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做。”龚英随看着他开口。
周裕祈停下了动作,他转过头,“龚哥?”
陈调望着他,知道他暂时不会对周裕祈下手,“你不是想让他这么对我吗,我只是在顺从你的意愿。”
“这不一样。”
他确实喜欢看陈调被人欺凌玩弄,他破损的身体和崩溃的表情都会让他产生快感。但他并不想看到陈调的自愿,这让他感到了某种背叛。
那是他主导的性事,无论是痛苦与快感都是自己给予他的,他能看到陈调对其他男人产生的厌恶和对自己无止境的爱,而这不一样,他不允许陈调从别人那里沉沦。
他不允许陈调把属于他的东西分给别人,即便是任何一点眼神。
周裕祈完全不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正准备说点什么,就看到龚英随手里握的刀,他皱了皱眉,“龚哥,你拿刀做什么?”
龚英随这才望向他,但是没说话。
周裕祈一顿,他知道龚英随有点毛病,具体不太清楚,是听龚先立某次和父亲喝酒的时候无意间提起的,说是在B 国治病的时候为了一个男人搞自残。后来他回国不久就结婚了,以为是病治好了,没想到过不久就找上门来,让自己去跟他老婆玩强奸的戏码。
当时头脑发热,想看看他老婆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把龚英随迷了这么多年,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到那边才知道,龚英随不止叫了他一个。
他没想到龚英随玩这么大。
结束的时候他觉那个男人快要被玩废了,龚英随还一脸痴迷地盯着。
像个疯子。
他老婆的滋味不错,后来几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常会提起那个人。
其中一个,江家的小公子,那天喝大了,到处和别人说龚英随的老婆,几个人都没拦住,那之后过了一段时间,他突然就失踪了,至今没有找到。
这么一想,周裕祈心里猛地一沉。
他看到龚英随的手动了动,他反射性地翻身滚到一旁,刚准备站起身就被人踢翻在地,龚英随这一脚下了实打实的力气,周裕祈趴在地上,脸憋得乌青根本站不起来。
他的手碰到身旁的矮凳,正准备抓起来就被龚英随一脚踢开。他一脚踩着周裕祈的手,周裕祈痛苦得叫了一声,他看到龚英随的刀举了起来,心里一跳。
但下一秒,房间里发出一声闷响,龚英随的身体摇晃了下,就这么直直地倒到地上。
他身后站的是陈调,手里拿着刚才龚英随踢开的凳子。
--------------------
NTR/舔脚
第54章 恶犬
后脑一阵隐约的钝痛,像从梦里传来,这隐约的痛感越来越清晰,慢慢扩散……龚英随微微睁开了眼,又疲惫地闭上。
现在那痛已经无法忽视了,叫人受不住。
他深喘了口气,用力地再一次把双眼睁开。
“醒、醒了?”
听到身侧有人说话,他动了动,却听到金属拷碰撞在一起发出的清脆响声,双手被绑在身后无法动弹。
陈调低着头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他站在那儿顿了下。几个小时前他才用矮凳砸破了龚英随的头。
那时候龚英随要杀人,他知道杀完周裕祈之后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脑子一热才抓着眼前的椅子抬起狠狠地砸了下去……
其实不算是脑子一热。
从头一天晚上,看到短信开始,不,应该说,从更早之前,早在从警局出来那天,他就计划着,要如何才能和龚英随一辈子,要如何才能把龚英随抓在手里,紧紧的。
他不能原谅龚英随所做过的一切,更不可能接受他给予的阴暗肮脏的欲望。
只要他的爱,不要他的恶。
这并不贪心。
手紧紧地捏了下,又松开。
他的出身注定着他在龚英随面前永远都只会是一个懦弱的人,他很害怕,即使是被紧紧绑在椅子上的龚英随,他也同样怕。
陈调走到男人面前,“你的头、还疼吗……”
龚英随垂着头,意识头昏昏沉沉,想吐。他抬起眼皮看了眼陈调,眼里有种可怕阴森的狠意。
陈调被那眼神吓得一抖,脚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他紧紧地盯着龚英随,见他是真的没什么力气,没办法对自己做什么,他才又慢慢地走上前去,“你饿不饿……我给你……”
龚英随含糊地说了几句话打断了他,陈调一愣,没听清,他微微弯下腰,“你说什么?”
男人没有再说话,垂着头一动不动,在陈调以为他是不是又晕过去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阴恶的眼神和陈调直直对上。陈调瞬间僵在原地,像被不知名的野兽盯上,只要动一下就会被它剥皮抽筋。
那双眼睛从他的脸往下,滑到他的脖颈,和那半露出的锁骨。来来回回浑身都打量了个遍,审视一样的目光。
“你们,做了没有。”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陈调直愣愣地看着他,半响,他的身体莫名回温了,他慢慢地直起身。没想到都到这种时候了,龚英随想的还是这个。
有些时候,龚英随真的很容易懂。
他走到一旁,把桌上的那碗粥端过来,拉过一把椅子在龚英随身边坐下,“你没吃晚饭,现在肯定饿了,我给你煮了点粥……你尝尝……”他用勺子把粥舀出小勺,轻轻吹了吹,送到龚英随嘴边。
龚英随没有张口,双眼仍是盯着陈调,他没有等到陈调的回答,脑子里全是陈调与那个恶心的男人交缠在一起的画面,原本就痛的后脑现在更是像被人用锤子猛敲似的,疼得他想抱着头在地上打滚,想彻底晕过去。
但一想到陈调会用他专属于自己的温暖的怀抱去包容别人,他就恨不得把那个男人杀了,要把他被陈调触碰过的皮肉一刀一刀地割下来,然后吃进胃里去。
那样就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了。
这么想着,龚英随愈发觉得可行,他猛烈地挣扎起来,紧紧锁在椅子脚上的双脚也一齐挣动,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
陈调心里猛地跳了下,看着龚英随挣扎地越来越厉害,噪音在在耳边不停地扰乱他的心神,即使是用手铐将他手脚都紧紧地锁在椅子上也会被他挣开似的。气氛变得危险起来,他咬着牙。
“没有。”他说道。
挣扎声停止了,龚英随抬起头,一言不发地望着陈调。
陈调惊魂未定地喘了口气,“我没有和他做……”
他看着龚英随从刚才暴躁的状态中恢复平静,表情从狰狞变得温和仿佛只花了不到一秒,男人默默看着陈调,在辨认他是否说谎。一分钟后,他像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似的,突然发出一声莫名的笑,命令似的开口,“喝粥吧。”
陈调再一次把舀了粥的小勺凑到龚英随嘴边,龚英随温顺地张口,把勺子里的粥喝进嘴里,在口中韵了下,朝陈调温柔地笑笑,夸赞道,“好喝。”
手指紧紧地捏住了勺柄,指尖泛起的白色快要把指甲里的肉粉挤下去。面对这样的龚英随,陈调整颗心都是提着的。没有愤怒,没有质问,甚至没有要求自己解开他,就这样,像往常一样,和自己正常地交流,正常地微笑。
不对劲。
他一定在打什么主意。
满满的一碗粥全被龚英随喝到肚子里。陈调拿着空碗准备下楼,余光瞥见龚英随正用一种充满趣味的目光看着自己,像是他现在的处境并没有让他觉得不安或是害怕,反而是觉得新鲜有趣。
新鲜。
他突然想起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上学的时候,陈调第一次发现自己对龚英随抱有不一样的感情,并且好几个夜晚的梦都是涟漪的,关于龚英随。那个时候他当然害怕极了,连续好几个月都躲着他。
照龚英随的话说,他从上学的时候也对自己抱有爱恋,那么自己做出那样的举动是该让他难过的。
可龚英随在日记里描述这件事时,他说的是。
[胆怯和退缩,这样的情绪诱导着他远离我,躲着我。他又朝着我展开了他的另一面,新鲜的,让人觉得兴奋。]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