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店员说:“你的鉴定书上写的是分化成alpha啊,你买omega抑制剂干什么?”
他很担心地说:“万一我分化成omega了怎么办?我觉得还是做好准备比较好。”
这话把店员给惹笑了:“小朋友,不要这么担心,这样的医学鉴定事故我这辈子都没有遇见过。”
大少爷在边上说:“那说不定就出了这个事呢。”
店员还是说:“没有鉴定书或者omega证明,我们不可能擅自卖omega抑制剂给你们的,小朋友,不要杞人忧天了。”
一离开药店,还没走远。
大少爷用手上拎着的塑料袋砸了一下他的屁股,他转过头,看向对方:“你干什么?”
搞不懂这家伙为什么高兴起来了。
大少爷问:“你其实也想分化成omega吧?这样你就可以被我标记了。”
他紧皱眉头:“我只是有备无患。”
大少爷哼哼两声,不置可否,对他说:“周末来我家写作业吗?打游戏呢来不来?”
能是只打游戏吗?
他直白地说:“不去。最近不缺钱。”
大少爷羞恼:“你别那么自作多情好吗?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吗?还缺钱,我都给你花了多少钱了,你就不能脸色对我好点?”
他头都没抬。
大少爷评价说:“看你这个孬样就知道肯定不会分化成alpha。周末到我家来,你要是不来,你就等着我给你好看吧。只是跟你打游戏而已,行了吧?周六过来。”
到了周六,他忐忑了一整天。
打定了主意不去,生怕大少爷会打电话过来,又或者是突然出现在舅舅家门口,可是没有,一直到吃过晚饭,他已经洗了碗以后,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在心底唾弃起来。
他简直像是巴普洛夫的犬,已经被训练出了习惯,就算极力雅致,还是无法遏止地开始感到害怕。
他无法想象自己将来迎来怎样的惩罚。
初中时在他老老实实地给大少爷当小奴隶前的日子又会重来一次吗?离毕业还有一年,这样不会影响他学习吗?要是因为而没能考上好大学,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坐在厨房的桌子写作业。
舅舅一家人正坐在沙发看电视,一团被子被丢在一旁。
那是他的被子。
自从他高中住校以后,表弟房间连半张床的位置都没再留给他了,他回来以后都是睡沙发,反正只睡两个晚上。
他看着墙上的钟表在行走。
滴答滴答。
在分针和秒针都指向整点的时候,九点钟,像是脑子里有个大钟,被敲了一下,他想,再不去找大少爷的话,就真的来不及了。
现在去还能在十二点前赶上。
他起身,跟舅舅说:“我有事要去找同桌。”
舅舅听说是那个跟他“要好”的富家少爷,问都没问就放了行:“去吧。”
他还是不舍得打车过去,太贵了。
跑着步去追了最后一班公交车,转了两路车,才到了大少爷住的这片别墅区,他来过好几回了,又是小孩子,还出示了名校的学生证,保安才放他进来,从门口过去也有点远,还问要不要开电瓶车载他过去。
他说谢谢,但是拒绝,自己走了过去。
到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十一点半。
大少爷住的别墅还亮着灯,他去敲门,开门的是保姆。
保姆说:“他出门了啊,就一个小时前。”
“怎么这么晚来找我们少爷?你要么先进来吧。”
他杵在门口:“这样会不会不好?”
正说着,远处响起了车辆的鸣笛声。
他转过头,被刺目的汽车远光灯照得挣不开眼睛。
“滴!滴!滴!”
像是有人在暴躁地敲车笛按钮。
又戛然而止。
一个熟悉的身体从副驾驶座上下来,气冲冲地跑到他身边:“你爬过来的啊?这么慢?!”
他:“忘了。”
大少爷冷笑了一声,想要骂他,张了张嘴,又没骂,把气吞了回去,说:“来都来了,进来吧。这么晚了,还玩什么。”
他也没进门,说:“我已经过来见过你了,我能回家了吗?”
大少爷问:“回去睡沙发啊?我这儿这么多客房给你挑,你想睡哪间都行,你贱得慌回家睡沙发?给我进来!”
他无奈地拔动脚步,跟了进去。
大少爷心情愉快起来,高声让保姆给他拿水果,再骂他说:“本来买了个蛋糕,听说今天是你生日,但是你没来,晚上我气得扔垃圾桶了。你没得吃了。”
今天是他的生日吗?
他不记得了,仔细想想,好像真的是这天。
他说:“谢谢。”
大少爷答:“谢什么谢?都给你说扔了,又没送你。”
反正是周六,明天周日不上学,年纪轻也很能熬夜,大少爷拉着他玩了两个小时的游戏。
玩到凌晨三点,他说:“我该睡觉了,我睡哪个房间?”
大少爷扔了手臂,往后一倚靠,不爽地看着他:“你说你这么防备着我干什么?你本来不想亲你的,你连不小心碰到一下就一惊一乍的,搞得我反而想亲你了。”
他:“……”
大少爷:“你过来。”
他没动。
大少爷重复一遍:“过来。”
他慢吞吞地起身,刚接近到大少爷伸手能碰到的距离,就被抓住了手腕,直接硬拽过去。
亲了两回。
他都习惯了,以为和以前一样。
亲着亲着,大少爷一边按住他,一边从兜里掏出一支针剂,打开了开关。
他惊醒过来,问:“这是什么?”
游戏机屏幕幽暗的光从背后照过来,大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住了他两只手的手腕,单手就给按在了头顶,居高临下地说:“我从黑市买的,分化催化剂,我等不了那么久,你还是给我分化成omega吧。”
第179章 优越感183
即使过了很多年,他还是记得当时的场景。他傻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支来路不明的abo分化催化剂就被扎进了他的腺体里。
本来就长了很多细小神经末梢的腺体将针扎的刺痛放大,再放大,带着焦急被快速推进身体里的药液带来了一阵剧痛。
难以言喻的剧痛。
像是从身体深处乃至灵魂中心被毫不留情地撕裂开。
疼得他抽搐发抖。
少爷牢牢地按住他的手脚,将他整个人筋骨在怀里。
紧接着,信息素的香气爆发出来,比正常情况下的分化更加浓烈彼此。他感觉到这剧痛将他撕开一道裂口,又从裂口之中涌出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让他疯狂地挣扎起来。
几乎是在信息素爆炸般的出现的一瞬间,他们两个人都确定了。
没有任何的医疗失误,他就是个alpha。
因此他们彼此都感觉到了信息素的相互排斥,即便香,可是闻上去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舒服。
他一边试图挣开束缚,一边歇斯底里的说:“我是alpha!你特么没闻到吗!我是alpha!!”
“别发疯了!我是alpha!!!alpha!!!!”
“不是omega!”
可是。
说不清道不明的,在分化之前,他就明白,就算自己分化成alpha,这个疯子也不会放过他。
即使被他撕扯,啃咬,踢打,疯子还是紧紧抱着他。
他看见这个疯子的脸,满脸涨红,青筋凸起,眼底还有红血丝,看上去真像是一只被血弄疯的野兽。
他在这疯狂之中,竟然还能分神冷静地想了一下,大概他现在也是差不多的模样。
两个人几乎是在扭打。
他终于把这家伙也掀开,赶紧起身要离开,脖子的腺体位置还在作痛,手脚也被压得发麻,可是当下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只想逃离。
少爷追上来,在门口抓住了他:“不准走,没耳朵吗?我他妈说你不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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