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叶行洲推上车,车开出去,祁醒才骤然回魂:“你刚又胡说八道了什么?”
叶行洲靠进座椅里,平静道:“不这么说你还想被他缠着,一直质问?”
祁醒:“你就不能跟他说清楚,我们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叶行洲的视线转向他,眼神讥诮,“你跟我上了床,是事实。”
祁醒恨不能这就给他两拳:“你强迫我的。”
叶行洲按下他的手:“你这么在意他怎么看?到现在还想追他?”
祁醒一下噎住了。
都这样了,他还追个屁啊!
只怕现在在林知年眼里,自己就是个费尽心思跟他抢男人的心机婊、绿茶碧池。
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过要说有什么想法,祁醒顶多也就是觉得自己冤枉,失恋难过?那不可能,本来就是见色起意,三分真心最多了,这三分还是因为他是正经人,不像叶行洲这个禽兽,看上了谁就直接用强的。
不追就不追了吧,他又不是非谁不可,但对着叶行洲这个罪魁祸首,要他心平气和那也是不可能的。
“说话。”叶行洲掐着他手腕用力捏了一下。
祁醒疼得“嘶”了声:“我干你屁事!”
“我要下车,”他伸脚踢人,“停车,我答应了老爷子留清平园住。”
叶行洲的手滑下去,不等祁醒反应,快速从他裤兜里摸出了手机,递他面前:“给陈老打电话,随便找借口,说你走了。”
祁醒:“……”
你怎么好意思?
“打电话。”叶行洲的语气是不容商量。
祁醒看一眼窗外,车已经开出清平园挺远了。
贼船都上了,想也知道叶行洲不会放他下去,他又不可能跳车,还是不费那力气了。
给陈老打去电话,祁醒借口自己出去跟朋友喝酒,那头陈老念了他几句,答应不跟他爸妈告状,放过了他。
挂断电话,祁醒往座椅里一躺,转过身去背对叶行洲,坚决不理人。
到叶行洲家已经过了九点,进门叶行洲冲祁醒扬了扬眉:“要先洗澡?”
祁醒默默转开眼,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他肯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跟这个禽兽回来。
叶行洲耐心等着他做决定,祁醒伸出手:“烟给我一根。”
盯了他两秒,叶行洲将烟递过去,拨开了打火机,送到他面前。
祁醒瞥他一眼,烟咬进嘴里,低头点了,自在吞吐起来。
叶行洲看着他吞云吐雾背后略模糊的脸,那双神采飞扬的桃花眼也藏在烟雾之后,格外招人。
一如那夜的慈善酒会,这双眼睛看的人明明不是他,他却上钩了。
看到叶行洲开始脱衣服,祁醒的视线一顿,原本想说的话哽住。
先是大衣,再是西装外套,这人的灰色衬衣外还加了一条Y型背带夹,更显得肩宽腰窄,标准的倒三角,身材比例极好。
背对他的叶行洲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解开领结,接着取下手表,再是袖扣,祁醒有种禽兽正在一点一点撕下自己伪装的错觉,本能想逃,叶行洲回过身,视线猝不及防地跟他撞上。
祁醒被他盯得一阵心慌,捏着烟的手指抖了抖,不想承认自己气短,虚张声势说:“你看什么看,你不要耍流氓……”
叶行洲上前,祁醒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人已抵上了身后的酒柜。
叶行洲自他手里顺走烟,最后抽了一口,烟雾喷到祁醒脸上,在一旁高脚柜上的烟灰缸里捻灭。
祁醒嫌弃撇开脸,叶行洲的手便顺势摸上了他露出来的那一侧脖颈,爱不释手地摩挲。
祁醒十分不自在,不喜这种被叶行洲完全掌控的感觉,他回头瞪过去,手指勾起叶行洲身前的背带,用力弹了一下,压着声音:“少卖骚。”
叶行洲盯着他的眼睛,嗤笑出声:“纸老虎。”
再低下头,直接朝着自己刚才摸过的地方咬了上去。
祁醒毫无准备,闷哼出声,抬手发了狠地扯住了叶行洲的头发。
后面的事情顺理成章,纠缠着倒进沙发里时,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扯得不成样子,祁醒有些难耐,抬起的腿无意识地摩挲叶行洲的腰,嘴里却还要骂骂咧咧:“你他妈能不能别跟头恶狗一样,别咬我,疼死了……”
但是没用,他骂得越凶,叶行洲在他身上弄出来的印子就越深越重。
祁醒气得只能也挠他咬他。
叶行洲的呼吸逐渐粗重,扒下祁醒裤子时顺势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啪”一声,清脆又响亮。
祁醒愕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向压着他作恶的男人:“你有病吗?谁准你打我屁股的?!你滚开!”
太荒唐了,他十岁以后就连他爸妈都没再打过他屁股,叶行洲这个混蛋凭什么?还是扒了他裤子的打法!
叶行洲却从先前在寿宴上起就想这么做了,手掌又在他手感极好的屁股上揉了一把,俯身贴他耳边说:“挺软的。”
祁醒咬住牙根,气红了眼:“畜、生!”
不过很快他就骂人也骂不出口,沉浸在身体感觉里再想不起其他。
结束之后祁醒已经连下地的力气都没了,躺沙发里哼哼唧唧地抱怨叶行洲弄得他疼,好似刚才爽得又哭又叫的那个不是他一样。
叶行洲坐他身边,身上套着皱巴巴的衬衣,重新点了根烟,垂眼看向他。
祁醒声音一顿:“干嘛?”
叶行洲的视线在他脸上慢慢游走,最后盯上了那微启开、说出的话十句有八句都不好听的红唇。
他们一共上了三次床,该做的都做了,唯独没有接过吻。
叶行洲夹着烟的手指顿住,偏深的眼瞳里映出祁醒的影子,弯下腰。
祁醒本能意识到不对:“你——”
叶行洲的唇覆上来,吻住了他。
第30章 欲求不满
烟味蹿入口鼻,接着抵进嘴里的是叶行洲软而滑腻的舌,舌头被勾缠住时,祁醒脑子里“轰”一声,头皮都快炸了。
“放、唔——”
他剧烈挣扎,对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又踹又捶,但是没用,叶行洲的双腿强势抵住他膝盖,一只手捉住他双手手腕,用力扣到头顶,另一只手则掐住他下巴,强迫他张开嘴,方便自己在他嘴里作乱。
属于叶行洲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祁醒避无可避,这个人恶劣地攫取他的唇舌,强迫他咽下那些属于叶行洲的味道,作恶的舌强硬搅弄过他口腔,从上颚一路碾到舌根,不放过任何一处敏感带。
祁醒被他这样激烈凶狠的亲法呛得头晕眼花,挣扎抗拒,嘴里不断发出“唔唔”声,但无济于事,眼睛都逼红了,只会让压着他的男人更放肆恶劣。
黏腻的水声、唇舌碰撞声,和气息粗重的喘声交织,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一直到祁醒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快要喘不上气时,叶行洲才终于停下,气息不稳地从他嘴里退出,但没有退开身,垂眼盯着祁醒被自己蹂躏得鲜红充血、水光潋滟的唇,半晌没动。
祁醒浑浑噩噩还回不过神,大张着口不断深呼吸,胸腔里的氧气逐渐充裕,才慢慢缓过劲,所以他也没有看到低着眼的叶行洲眼里那些复杂晦暗的神色,意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拳送上叶行洲的脸。
拳头擦着叶行洲的脸过,被他避开了。
叶行洲坐起身,掐了手里的烟,手掌接着在祁醒腰上揉了一把,在这小子愤恨瞪过来时按住了他:“做都做了,还这么气呼呼的不觉得可笑?”
祁醒“呸呸”两声,脸涨得通红,眼尾也是红的,又嗔又怨:“谁他妈答应了跟你亲嘴,你故意占我便宜。”
叶行洲手指擦过他唇角,抹去刚才接吻时牵扯出的水渍,声音哑了两分:“亲了又怎么样?”
祁醒骂道:“你变态吗?”
叶行洲:“接个吻就是变态?那你刚才跟我做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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