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笑又不觉得不合适,只心里默默想着,妈的,珩江一哥家被偷了,人还不知道在哪呢。
这哪是网上传言的柔情蜜意,这分明是有仇吧。
之前就看到有营销号爆料说闻可和哪位资方的大佬闹得不愉快被封杀了,他们不信,现在还真说不准。
搞不好是真封杀了。
珩江这么大的动作圈内不可能注意不到,有一种说法叫市场信心,没有钱砸不出来的人,霍峥则就是珩江给圈内市场的信心。
他们有霍峥则撑腰,根本不怕手里没资源。
何况珩江还紧锣密鼓的签了些有潜力的新人,从上到下大换血,出几个大爆的新艺人只是时间问题。
而家被偷了的闻可依然在悠哉游哉的养胎,毫不care国内的新闻。
……
三年后。
毛里求斯某个小镇的院子里,有个戴着鹅黄色渔夫帽的小家伙正在地里拔萝卜。
小家伙本就长得矮,萝卜又长得高,那么一对比,显得小家伙自己也像个萝卜。
他嘿咻嘿咻的喘着气,拔萝卜拔的满头都是汗。
然而那萝卜就像粘在了地里一样,小家伙使出吃奶的劲都没弄出来,松手在旁边叉腰站了一分钟后,又握住小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
可可今天还没有吃到酸萝卜!
一定要把萝卜□□!
小家伙边擦汗边拔,一会还要趴下给萝卜周围松松土,拔到最后把自己拔成了花猫,满脸都是泥土印儿。
闻可从外面买菜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就是一个正在台阶上捣鼓酸萝卜的泥猴子,表情认真的像是在做什么科学实验。
一会拿起醋瓶子,一会挖一勺盐,还扒拉着小本子对上面的调料,看看放对了没有。
没人知道闻酱酱小朋友的笔记本上全是拼音,因为以闻酱酱小朋友现在的知识体系,还不认识醋盐酱油糖几个字。
闻可看着他往大碗里嘟嘟嘟的倒黑醋和酱油就两眼一黑,想起了被他的酱萝卜支配的恐惧。
闻酱酱哪都好,就是没遗传孩他爹腌萝卜的手艺。
偏偏不知道从哪听说闻可爱吃酸萝卜,打从懂事以后就没停下过自己实验的脚步。
闻可又双叒叕成了实验和练习对象。
不然怎么说基因呢,闻酱酱和孩他爹一个臭德行。
动不动就拿起小本记笔记,自己技术不行非得闻可买账。
不买!
闻可上去揪住闻酱酱上衣的小球球,严肃道:“没有理论基础的实践都是空中楼阁,不许胡来。”
闻酱酱撒下最后一把盐,抬起头眨眨眼。
闻可怀疑他听不懂,欣慰了不少,就怕闻酱酱给他冒出一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他一把抱起小家伙,边往家里走边解释:“意思就是你得先把腌萝卜的配方学到手,等你掌握了熟练的腌萝卜技巧,再去做给我吃,知道了吗?”
“可是酱酱去哪里学呀?”
闻可:“等回国了给你拜个师。”
酱酱:“明天就拜好不好?”
闻可:“……”
“不好,明天不回国。”
闻酱酱小朋友在这件事上无比执着:“那后天呢?”
闻可:“后天也不回。”
闻酱酱:“大后天……”
就这么问了整整一天,或许心诚则灵,还真让闻酱酱问出了结果。
晚上闻可接到了一个电话,不是他认识的人。
对方自称是珩江的工作人员,派头很大,比梁鸿的语气都硬。
闻可还挺懵。
对方:“闻可先生,我们从梁总监那里了解到你的三年休假马上就结束了,因为您不在的这段时间珩江进行了重组,解约了很多艺人,合同也有所变动,如果您有回国复出的打算,请于三天之内到珩江接受内部考核,通过后我们会安排与您签署新的合同。”
闻可:“?”
“梁总监?梁鸿?”
对方:“是的。”
嚯,梁鸿还被降职了。
珩江的江山易主了?
闻可:“考核什么?不通过呢?”
对方话说得挺客气,语气却一点都不客气:“不通过的话就很抱歉了,珩江会主动与您解约,不过您放心,违约费用公司会全部如期赔偿。”
闻可靠着床头,仔细的想了半分钟。
“那通过呢?薪资怎么样?”
对方:“珩江现在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娱乐公司,薪资方面自然比您原来的待遇好,只要您能通过,一年,底薪五个亿。”
闻可看了眼坐在床尾研究萝卜配方的闻酱酱,又看了看自己的账户余额。
“明白了,我会按时参与考核的。”
养崽烧钱,确实该支棱起来继续赚钱了。
挂掉电话后,闻可道:“闻酱酱,明天。”
闻酱酱眼睛瞬间瞪大,咻的一下就拱进了闻可怀里:“回国?!”
“回!”
闻酱酱:“那酱酱可以拜师了?”
闻可:“随你拜!”
“好耶!!”
闻可时间紧迫,没时间准备太多东西,只打电话给在南美旅行的闻爸爸和闻妈妈说了声,说自己要带着酱酱回国,然后当晚就订了机票。
反倒是闻酱酱有收拾不完的东西,小黄鸭行李箱塞得满满的。
闻可打开检查,发现闻酱酱带了半箱子从地里□□的萝卜,还有各种油盐酱醋茶,瓶瓶罐罐的好不壮观。
闻可:“……”
最后还是被闻可全卸下了,先不说有没有用,机场安检就过不了。
闻酱酱小朋友非常伤心,然后决定把萝卜和醋换成给国内好朋友的礼物。
闻可看很好奇闻酱酱身在毛里求斯,怎么能交到国内的好朋友。
而这个答案在第二天他们从宁城机场出来时就有了。
宁城机场。
闻酱酱拉着小黄鸭行李箱跑的飞快,边跑边喊:“霍云棠!”
来接机的高大青年穿着一件黑色的薄风衣,张开双手把炮弹一样发射过来的小家伙抱进怀里。
笑道:“闻酱酱,不准叫我名字,叫霍叔叔!”
“不叫不叫,可可不让叫。”
闻可掀了下帽檐,笑骂道:“霍云棠,你趁我不注意拐我儿子是吧?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闻酱酱举手抢答:“霍云棠每天在微信上和我聊天!你不在还和我开视频呢!”
闻可:“……”
他抬脚给了霍云棠一下。
“就不该让你一年前来毛里求斯看他。”
自从霍云棠知道闻可怀孕以后,隔三岔五就要打电话呲儿他一顿,扬言一定要扒出孩子爹是谁,然后让他好看。
闻可骗他说那天晚上匆匆看了眼早就忘了孩他爹长啥样了,然后被霍云棠又是一顿呲儿。
霍云棠好像一个被点燃了的炮仗,逮谁骂谁,差点把那晚上祸害他的王八蛋祖宗三代都骂了。
闻可一句话也插不上。
最后霍云棠提出要求,要过去看他,顺便看看孩子。
闻可:“孩子长得像我。”
霍云棠:“我又不是要照着孩子的脸去大海捞针找他另一个爹,我还不能去看看你儿子了?”
闻可被他呲儿的脑瓜子嗡嗡的,于是第二年告诉了他自己在毛里求斯港湾小镇的住址。
也得亏闻酱酱长得只有三分像孩他爹,遗传的基本是性格和爱好,不然早就被看出来了。
霍云棠很不客气:“怎么不该?你儿子也是我儿子,是吧酱酱,论起来酱酱该叫我干爹。”
闻可伸手把墨镜勾下来,扫了霍云棠一眼。
“你别口出狂言,酱酱,不许叫他干爹,也不许叫他叔叔。”
“好!我听可可的,霍云棠是好朋友!”
闻可嗯嗯点头:“对,霍云棠是酱酱的好朋友。”
而且真要论起霍家那闹着玩一样的辈份,霍云棠还得叫酱酱声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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