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把他说的话录了下来?”
“假的。”沈之森说:“为了让他快点走。”
“哦。”舒襄低头看自己在打斗中劈掉的一只手指甲,“沈之森,你也走吧。”
沈之森又走回他的身旁,把刚刚没有检查到的这只手抬起来认真检查了一遍,伤得还不算轻,指甲缝里已经开始渗血。
“这得赶紧处理。”沈之森说。
“小襄,跟我去趟医院吧。”沈之森说着推门进了舒襄的卧室,从里面找出一件长外套以及一条长裤,示意舒襄换上跟他出门。
他们两个从来都是不需要避讳的关系,更何况已经上过了床。可是舒襄不想换,不想动,他只想要安静一会儿,所有人都别来烦他。
沈之森坐到了他的身旁,摸了摸他的头发,明明舒襄以前是很喜欢这个的,他禁不住鼻尖开始发酸。
“来,伸手。”沈之森拉开了外套的拉链,竟是想要帮他换。
是变装人偶娃娃吗?想起来了小时候穿女装的经历,舒襄用力把沈之森往旁边一推,“求你了大哥,你能不能滚啊!”
“我都说了我不想见你。”舒襄像个机关枪一样地不停输出,“我不懂你现在在干嘛,你根本不用像赎罪一样的跑来讨好我,是我欠你的好吗,你让我不再缠着你这根本不是你的错,是我他妈自己犯贱想不开。可是我现在没有功夫应付你,我和石蔚谈了一年多,我他妈还没办法完全走出来。我草!”
舒襄愤恨地抓了一把头发,“我已经把你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我不想见你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也不想陪你睡觉,我一见到你我他妈就变得……”舒襄哽住了,“求求你让我过几天安生日子。”
沈之森放下了手边的衣服,又看了一眼舒襄还在朝外渗血的指甲,说:“我知道了。”
然后他就出去了,只是过了一会儿又拐了回来,舒襄还没来得及烦躁,就看到沈之森买了巨多的药回来,甚至还买了一只医药箱,他把这些药一一分类装好,再把这只小箱子提到舒襄手边,“小襄,该消炎还是要消炎。”
沈之森顿了顿,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又揉了揉舒襄的脑袋,舒襄抬起眼睛,就看到他已经走到鞋柜那边拿起自己的钥匙,一声不吭地关门离开了。
这一走,当然是不可能再回来,安静了半个小时,舒襄爸才畏手畏脚地从卧室里探出头来,“襄,打完了吧?”
椿旗估计周五会v,从40章开始倒,当天更6000,大家没看赶紧看,继续多多评论。进程已经过去大半,十万字之内肯定完结。
第84章 你巴不得我死?
舒襄哼了一声,“打完了。”
“两个人都打跑了?”
“嗯,都打跑了。”
舒襄爸一瘸一拐地从卧室里面出来,倒是完全没有关心这一地狼藉以及自己儿子挂彩的脸,就只是不住地惋惜,“哎,这可怎么办才好呢,襄,不行你还是喜欢女人吧,凭你这张脸怎么也能找个富婆,再跟富婆结个婚,这样是不是就稳妥了?”
“稳你个头。”舒襄拾起地上的小箱子,“要钓你自己钓。”
“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钓个屁哟。”舒襄爸越活得大,越是没皮没脸,“不过想当年我也是帅的,不然你妈能死心塌地的跟我?要知道你妈当年也是好看的,就是啊,脾气太大,我他妈就打她两下就跟别人跑了,其实你长得还有点像她,你没你老子帅,但是比你老子秀气,不然你怎么能专勾男人呢……”
舒襄抓起手头的苹果朝这个专会放屁的老头儿身上砸,然后想起来这苹果是沈之森走之前专程替他洗好放在这里的,心里又是一阵别扭,换了个橙子继续朝他砸过去。
好吧,橙子也是沈之森买的。
.没有人打扰的日子实在是再爽不过,已经一个月了,沈之森都没有再度出现在他生活里的迹象,就连李青松也不再左一口森哥右一口森哥的挂在嘴边,就像舒襄从来不曾和沈之森见过面,更没有睡过觉。
这真的是太好了,舒襄又想,等他跨过这个坎儿,就可以彻底把这几个男的从他脑海里一并清除,然后他就要去钓弟弟,二十出头的那种,最好柔顺乖巧一点,让他也体验一把做1的感觉。
只是这天,舒襄遇到了一个不算小的事儿。
半夜四点,他还在习惯性地赶稿,因为缺少一些灵感所以急需香烟,手头的烟又刚好已经全部抽完,便打算去小区门口二十四小时都营业的便利店买。
买了两盒烟,还买了一瓶冰咖啡,舒襄晃晃悠悠地往家中走,却突然听到了“砰”地一声巨响,不远处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潜意识里舒襄认为这应该是哪家的小孩搞恶作剧,可是现实又告诉他不是,头皮一阵发麻,舒襄迅速朝前跑了几十米,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手中的咖啡也跟着落了下来,这哪里是什么恶作剧,分明是有人跳楼了。
这个人……如果还能称得上是人的话,几乎变成了一团肉酱,舒襄忍不住呕出了声,然后才是反应过来赶紧报警,值班的保安也在随后赶了过来。
因为舒襄是唯一的目击者,还被警察拉去配合了调查,后来才知道自杀的这个人还是个孩子,今年刚要高考的男孩儿,因为压力太大跳了楼,甚至还留了遗书。
又因为和舒襄实在没有什么关系,所以舒襄很快就被放回了家,原本这个时间该补觉的,可是一闭上眼睛便是那些残缺的肢体和迸裂的脑浆,以及男孩父母悲痛欲绝的恸哭。舒襄更多还的是惋惜,以及会想,就算哪天真不想活了,可也不能跳楼,上吊也比这种死法要体面得多。
后来还是塞了一些褪黑素才勉强入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舒襄又开始思考那个跳楼的男孩,打开手机,果然发现小区群里已经讨论开了,甚至还上了时事新闻的推送。
沈之森也给他发了一条微信,说起来这还是他走后第一次主动联系舒襄,他打字道:“小襄,听说你们小区那边出事了,好像就是你们隔壁楼,你还好吗,晚上会不会害怕?”
舒襄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唯独怕点儿鬼,虽然他自己也画点恐怖故事,但那只是壮胆似的自娱自乐,别人不了解,沈之森却了解。
舒襄盯着沈之森的消息看了一会儿,但却没回,他想的是另外一回事。
这才是真的见了鬼,他想起了姜准。
好像姜准也想死,安眠药,割腕都试过了一轮,显而易见,他还没死成。
但这并不代表他完全没有了想要再死的想法,好歹他也是个帅哥,还是个很难得的帅哥,如果真的想不通搞了一个那么难看的死法,就连舒襄都会忍不住替他惋惜。
又是见鬼,舒襄明明没有特意储存过姜准的号码,但依然能完整清晰的将这串号码背诵下来,他真的不是想要去管姜准的闲事,他只是希望姜准选择自杀方式的时候不要选择跳楼。
打了电话过去,但没有人接,这也在舒襄的预料之中,于是他又发了信息过去,“姜准,你现在不想死了吧?”
手机如同一块毫无感情的砖头,姜准依旧毫无回应,舒襄“草”了一声,再发,“如果你要想死的话可千万不要选择跳楼。”
想说的话已经传达完毕,舒襄发完便将这手机远远地丢向一旁,继续一边抽烟一边画稿,又是画到深夜,他伸了个懒腰,望向一团漆黑的窗外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刷地一下拉上了窗帘,把自己甩到了床上,又开始不由自主地思考姜准。
手机微弱地震了一下,舒襄随着光亮看去,已经三点四十四了,那个轻生的小孩也已经死了将近一天了,时间下面还有一条弹出的短信,舒襄挑了挑眉头,把手机捞了过来。
短信来自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你是谁?”
舒襄眯着眼睛打字,“舒襄。”
这次是秒回了,“你巴不得我死?”
“没有。”这人为什么总是会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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