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纪煦,他眼型偏圆,笑起来很阳光,只不过很多时候都很欠揍。
江醒:“我脸上有花?”
纪煦:“美人脸上当然有花。”
他托腮,眉眼弯弯:“同桌,现在就你没有打开纸条了,睡美人小哥哥。”
江醒:“……”
睡……什么?
他想起什么似的,略显僵硬的低头看了下刚才自己拿的那张,现在唯一还没有打开的纸条。
江醒陷入沉默。
片刻后,他伸手,打开了纸条——
睡美人。
“哇偶,真的是醒哥!”
“哎我早就说了吗,也就醒哥穿裙子不会显得太突兀吧?”
“哈哈哈哈哈。”
三个字用的力道极小,轻飘飘的落在江醒眼底。
瞬间,三米以内,温度恍若冬天降临。
曾志紧张兮兮的咽了咽口水,顿感不妙,已经做好了重新抽签的准备。
“醒哥,你要是不……”
出乎意料的,江醒只是看了一眼班里的欢闹,然后目光落在桌子上的玻璃瓶上。
曾志、沈佳佳,还有周围的一些人,桌子上都有星星纸——帮他折的。
江醒冷淡的放下纸条,没拒绝,竟是默认同意了。
只是唇紧抿着,看着有点烦躁,折星星的动作也不似刚才流畅。
他看了眼有些发愣的曾志:“不是还有恶毒继母没抽么。”
曾志一个激灵:“对对对!哎哎,兄弟们别闹了,醒哥睡美人,看看谁是恶毒继母,能和醒哥搭戏。”
纪煦看着江醒的侧脸,手中星星纸缠了好几圈,若有所思。
那张写了[睡美人]的字条,只一张,莫名孤零零的。
过了会,纪煦趁着别人不注意,揽过曾志,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曾志听完一脸恍惚,然后晃晃悠悠的去准备小纸条了。
几分钟后,再次抽签。
江醒已经抽中了睡美人,就没有参与这次抽签,安静折纸,然而没一会,他就听见了比刚才更大的哄笑声。
“是老纪哎!老纪的恶毒继母!”
“煦哥穿裙子!”
“有生之年系列哈哈哈哈哈……”
“不是煦哥,你们后排是什么风水宝地啊,居然连中哎!”
江醒愣住,偏头,却正好对上纪煦无奈笑着看过来的视线。
“同桌,还好有你陪我。”
他手里拿着的纸条上,写着恶毒继母四个字。
纪煦将他们两个的纸条并排摆在一起,[睡美人][恶毒继母]在桌子上贴贴,一点也不孤单了。
江醒望着他的笑,心中刚刚泛起一点微妙的异样,就被他接下来的犯贱动作摧残的半点不剩。
只见纪煦忽的凑近,指着自己恶毒继母的小纸条,按着剧本里的人物关系,深情地对江醒道:“乖,叫妈。”
江醒:“……”
江醒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妈文学(大雾
——
放个新预收《职业BE大师》
喻连,一个职业编写狗血BE剧本的大手。
恨海情天,替身文学,白月光朱砂痣,我爱你你爱他他爱我……用无数古早虐文梗,每一个世界退场都退的凄美悲惨。
退休前,喻连为了搏一个最高级退休待遇,挑了个多本小说融合的极危世界。
渣攻一:仙界首座。
喻连是第一仙尊座下首席大弟子,温和宽厚,默默处理好一切峰中事物,死死压抑着自己心里对师尊的禁忌之恋,痛苦挣扎,渐生心魔。
师尊对他很好。
好到可以为他重伤。
师尊对他也很坏。
坏到为了那个与他相貌相似的人,挖出了他的心脏。
后来,素来无情的师尊浑身浴血,珍而重之的把心脏还给他,眼角泛红:“阿连,我把心脏还给你,你还爱我好不好……”
可是,师尊啊,挖出来的心脏如何放的回去,没有心的人,又该如何爱人。
渣攻二:仙界首座死对头,冥界之主。
冥主捏着他的下颌:“喻连,你爱他爱到一无所有,我偏让你忘记他,等你爱上我,我再解开你的记忆,你崩溃的样子一定很美吧。”
喻连真的爱上了他。
冥主不会爱人,喻连就一点点教他,他给了冥主很多很多的爱。
所以当一切美好的幻影全部被撕裂后,痛苦和绝望里生出来的凄艳,就足够让人骨冷。
冥主终于学会了爱。
但他永远找不到爱他的那个人了。
……
喻连打开自己写的剧本,看着不断攀升的剧情完成度,满意极了。
第21章 礼物(二合一)。
目睹了一切的曾志, 在纪煦说完‘叫妈’那句话之后,深深觉得他活不过今晚。
果不其然,放学铃一打, 江醒就面无表情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着书包,另一只手拽着纪煦的衣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拖进了无人的男厕所。
宛如家暴现场。
在进行了一番友好交流之后,等教学楼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厕所里才慢慢走出来两个人。
江醒走在前面,纪煦慢他一步,本来熨帖整齐的校服衣领变得凌乱, 下巴上还有点被揍出来的红。
不过脸上还笑眯眯的,心情颇好。
“同桌?”
江醒睨他一眼:“干什么?”
纪煦诚恳:“我知道错了, 但是剧本就是那样写的,咱们排练的时候,你还是要叫我妈。”
江醒礼貌道:“可以闭嘴吗?”
纪煦闭嘴了没两分钟。
他目光落在江醒的背包上,经过今天晚上的摸鱼努力,那玻璃罐快被填满了。
目前已知, 江醒有个喜欢的姑娘, 这个姑娘一边要礼物一边吊着江醒, 偏他这同桌丝毫不觉, 还十分认真努力的准备。
——是个很合格的备胎。
别人的感情,他不好多说什么,但纪煦想了想, 勉强辨认出他心里那种涨得慌的情绪, 是在生气。
生气江醒给人当备胎?
好像是这样没错了, 毕竟他们两个是兄弟。
纪煦:“江醒,其实这世界上还有别的蛤……树,不能只看一颗。”
“在一棵树上吊死未免有点太不值当。那些持之以恒付出所有才抱得美人归的故事,现实生活还是太少了。”
纪煦苦口婆心,拐弯抹角。
江醒认同:“嗯。”
“我前几天才知道一个词,叫备胎舔狗,同桌,你知道什么意思吗?”纪煦眼睛一亮,再接再厉,“就是那种很可怜,被人摆在角落里,还要在对方有需求的时候,一次次舔着脸凑上去,这种人最后,除了一颗伤透了的心之外,一般会一无所有。”
“……”
江醒诚恳发问:“你是断网了吗?”
这个词不是很久之前就有了么。
纪煦:“……”
不过,江醒微微皱眉:“你突然说这些干什么?”
“哦,”纪煦轻咳一声,说,“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想和你分享一下。”
他提醒已经带到了,希望他同桌能早点回头,快点上岸,不要再当别人的舔狗了。
纪煦不知何时往前了一步,他们两个并排往前走。
从江醒入学的第一天,他们就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被迫待在一起,现在也习惯了。
快到宿舍的时候,江醒忽的开口:“其实,也不是。”
纪煦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刚才说的。”
江醒停下来,眼神中透着几分认真,又似乎在出神,有些不像平时的他。
“这些东西,也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能去用自己的标准去评判一段感情的对错,要是单方面付出却得不到回应的话,可能那个人还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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