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易泽林在场,显得他更加的被动。陈耀被易泽林拥在怀中,脸埋在他的胸膛,另一只手被握死,这样扭着很是难受。
闻到了易泽林身上熟悉的味道,他才好受那么点。
康宁看着这一幕,眼睛都被刺红了,刺痛感让眼眶更加的酸涩,他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多问了几句话,怎么就成为了陈耀的前任。
“你是不是因为他跟我分开的?”
“他有什么好的!他有什么好的!” 狠狠地踢向桌子,桌面上的被子和酒瓶随着剧烈地晃动倒下,发出更为刺耳的声音:“陈耀,你告诉我的,他有什么好的,我也可以做到的!”
巨大的声响引来了负责人,看到这一幕,中心还站着一个陈耀,被吓了一跳,上前去想要劝架,发现陈耀正以诡异的姿势窝在易泽林的怀中,眼神迷离惶恐,似乎在害怕。
作为熟人,李哥也不拆穿,将所有的话语矛头都针对康宁。
“这位先生,还请您先冷静下来,这里是公共场合,您的行为已经为本店造成了损失,如果您还无法冷静的话,我们随时都会报警的。”
且不说报警这件事,安保已经围了起来,堵在各个出口,康宁能不能离开这里都是个问题。
“痛。” 陈耀抬着头,泪眼婆娑,只手抓着易泽林胸前的衣服:“泽林,我好疼。”
“放开他。” 听到陈耀喊痛,易泽林抓着康宁的手腕,用了些力,想要强迫他能够吃痛松手:“你捏疼他了。”
这话听得熟悉,青年怀中的男人明明刚刚也是同自己这么说的。
康宁心神恍惚,一时间抓得更用力了。
吃痛的陈耀心里暗恼,要不是为了在易泽林的面前装个醉人,自己直接就一脚把这个傻叉给踢倒了。他实在想不起自己对这人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才让这人死缠烂打到现在还不放。
见康宁还不肯松开,易泽林迅雷之势抄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砸向他抓着陈耀的手。
沉闷的碰撞和惨叫声交织,引起了众人的躁动。
看到康宁终于把手松开了,保安们立刻围了上去把人给制伏了。
陈耀的手腕处红了一大片,易泽林轻柔地揉着伤处,低头问他疼不疼。
摇了摇头,陈耀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眼看站不稳,靠在了易泽林的身上。
这一幕更加刺激了康宁,他大喊大叫着:“你以为他是什么好货色吗?他跟我上过床的,他跟别人也上过的,他就是个贱货。”
陈耀:……
他的确跟很多人上过床,但彼此间都是你情我愿的,之后大多数都是和平分手。有的给点钱打发了,有的真的付出感情了,但是陈耀就是没太多怜惜,失去味了,对方也会保留自己的尊严。
性爱这种东西,不就跟吃饭一样的正常吗?
他怎么就成了贱货?
陈耀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对方骂自己人渣,说自己煞笔他都认了,单因为这点就骂自己是个贱货,他有些不爽了。
甚至一度很想反嘴。
尤其是他当着易泽林的面前这样说自己。
关键是自己还没有拿下易泽林,太影响自己在人心里的形象了。
“关你屁事。”
陈耀在心里骂着,听到声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因为太过愤怒,不小心崩了人设,当着易泽林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回过神后,他才发现这句话是易泽林说的。
褪去温文尔雅的外表,当青年拿起酒瓶的那一刻就像是打开了不一样的开关,莽撞凶狠,粗俗的一面偶尔也让他觉得惊讶。
没有人能拒绝一头护着自己的狼崽。
只是这样的青年,褪去了光环,就没有几分像那个人了。
陈耀也说不上自己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心情复杂,懒得面对当下,决定顺其自然,趴在易泽林的身上,暂且装醉交由他来解决。
或许是疼痛冲昏了头脑,亦是也被易泽林突然的粗俗吓了一跳,康宁挣扎着,只是让人把他放开。
易泽林扶着陈耀往外走,天深夜寒,出门那一瞬间的冷风吹得他一颤,下意识往旁边的热源贴了贴,低着头默默不语。
“不喜欢。”
陈耀的声音很小,易泽林听不大清,俯身往身侧凑了凑,怀中的人又重复了一遍:“不喜欢。”
这回易泽林听清了。
身上浓烈的酒味盈盈绕着,“喝醉” 的陈耀并不折腾,只是走路不大稳妥,一个成年男人将身体突兀地压过来,易泽林没注意也不免摇摇晃晃的,扶着人无法直线往前走。
“不喜欢什么。” 他问道。
“不喜欢他。”
陈耀开始不肯好好走路,踮着脚趴在易泽林的肩头上,冲着他的耳朵轻声道:“我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 陈耀拉长了音,囔囔了几遍都说不出个名字来,正当易泽林笑自己跟一个酒鬼认真的时候,他凑近道:“我喜欢你。”
“我喜欢易泽林。”
月色正好,皎光洒了一路,
陈耀在说这话的时候,不远的高空中有星星点大的光在闪烁。
一片潭水起了波澜,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易泽林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垂眸轻声道:“你喝醉了。”
“我没有。” 陈耀伸手挽着他的脖子。
他的确没有说谎,不过是易泽林不信罢了。
正当易泽林准备要拉着他,准备继续扶着他走的时候,陈耀赖在了原地,怎么也不肯走。
“你不相信我。” 陈耀坏心眼地为难着易泽林,他也知道,自己这个状态下,说出的话的确很让人误会。
易泽林无奈道:“我没有。”
“你就是不相信我。” 陈耀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瞥他一眼的风情中带着几分委屈:“我生气了。”
看起来还很年轻的男人做着这个动作自然,并不惹人讨厌。易泽林耐着性子问道:“那要怎么样,我才能把你哄好?”
思索了片刻,男人抬眸笑道:“你亲我一下。”
“亲一下就不生气了。”
陈耀以为易泽林就算不会亲自己的嘴唇,也应该亲自己的脸颊,但是这人愣了一下后,掌心贴着他脸颊,亲吻着他的额头。
“好了,亲了,可以乖乖跟我回去吧。”
动作清纯得不像话,却在陈耀的心里掀起了阵阵波澜。接下来回去的时候没有再怎么折腾易泽林,但是却借着醉意,不断地对他上下其手,摸一摸自己即将到手的猎物质量怎么样。
无论他怎么乱动,易泽林都很好脾气地扶着他,甚至怕他嗑到车窗上,手扶着他的头,护着他。
到家门口的时候,易泽林问陈耀钥匙在哪里。
“在口袋里。” 陈耀装傻,就是不自己伸手拿出来给他。
“哪个口袋?”
为了保持自己是个醉鬼的形象,陈耀假意想了一会,缓缓道:“右边的裤口袋。”
他的口袋较深,易泽林刚开始有些顾忌,尝试地伸进去,发现还能更里点的时候,慢慢地往下摸。
陈耀穿着贴身的牛仔裤,在摸钥匙的过程中,易泽林的一举一动都能轻而易举地被他捕捉到。
手指不经意地触碰,手上的温度,在这狭小的空间尽览。
因为贴着大腿根,易泽林在抽手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敏感的地方。
双腿软了下来,陈耀紧紧地靠在身前人的身上,发出了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
而面前的人,就像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拿到钥匙之后,认真地开着门把他送进去。甚至到房间的时候,这人贴心地帮他把鞋子脱了,盖上被子,准备离开了。
都已经到这里了,陈耀自然不会轻易地放过对方。
见易泽林要走了,快速地拉着对方的手让他不要走,几度缠着,又突然说自己想要喝水,让他给自己倒。
好脾气的易泽林也不恼,问了水壶和水杯的地方后,出去给他倒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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