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本还老老实实被他们夹在中间的男人,几乎弹了起来。
他撞开了傅衍,恐惧地摔至一边。
陈辛手里的枪,也暴露无疑。
傅衍站在床边,看着男人慌乱地穿上自己的衣服,逃一般离开了酒店。
他缓缓垂眸,落在仍然躺在床上的陈辛身上。
陈辛的衬衣上有些湿润,可能是刚才那个男人留下的。
那人对着他的小腹乱拱,脏得要命。
陈辛一手持枪,一手解开扣子。
傅衍面无表情道:“叔叔把人吓跑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陈辛:“你的人弄脏了我的衣服。”
傅衍:“叔叔什么时候这么爱干净了,我怎么不知道?”
陈辛脱去上衣,他后背有纹身,不是满背,也不是道上人常纹的龙虎。
而是蛇与花,盘旋在后腰,像道yin纹。
陈辛没有把西装重新穿上,而是拿在手里,冷淡地望着傅衍:“你什么时候这么多废话了。”
傅衍:“……”
陈辛将那西装丢到了傅衍面前:“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不觉得费劲吗?”
傅衍缓缓走近陈辛,掌心从他的小腹,滑至后腰,压在那片纹身上:“叔叔,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陈辛难得露出点笑意,却同样刻薄嘲讽:“我比你大十三岁,我开荤的时候,你怕是还在学走路吧。”
傅衍将鼻子压在陈辛肩上,闻到了血与硝烟的味道:“叔叔真是老了。”
陈辛:“所以你不想操?”
傅衍伸出舌尖,舔过那片肩膀,狠狠咬住那寸皮肉。
陈辛很能忍疼,他眉眼没有丝毫变化,好似傅衍只是在亲吻他的肩膀。
傅衍一把抓住他的右臀,粗暴地揉捏着:“你现在真是越来越露骨了。”
陈辛没说话,他只是沉默地解开了皮带,裤子快速落下,露出里面浅色内裤。
傅衍刚才的揉弄,将缝隙间的湿润弄得更加明显。
那是昨夜留下的东西,没有弄干净,经过一天的奔波,慢慢淌了出来。
傅衍和陈辛的肉体关系,发生得很早。
傅衍的初恋被陈辛毁去以后,遭遇绑架,陈辛为此中了三枪。
稍微愈合了些,他就回到了傅衍身边。
傅衍借着酒意第一次上他的时候,将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撕裂了。
流了满床的血,触目惊心。
陈辛没有死于失血过多,他活了下来。
他知道傅衍恨他。
不过他不在意。
第7章
傅衍床上的习惯向来不好,粗暴得不容违逆。
陈辛也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性格,实在忍不了了就会反击。
一开始两个人与其说是上床,不如说是打架。
傅衍刚开始年轻,还没发做到完全压制陈辛。
后来便去学了不少近身防术,尤其是擒拿类别的,一招一式都在陈辛身上用过。
有一次甚至把陈辛的肩膀扭脱臼过,但该做的事情也没停下来。
那一次结束后,陈辛用没有脱臼的手,狠狠抽了傅衍一耳光。
抽完后他自己去了医院,没让傅衍跟着他。
再后来傅衍好似学会了压制自己的本能,陈辛也没之前那般激烈反抗。
两个人磨合了有几年,身体上是纠缠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但陈辛还是不知道傅衍平时究竟在想什么,傅衍也懒得去了解他。
尤其是近一年,傅衍几乎不怎么找他,好像已经厌倦了在他身上花费时间。
最恶劣的是,傅衍经常玩失踪。
没办法掌握到傅衍踪迹的陈辛会很焦虑。
老大就是被暗杀以后死的,傅衍继承家业,走得半黑半白的路线。
仇家不比前任老大的少,但还是那么任性。
再这么折腾下去,他别刚埋完老的,就要给小的出殡。
现在还跟一群瘾君子鬼混在一起,跟男人来开房。
倒是很有安全意识,口还知道用套。
陈辛被扣着后颈按在床上时,还抽空说了一句:“过几天我会安排你去体检。”
傅衍随意地嗯了声,紧接着便意识到什么。
他俯下身,看着陈辛因为姿势变化,而皱得更紧的眉心。
“叔叔,你在担心我有病啊?”
傅衍虽然笑着,但牙关紧咬。
陈辛没说话,下一秒傅衍就将他双手都扣着拉起,粗暴地进犯。
关节处的酸涨与疼痛,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强烈。
陈辛咬着牙,没有说话与求饶。
得罪傅衍后,必然会遭到其报复,陈辛早有准备。
酒店的隔音很好,这里一切的动静都不会被外人察觉。
傅衍将湿润的头发撩至耳后,看着陈辛背脊上紧绷的轮廓线条,汗水和红晕交织的身体。
蛇与花像是活过来一般,被牵连着上下摇晃。
蛇尾甩动,花被挤压。
还有那枪伤痊愈后的疤痕,也跟着一起泛红。
傅衍松开了陈辛胳膊,在对方低喘一声,狼狈地撑着床垫扶住自己时,按着那条蛇尾,用力下压。
陈辛睁大了眼睛:“等一下,还没完全好……”
傅衍嗤笑了声:“都弄了几回,还没好,我还没完全进去。”
陈辛面上青筋微跳,扭过头来,目光缓缓下落:“这怪谁呢?”
傅衍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口鼻,再次大力下压。
将那叫喊完全捂在自己手心里,肆无忌惮地撞到了底。
第8章
陈辛再次醒来的时候,只听到浴室里有水声。
他松了一口气,好歹这一回傅衍没有睡完他就消失得不见踪影,到处闯祸。
从床上爬起时,即便是陈辛这样身强体健的人,动作都觉得有些艰难。
门被推开,傅衍穿着浴袍走了出来,见陈辛坐在那里:“去洗澡。”
陈辛默了默:“先等等。”
傅衍:“现在就去。”
陈辛没有顺他的意,而是慢条斯理地穿上一件衬衣。
他小腿上还有吊袜带没解,傅衍好像挺喜欢这里,漆黑的松紧带上,有干涸的白色液体。
“明天你得去一趟公司。”陈辛说。
傅衍擦着湿润的头发,靠在桌边拿起香烟:“难怪你会送上门找操,原来是别有所求。”
陈辛:“这是谢氏集团合作的重要日子,你必须露面。”
傅衍咬着烟:“知道了。”
陈辛刚要说话,傅衍就不耐抬眼:“你还有别的事吗?”
陈辛:“那是你的公司,你之前还会稍微用点心,最近这是怎么了?”
傅衍夹着烟,撇开了视线:“就是觉得无聊。”
陈辛被他这不知人间疾苦的发言弄得有些心梗,他在跟老大前,跟路边的野狗没有区别。
饥一顿饱一顿,要不是老大培养他,送他去上学,教会了他许多事情。
他未必能有今天,老大死了,但傅衍是老大托付给他的。
狗都知道看家护主,难道陈辛不知道吗,他得守着老大留下来的所有东西,包括傅衍。
有时候他觉得累,但是看了看老大的照片,又觉得可以撑过来。
上一次他喝醉了酒,傅衍过来找他,两个人滚了趟床单,酒醒以后那照片就不见了。
陈辛问傅衍要照片,傅衍叫他滚。
两个人大吵一架,傅衍滚了,滚到了陈辛找不到他的地方。
并且闯了不少祸,被傅衍这么一闹腾,他后来也想不起找照片这回事。
现在想起来,脸又有些黑。
傅衍冷笑道:“怎么,又看不惯了?真看不惯就去找私生子,反正都是你最心爱男人的种。”
陈辛:“你真心的?”
傅衍愣了愣,似乎没想到陈辛会这么回他。
他攥紧了手里的毛巾,面上却很平静:“你要是想找,我无所谓。”
陈辛:“找一个比你听话的回来代替你,你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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