说好吧,我们最后吃一顿饭。他说好。
他再要开口说什么都被沛正拦住,盛淇方心里烦的厉害,但看沛正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发不出火来,他喝了两口沛正倒给他的水,醒过来以后就成了四肢张开被分别拷在床柱上的样子。
第5章
回市里的前一天,盛淇方梦了一整晚沛正不对他用手铐和铁链之前的事,第二天在飞机上就是低气压,先去看了一趟盛淇圆,回家之后气压更低。
沛正跟在他身边嘘寒问暖,盛淇方一概不理。直到箱子腾空,他要去洗澡,沛正才忍不住了,堵在浴室门口,仰着脸拿一副控诉的表情看他。
盛淇方捏住沛正的肩膀把他往外拽,“让开。”
“我不要。”沛正杵在他面前,“你干嘛不理我?你是不是,是不是……”
盛淇方低头看他,等他把话说完。
沛正却不问了,移开视线,想了一会儿,自己红着脸把上衣脱了,又去脱裤子,“你、你也脱衣服,我要检查。”
两个人在浴室做了一次,沛正扶着洗手台站着,被盛淇方从后面插进去。盛淇方故意折磨他,所以做的时间有点长,浴室里水雾越来越多,沛正身上被蒸出一层汗,又透着粉,被操的狠了,叫都叫不出来,又被堵住了阴茎,只知道哼哼着朝后翘屁股,软肉讨好地蹭在盛淇方胯骨上,转回来看盛淇方的眼睛湿漉漉的,软绵绵地喊他:“老公……嗯……老公……”
盛淇方插的很深,顶在里面不出来,就那么使劲儿磨,“检查好了吗?还检查吗?”
沛正实在受不了了,又把脸转回去,埋在自己小臂上呜呜咽咽地小声哭,说:“好了,不检查了……不检查了……老公,真的不行了……嗯啊……站不住了……”
他嘴里哭着求着,说不行了,下面却舒服极了的射了两次。
等盛淇方最后冲刺的时候,沛正更是叫的让人肉紧,死死抓住了盛淇方护着他的胳膊,阴茎什么都没射,但穴肉跟疯了似得绞紧,迷糊着经历了一次后面的高潮。
盛淇方抽出来以后好一会儿,沛正都没能回过神来,他被操的狠了,软在盛淇方怀里哆嗦,细腰一颤一颤,眼睛里不受控制地往外淌泪。
“好了吗?”盛淇方松开他,后退半步,让他自己站着。
沛正愣兮兮的伸手擦眼泪,哽咽着说:“好了……”
等回了床上,沛正才真正好一些,不喘了,缩到盛淇方怀里,试探着用手去摸盛淇方的脸,小声问:“老公,刚才回家的时候,为什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