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征不会闹,只会干脆利索地走。
非常,方便。
蒋听皓跟龚叁说:“你自己听听,怪我起火么,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龚叁也没办法,只能说:“能让你凑合的人,也不能差到哪儿去。”
尹楼手指转着手机,闻言看向他,笑得无所谓。“感兴趣?”
“啊?”
尹楼闭上眼睛,一秒都没犹豫,说:“等我玩够的,现在正在兴头上呢,别碰。”
龚叁无奈,他没兴趣,他不碰普通人,他也不碰男人。
蒋听皓看热闹不嫌事大,摩挲着杯口,说:“你们说我现在要是过去把人给碰了,他会不会犯病,再也不过去犯贱。”
说完忍不住给自己鼓掌:“我这算是拯救那位大哥于水火之中了吧!蒋爷真是善良!”
“没准儿。”
“谁让他有洁癖,没办法啊。”
尹楼手指一顿,缓缓抬头,看向蒋听皓,笑得颇有兴致:“你如果真的能对着男人射出来,你爷爷那边我替你解决。玩儿么?”
蒋听皓愣了愣,过了会儿,酒杯往桌子上一扔,不看他:“妈的,我以为我已经够不是人了,你就是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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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顶着锅盖,双手背后,站在太阳下,义正言辞:尹茶茶做的事跟我空乌有什么关系?
(越哥:我想和小尹过日——阿嚏!)
敲黑板划重点:前十名评论老可爱发可爱的红包~哟哟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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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屋里因为这个不太合适的话题安静了几秒,龚叁日常打圆场,跟蒋听皓说:“或许真的能动心也说不准。”
蒋听皓闻言偏头看他,眨巴了下眼睛,用嘴型说:“我装的。”
龚叁乐了,也用嘴型问:“怎么回事儿?”
蒋听皓在音乐声的掩饰下小声说:“我就是想试试他是不是玩真的,我连他那相好的面儿都没见过,判断不准。结果这狗男人果然不负众望。”
龚叁也跟着小声分析,摸着下巴:“我看也不像真的。能让尹爷塌下心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呢。”
蒋听皓没说话。
一群人连喝带唱的闹到后半夜,尹楼不唱不玩儿,干喝,到最后胃开始丝丝地疼。
临走的时候龚叁扶着喝成软面条的蒋听皓,站他车旁边问他:“还行吗?”
尹楼点着烟,光看脸什么都看不出来,他说:“没事,叫代驾了。”
“我是说你胃,”龚叁跟那帮喝的人事不省的狐朋狗友点了个头算拜拜了,转身又问他,“喝这么多,疼没疼?”
刚才屋里一群人,就尹楼喝的最多,一杯一杯停不下来,一辈子没喝过酒似的。
以前胃好好的,就是这么喝坏的。
看着特别靠谱的人,一到有关自己的事就什么分寸都没有,干什么都奔着早死早超生去。
这也是他们都希望尹楼能安稳下来的原因,都希望能有个人控制住他,让他有个牵挂,至少别这么作践自己。
尹楼翻着手机,说:“不疼,带他回去吧,我也走了。”
都这么说了,龚叁也没办法再问了,只能说了句:“到家来个消息。”
尹楼点头:“嗯。”
龚叁好奇他手机上有什么,看得这么入神,但他不是蒋听皓,好奇归好奇,什么也没问就走了。
可能是公司的事。
周围没人了,尹楼才按了按胃,一抽一抽的,疼得他皱眉。
微信上还停着越征的消息。
-小尹,到家了吗?
-到家给我回个消息吧,雨天路滑,我这心放不下。
-都十一点多了,你们还没开完会?你们领导可真能耐。
-手机没电了吗,怎么不回消息。
-打电话没关机啊,你要是看见消息给我回个电话吧,我也好放心。
最后一条消息是十分钟之前的。
-是不是陪校领导们一起吃饭呢,你喝不了酒,要是找不着代驾我接你,一个人不安全。
尹楼手指有规律地敲着车窗,眼底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会儿,他拿起手机,打了过去。
那边应该一直是抱着手机等消息,几乎是秒接。
“小尹?快出个声儿,你要给你哥吓死了,发消息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人要是丢了我都没地方找你。”
尹楼唇角不自觉勾了勾,酝酿了一秒,哑着嗓子说:“越哥……”
“嗯?你嗓子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尹楼轻吸口烟,慢慢吐出烟雾,才低声道:“我胃疼……”
越征声音一下提高了:“胃疼?你喝酒来着?”
尹楼说:“嗯。”
越征心疼坏了,自己下结论:“你们校领导也真是的,找替酒的也不知道找个胃好的,就知道压榨你。”
“你现在在哪儿呢,我接你去,你别自己开车,不安全。”
尹楼眼底闪过玩味,声音气若游丝,笑得很虚弱:“没关系,我叫代驾。对不起越哥,一直没看手机,没回你消息,让你担心了。”
越征那边传来穿衣服的声音,“你别总跟我对不起,你也没错。这时候叫代驾不安全,你看你长得好看还特别有钱,这会儿正虚弱呢,万一让人抢劫了怎么办。你告诉我你在哪呢,我马上过去。”
尹楼顿了下,语气担忧又着急:“越哥,外面下雨呢,你别过来了,冷。”
越征比他还急,这会儿满脑袋尹楼胃疼得受不了、还一个人在外边吹冷风,他着急忙慌地穿衣服,说:“我都出门了,别说这些了。你赶紧躲你车里坐着,喝酒了别吹风,给我发个定位吧,我马上到。”
“……那,好吧,”尹楼唇角弧度扩大,散漫地倚着车,鼻息间微凉的空气都让人愉悦,他把定位发了过去,说:“越哥,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没事。”越征说完挂了电话。
尹楼依言坐进副驾,但却打开了车窗,任由凌晨的冷风吹着脸。他吸了口烟,看着外面发呆,面色平静,思想却飘得很远。
好像浪费太长时间了,该收点利息了。
……
这边离越征家不近,二十多分钟后越征才打过来。
“我到这边儿了,你在地下停车场吗?”
尹楼声音更低了,隐隐带着颤音:“……是,地下二层。”
越征以为他疼得不行了,急得赶紧发动摩托,安慰他:“我马上到,你忍住啊,一会儿哥带你去医院看看,我马上就到。”
尹楼沉闷地应声:“嗯。”
挂掉电话,尹楼看着后视镜,抬手插进头发里,揉了揉,直到发丝凌乱不堪。又抬起右手,放到脖子上,死死掐住,足足维持了半分钟,松开手的时候冷白色的皮肤上顿时出现了可怖的红色手印。
他扫了眼镜子。
镜子里倒映出的男人头发凌乱,脸色被夜风吹得苍白,嘴唇微颤,脖颈上的手印更是触目惊心,整个人大写的“我很脆弱,需要安慰”。
做完这些,尹楼不紧不慢地关上车窗,等人。
越征火急火燎地在停车场找人,急得一脑门汗,恨不得坐火箭过来。
电话里小尹的声音听着就揪心,越征想,酒局上可千万别有图他长得好看就动手动脚的,不然忍这么长时间,得多难受啊。
看见尹楼那辆宾利的时候越征差点感动哭了,心道老天有眼,让他这么快就找着人了。
他把摩托停下,跑到副驾驶旁边,敲了敲车窗。
他过来的时候从前挡风玻璃那儿看见尹楼了,缩着肩膀趴着,脸埋在手臂里,团成一团,看着特别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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