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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钦川眼里的愧疚更深：“抱歉，要不你把另一瓶送给戚白吧。”
“那怎么行！”姜意想也不不想拒绝：
“说好的给你，戚白的丢了就丢了，下次有机会补上就行了。”
姜意要喜欢也可以自己去调。
怕郁钦川自责，姜意还抬手拍拍他肩膀安慰道：
“不是什么大事，你别放在心上，我也还没跟戚白说要送他。”
郁钦川眉眼落寞地点点头，又说让姜意扣他工资。
姜意无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打趣：
“动不动就扣工资，我在你心里原来就是这么个无良的姜扒皮？”
收拾好推着郁钦川肩膀出门的姜意，错过了自责的郁钦川在转身后，眼底划过的那一抹笑意和微翘的嘴角。
去公司的路上，姜意给戚白发消息，告诉他香水没了。
【齐白石分白】：为什么？你说你亲手做的，我期待值都拉满了，结果一觉睡醒你说没了？
姜总把自家金丝雀的锅揽到自己身上：
不小心被我摔碎了。
碎了也没办法，戚白让他以后给补一个，姜意说没问题。
【齐白石分白】：对了，前两天朋友圈有人卖家乡土特产的，我买了一大箱，挺好吃的，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带点回去和你家那位一起吃。
【齐白石分白】：要是不想跑我让他给你寄一箱也行。
说到吃姜意就来劲了，回了个OK的表情包：不用寄，过两天我们来找你。
开车的郁钦川余光看见他脸上的笑意，佯装随意：
“跟谁聊天呢这么开心？”
姜意说是戚白，说完后又觉得这对话场景该死的熟悉。
心里没多想，姜意进一步解释：
“他让我们有空去他家拿好吃的。”
…………
项宇项目推进后公司忙了不少，开会频率明显增加，且大多时候开会就是把之前的方案推翻否决后又寻求另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姜意有的时候听得昏昏欲睡又不好表现出来，便靠看郁钦川那张认真专心的帅脸提神。
等两人有时间去找戚白时，半个月时间都快过了。
期间戚白发消息催他：腊鸡！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来拿？！
【手艺人】：？？？好端端的干嘛骂我？
还打错了字。
【齐白石分白】：谁骂你，我是说冰箱的腊鸡香肠腊排骨，你什么时候来拿！
姜意慢半拍反应过来戚白早前是跟他说过，土特产是一堆腊味。
为了赔罪，姜意说好今天去接家教结束的戚白。
郁钦川一面跟着导航走一面问：
“他画室装修好了？什么时候开？”
姜意摇头：“没呢，但戚白家庭特殊，毕业后没家里支持，总不能画室不开工就一直不工作没收入。”
戚白现在是晚上肝网上接的商稿，白天做家教，挤时间再去盯装修。
关于好友的私事姜意没多说，‘嗐’了一声：
“要是他画室开业，就凭我们俩这关系，我不得给他送几个花篮去啊？”
说完后他又看郁钦川：“吃人嘴短，到时候你也得给他包个红包。”
知道郁钦川现在收入可观，但对方家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姜意又补充一句：
“也不用太大，图个吉利就好。”
郁钦川笑着点头：“行。”
南枫市秋季多雨，阴雨绵绵雾蒙蒙的天气到了戚白说的地后却没看见人，姜意给他打电话，对方说马上就到。
大概五分钟后，顶着一头标志性长发的戚白从远处跑来，拉开后座坐下后长吁一口气。
打过招呼后戚白把一直抱在怀里的东西放旁边，随手拨了几下自己打湿的头发：
“这天气阴晴不定的，天气预报明明说没雨。”
见戚白风衣淋个半湿，副驾驶的姜意抽了几张纸巾递去：
“天气预报不能全信，你是不是傻，怎么不让我们再开过去一点，我以为你就在旁边呢。”
郁钦川没说话，把空调温度又往上调了调。
戚白毫不在意随口道：“过了前面的路口后要想右转要绕好大一圈，你不嫌麻烦我还嫌费油呢。”
就跑几步的事，当锻炼身体了。
姜意拿他没办法，看向一旁被他护得好好的，一点都没被淋到的几张画：
“这是你学生的？”
“嗯啊。”擦干手的戚白把画递给姜意，让他评价评价。
姜意也不扭捏，大大方方接过后问：“几岁？”
戚白：“十一。”
姜意那画的手一抖：“十一，这么小？！”
按戚白的能力，姜意以为请他家教的学生，怎么着也得是像赵元凯那样为艺考准备的高中生。
结果是一小屁孩？！
看着手上画风和线条都相当稚嫩的画，姜意一时无言。
什么叫做大材小用？什么叫做杀鸡用牛刀？
这就是。
戚白读懂了姜意的意思，一耸肩开玩笑道：
“没办法，家长给得实在太多了，令人无法拒绝。”
姜意一脸‘我懂的’表情看他：“非常理解。”
没人会和钱过不去。
戚白：“当然，我教的那个学生也特可爱，教她跟玩儿似的，特别有趣”
姜意一针见血：“你是怕再找个半大不小的学生后，又培养出一个赵元凯吧？”
戚白目光幽幽：“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姜意明白，好友这算是被赵傻逼整出心理阴影了，摇头：
“就你这倒霉体质，谁听了不说一句惨？”
戚白装模作样一叹气，做作捂腮帮子：“唉，这事也怪我，魅力太大长得太帅也是一种烦恼。”
姜意：“……”
姜意看向郁钦川，一脸认真：“转弯咱们去牙科，后座的这位朋友似乎有些牙疼。”
戚白说姜意不是人。
听着两人你来我去的耍宝，郁钦川忍不住笑：
“你们关系还挺好的。”
姜意在戚白面前很放松。
理论大师戚白一听这话，瞬间警觉得挺直腰杆，正色：
“其实也没有，塑料兄弟情罢了。”
说完后他还故意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和姜意的距离。
突然被嫌弃的姜意：“？？？”
从后视镜看了眼恨不得把‘我和姜意清清白白’写脸上的戚白，郁钦川让他放心：
“我会用眼睛看，不是吃飞醋的人。”
戚白拍胸口舒气：“那就好那就好。”
姜意抬手敲了敲车窗，佯装不满：“你们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
吃飞醋什么的……听上去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听了姜意这话，戚白哦哟一声，调侃：
“郁钦川说不会吃飞醋，你这是还不满意了？“
说完后不等姜意反应，戚白又看向郁钦川，真诚建议：
“兄弟看见没，你要适当吃吃醋，让意崽知道你心里有他。”
姜意觉得戚白的脑回路简直清奇，刚想反驳说自己没这么想，郁钦川却一脸若有所思：
“真的？”
姜意：“？？？”
朋友你还真信了啊？！
戚白一看这情况，便明白这出包养变真爱的戏码还需要一个他这样优秀的助攻，于是点头啊点头：
“你不说他不问，那他怎么知道？”
戚白一本正经劝告：“爱要大胆说出来，憋在心里算什么，只会感动自己。”
见郁钦川挑眉，姜意赶紧抬手打断大师施法，怕大师把郁钦川带沟里去了。
姜意给了戚白一个眼神让他闭嘴，眼里那意思：
别捣乱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郁钦川这不正经的关系。
郁钦川会吃醋？
不可能的。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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