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到他想做点什么试探一下。
想着,秦子规慢悠悠地跟了上去,走进了盛衍隔壁的试衣间。
把吸血鬼的白色衬衣和黑色斗篷穿好,对着镜子打理起领结的时候,秦子规突然想起,盛衍曾经因为有女生拿他穿白衬衣的照片当头像这件事而闹过小脾气。
还不准他穿白衬衣了。
还说他帅得有点烦人。
自己那天咬过他后,第二天起来盛衍就不对,不能听到咬字,还不准他穿黑色。
而且盛衍似乎很喜欢自己脖子上的这颗痣。
于是秦子规打着领结的手顿住,然后把领结拆开,敲了敲更衣室的隔板,叫道:“盛衍。”
隔壁很快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干嘛?”
“我领结松了,不会打,你过来帮我看一下。”
秦子规说完,顺手解开了几颗衬衣扣子,侧倚着隔板,衣衫不整,姿态撩人,还刚刚好露出了盛衍最想咬的那颗痣。
反正对直男这样,可不叫色诱。
第38章 别怂
直男的脑子不像他们鸟儿一样弯弯绕绕的, 能想那么多。
反正盛衍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嫌弃:“你是傻子吗,连领结都不会打。”
说完就大咧咧地推开了秦子规更衣间的门。
然后顿在当场。
门里秦子规正侧倚着更衣间隔板的门,衬衫下摆扎进黑色长裤, 两条懒散支着的笔直的腿就显得长得过分, 还勾出了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领口的扣子也被一路解到了锁骨下方,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和凛然的锁骨, 领结则被松散地握在手里, 垂在身侧。
没了平日里一丝不苟到接近洁癖禁欲的姿态,而是另一种漫不经心的……
骚包。
盛衍词汇量有限, 只能想出这两个字作为精准点评。
但你骚归你骚, 我直归我直。
他才不会被一个男人的美色所诱惑。
想着, 盛衍板着脸从秦子规手里一把扯过领结, 就往秦子规脖子上套。
结果这一套, 视线就又落到了秦子规脖子上的那粒小痣上, 然后一些不好的回忆瞬间涌上了他的脑海。
盛衍:“……”
他的牙又开始痒了。
秦子规察觉到他的动作顿住, 垂眸顺着他的视线一看, 然后明知故问:“怎么了?”
因为身高差异的原因, 两人面对面的时候, 秦子规说话时的气息就正好落在盛衍耳侧,那粒招惹人的小痣也随着突兀的喉结,在盛衍眼前挑衅般地上下一滚。
于是盛衍耳朵也痒, 牙也痒, 不仅痒,还觉得这个试衣间热得慌。
真的是烦死了。
盛衍咬着牙,拽着领结两头, 使劲一扯:“没怎么,就是觉得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多大人了,连打个领结都要别人操心。”
原来有些人觉得烦的时候会红耳朵。
秦子规仗着身高优势,把盛衍的反应一览无余,然后淡淡道:“嗯,没什么就行,我看你老是盯着我的脖子看,以为你又想咬了呢。”
撕拉——
因为盛衍过于用力,领结系带被活活打成了一个死结疙瘩。
秦子规看着盛衍瞬间爆红的耳根,微抬了下眉:“怎么?被我说中了?”
“说中了个屁。”盛衍手忙脚乱开始解起那个死结疙瘩,“我又不是狗,没事咬你干嘛?”
“动物之间经常用咬舔来表示对对方的亲昵喜爱,人也不例外。”秦子规说得平淡得像是学术科普。
搞得盛衍脑子里一下想起的那天晚上做的梦就特别不正经似的。
什么亲昵,什么喜爱,哪里有这回事。
自己只是因为秦子规不准自己吃鸭脖所以憋坏了而已。
盛衍强装淡定,继续疯狂拆着领结,试图早点拆完早点逃之夭夭,然而心里越着急,手上越忙乱,那个死结疙瘩怎么拆都拆不开。
偏偏要想拆领结就得一直盯着秦子规的脖子看,而一盯着秦子规的脖子看,就发现秦子规不仅喉结和那粒痣长得挺诱人的,锁骨其实也长得挺诱人的。
因为凸起很分明,就很想咬。
跟鸭锁骨似的。
而且秦子规还一直在他耳朵边说话,弄得他耳朵痒酥酥的,难受死了。
盛衍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把秦子规怼到墙上,恶狠狠道:“别乱动,也别说话,不然被领结勒死了活该!”
一米八七的秦子规显得非常身娇体弱,被盛衍一推,就推到了墙上,然后就靠着墙,着在自己脖子间暴力捯饬的盛衍,语气一如既往地淡定:“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谁耳朵红了!让你别说话听不见吗?”盛衍死鸭子嘴硬,开始无理取闹发邪火。
秦子规屈着手指敲了敲自己身侧的镜子。
盛衍随着镜子一看,秦子规正被他狠狠抵在墙角,衣衫凌乱,领口扯得比他刚进来时还大,而自己抵着他的神情也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凶神恶煞,不但不凶,耳朵和脖子还红得厉害,看上去就像是……
“怎么,总不能是害羞了吧?”秦子规先一步说出了这个词。
盛衍一下就觉得秦子规是想死。
害羞?
笑话,他为什么要害羞,还是当着秦子规的面害羞?他又不是……
“你不会其实没那么直吧。”
秦子规再次云淡风轻地扔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然后盛衍瞬间就炸了:“秦子规!你说谁不直了!你能不能别这么自恋?你们Gay都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吗?我是直男!你就算长得跟个天仙似的,我也不可能对你害羞!你明白吗!”
说着也不管手里的领结还没有解开,暴躁地胡乱扯了几下,暴力扯开后,往秦子规手里一塞,就转身匆匆离去。
吸血鬼猎人的装束穿在他身上很飒沓。
秦子规靠着墙,慢悠悠点评了一句:“这个衣服显得你腰特别细。”
本来走路带风酷拽无比的盛衍直接一个趔趄。
秦子规低头轻笑了一下。
自己慢条斯理整理好衣领,走了出去。
正好遇上陈逾白迎面走来,看见他就问:“你跟盛衍又吵架了?”
秦子规心情还算不错:“没。”
陈逾白一头雾水:“你俩没吵架,那怎么盛衍跟个炮仗似的,脸都气红了,我问了一句还挨了他一顿骂。”
秦子规没回答,只是偏头看向陈逾白,问道:“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陈逾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点评道:“长得挺帅,但比我差了一点,怎么了?”
“那如果有人说你不直呢?”秦子规又问。
陈逾白闻言一把勾过秦子规的肩,笑得吊儿郎当,浑不正经:“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那我也就不装了,怎么样,老秦,看在我暗恋你多年的份上,晚上考虑请我吃饭不?”
果然,这才是正常直男的正常反应,当个玩笑,一笑而过罢了。
某些人却好像有些过于敏感和反应过度了。
相比厌恶,更像是逃避。
恐怕不再逼一把,他就永远不会去正视这个问题。
秦子规看着盛衍消失的方向,眯了下眸子,然后漫不经心地把陈逾白的胳膊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别动手动脚的,行为检点一点,不然可能会被打。”
说完就慢条斯理地往出口走去。
剩下陈逾白:“?”
被谁打?他人缘这么好,谁会打他?
陈逾白不信这个邪,非要跟上去跟着秦子规勾肩搭背。
然后一转过墙角,看见盛衍和林缱在试枪,高高兴兴准备打招呼,结果手刚举起来,“啪”的一声,他感觉自己身上某处遭受到了某种冲击的钝痛。
低头一看,一颗子弹正中他的心脏,红色粉末在衣服上爆炸开来。
“抱歉,打偏了。”
盛衍若无其事地收起枪,脸上一点抱歉的意思都看不出来。
说完,就偏头对工作人员道:“枪没问题,就这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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