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岭脚步不自觉地放慢,直到两个女孩子换了另一个话题,他才重新迈开步子,越过两个女生走到前面去。
两天考试一晃而过,考完就是周末。
杨文凯早早收拾好了书包,来到盛岭座位旁:“盛岭,走,上你家。”
大男生动作大大咧咧,大半个身子都撑在了谢乐安的桌子上,毫不在意桌子的主人什么感受。
谢乐安只能往后躲,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抿了抿嘴唇,但什么也没说。
盛岭看了一眼谢乐安,对杨文凯说:“你让让,堵着跟门神一样,我怎么出来?”
杨文凯这才后撤半步,空出位置。谢乐安站起来,把盛岭放了出去。
盛岭和杨文凯并肩往外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看向依旧坐在原位上的谢乐安。
那家伙就像是缺根筋一样,没有察觉到杨文凯方才的故意而为,兀自面色如常地收拾着书包。
盛岭和谢乐安相处的时间也不算长,上课两天,他俩几乎没有交谈,考试两天,更没机会说话。所以一周了,盛岭对谢乐安的认识还停留在开学那天。
“咋了?”杨文凯见他停下来,也跟着停下,问。
“没。”盛岭摇摇头,“走吧。”
直到盛岭和杨文凯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教室门口,谢乐安才像是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抬头看向他们离开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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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中一切人物、地点、机构的名称均为虚构,与现实无关。
第2章 小同桌长得好看还学习好
摸底考成绩出得很快,周日下午第一节自习课,就看到何淑拿着成绩单走进了教室。
公布成绩的时候何淑会针对每个人说一些总结,盛岭并不想听那些,便摸出本数学题开始偷偷做。
何淑念成绩都是从第一名开始,不出所料第一名又是班长李钧。
盛岭和李钧关系还不错,所以念到李钧的时候,他还抬了抬眼。
接下来的人盛岭不关心了,继续蒙头做题,直到何淑满意地念出谢乐安的名字。
“谢乐安,考得不错,班上第五,年级第八名。”
二中高二有二十个班,1到10班组成A部,11到20班组成B部,两个级部良性竞争,各有一个理科实验班。两个班实力不分伯仲,谢乐安考年级第八并不容易。
盛岭晃了晃笔,瞟了一眼身边的谢乐安。
小同桌显然很高兴,抿了抿嘴,黑乎乎的眼珠子都在发光。
他的高兴太纯粹,纯粹到盛岭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有些乐呵。
下意识地,盛岭用目光扫过全班,有好几个同学都转过来看谢乐安,他们面上各异的神情都被盛岭收入眼中。
念完谢乐安,何淑又往下念,过了十多个人还没轮到盛岭。
盛岭不是全然不在乎自己成绩的,越往后,他开始有些隐隐着急起来。
还好,第二十个终于轮到了他。
“盛岭,第二十名,年级五十三。”何淑顿了顿,面色严肃,“我觉得你不应该是这个水平。语文姜老师跟我说了,你阅读理解基本上没得分,不知道你在读什么,好好反思吧,今晚上姜老师说要找你聊聊。”
盛岭有些尴尬,只能答应一声。
晚上,姜老师果然出现在1班门口,她是个高挑纤瘦的年轻女性,和何淑打了个招呼,喊到:“盛岭,出来。”
盛岭拍了拍谢乐安,谢乐安起身让他。
从位置上走出来,盛岭下意识回头,不期然看到谢乐安朝自己递来一个担忧的眼神。
那双黑眼珠子担忧地看着你的样子,没来由让盛岭有些喉咙痒痒。
于是他自己都没想到,鬼使神差地交代了一句:“没事儿。”
走进办公室,就听到姜老师一边放包,一边长叹:“哎——”
这气叹得,仿佛盛岭的语文就是一个被推进手术室的病人,现在要宣告病危了。
姜老师把盛岭的卷子和答题纸翻出来,露出阅读理解那一面,指了指:“你自己看看吧。”
盛岭凑上去看,那题是这样的:“文中出现了几次‘雨’?分别表达了作者怎样的心境?”
盛岭的答案是:“三次。第一次是小雨,第二次是大雨,最后是暴雨,说明作者没有带伞,心里着急。”
字还写得横七竖八的。
确实有点离谱哈,盛岭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姜老师瞧他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翻出另外一份答题纸,说:“看吧,这是你同桌的,瞧瞧别人的作答。”
谢乐安的答题纸被展开,首先令人感到舒适的就是他那手隽秀的字,工整好认,一扫就看得清楚,老师最爱这种字。
其次那道题被谢乐安用1.2.3.4答得有条有理,简洁精确。
“他这道题是满分,看出来区别了吗?”姜老师问。
盛岭点点头。
姜老师语重心长:“我知道你喜欢数学,成绩也好。但高考是看总体成绩的,不说语文变得多优秀,但起码不要扯你的后腿啊,你瞧瞧,没有一道阅读题答在点上……稍微给语文一点时间吧,好不好?”
盛岭这回没直接点头,而是沉默了片刻,弱弱地说:“姜老师,不是我不给语文时间,而是我,真读不懂。”
这是实话,盛岭根本读不懂阅读文章里的弯弯绕绕,他最多理解个字面意思。
“作者不就是写的小雨到暴雨么,很正常啊,他也没带伞,就是着急怕淋湿啊……为什么谢乐安说作者感受到了当时社会对普通人越发沉重的压迫?”
姜老师无奈了,在请走盛岭之前最后一句话是:“读不懂就多虚心请教一下你同桌,人家怎么读懂的?”
被姜老师无可奈何地请回教室,盛岭手里还捏着自己和谢乐安两人的语文答题纸。
谢乐安起身放盛岭进去,看他一脸苦闷,问:“被骂了吗?”
盛岭摇摇头,把谢乐安的答题纸给他。
谢乐安还有点懵,不知为何自己的答题纸在盛岭手里,就听到盛岭说:“喂,姜大美女让我请教你,你待会儿跟我讲讲这两篇阅读呗。”
听到他这么说,谢乐安愣了愣,不自觉地捏折了卷子角。
盛岭蹙眉:“不愿意?”
谢乐安赶紧回答:“没、没有,愿意的。”
见他答应,盛岭便不再追问,拿起卷子准备自己先研究一下。却听见谢乐安开口。
“你先给我看看你怎么答的。”
盛岭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纠结片刻,一把将答题纸塞给了谢乐安:“看吧。”
谢乐安看了起来,盛岭假模假样地拿出别的卷子开始改错。
五分钟后,盛岭听见身旁的小同桌叹了一口气,活像姜老师附体。
然后谢乐安幽幽道:“你好笨啊。”
盛岭:“……”
周日晚上听谢乐安讲过题,盛岭对自己这位小同桌有了新的认识。小同桌每天坐在位置上不怎么动弹,脑子却转得飞快,那些表面上平平无奇的文字,能被他解释出好几层意思来。
盛岭倒没有因此对谢乐安生出崇拜之心,只是疑惑,为什么世界上会有人思维和出题老师的思维严丝合缝,最终盛岭想,谢乐安以后应该去当出题老师才对。
这周二是盛岭值日,课间操时间值日生要留下来打扫教室清洁。
盛岭洗了帕子,从厕所出来,恰好遇到体育委员周飞,以及班上另外一名女班长。
班长问周飞:“那家伙又不去参加课间操吗?”
周飞点头:“他开了假条的。”
班长肉乎乎的脸嘟起来,不太高兴:“为什么啊,他个男生还有特殊时期吗?他总是不去,会不会影响我们班评优啊?”
周飞也拿不准:“不会的吧……”
班长显然很不满:“就算是女生特殊时期,大家都起码到操场了的,即便不跑步,也不影响出勤,他这样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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