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弄得几次跟李木林过来的凌燃很怕她,一见她秀完幸福就很怕她接下来的话,而李木林为了带他走,也会给她打点钱。
李木林原本是有一个漂亮的妈妈的,虽然不太负责,但也没想过要从他身上剥削什么。只是后来生活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凌燃想不清楚,李木林倒是看得明白,一个不知道凭自己去生活的女人,总想着自己有后路可靠的女性,怎么舍得收敛自己的欲望?无节制地去挥霍,就是她向这个世界逞的能,这是她认定的自己的有本事,只要有一个能为她买单的人,她就不会住手。
李木林就是她认定的那个能为她买单的人,她现在这个老公也很聪明,知道李木林不可能不管他这个妈,让景蜜生了一个又一个的孩子,偶尔给点好,让景蜜把这当爱,于此更“有底气”无节制地向李木林索取去填补她那个爱她,就是管不住下半身的丈夫的家庭。
“有点事过来和你说一下,”李木林只给她点了奶茶,他面前什么也没有,打算说完就走,“我前段时间生了场病,最近回来休养,凌爸和凌妈那边想给我办场酒席庆祝一下,就是明天,家里老人让我过来请你一下……”
“啊,什么时候病的?”景蜜急急打断了他。
“什么病?”
“你怎么不通知妈妈一声?”景蜜着急连忙一连说了三句。
他妈知道的,只是……
只是被晶姨拦住了而已,应该说,是恐吓住了而已。
晶姨本来想让她来的,只是她妈跟晶姨要住酒店的钱,还有她离开这段时间孩子的保姆费等等用。他和凌燃的这个妈妈怕他的这个妈过来不是带来安慰,而是来添堵的,转而断了这个念头,跟他妈聊起了现任丈夫的赌债,吓得他妈不敢再要钱,不过他妈也不是不小心的人,给晶姨发了条希望她不要透露出她们这场谈话的消息,意思就是不要让李木林知道她知道他生病了。
李木林知道这事,不是晶姨告诉他的,而是他妈跟现任丈夫生的大儿子把他们妈妈跟凌燃妈妈的聊天页面截图给了他,目的就是为了跟李木林要一万多块钱带小女朋友出去玩一趟。
很丰富的家庭关系,让李木林就是躺在病床上,也没闲着什么。
李木林也知道他妈跟他嘴里没几句真话,但真亲眼看到她在面前如此表演,他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他不伤心,就是觉得有些微的荒唐。
他试图还想对她温柔,可她满脑门子想的都是想从他这里得到满足的痴心和妄想。
“你这孩子,怎么不跟妈妈说一声呢?你这是让我担心嘛,你现在怎么样了?好了没有?”景蜜又在说着。
李木林点头,“明天我们家那边会有个我的酒席,家里长辈和凌燃都说让我过来请一下你,不过我想……”
“妈妈有时间的!”景蜜冲口而出,“我一定会带你弟弟妹妹去。”
李木林淡淡笑了笑。
和他父亲那边不同,他父亲现在身边的女人是个非常拎得清的,为了她能拿得到手的利益,她会做出相应的行动来换取这份利益,他母亲现在的身边的这个叫文涛的男人就不一样了,他本身就是在利用她的愚糊在得利,他不会帮助她清醒,只会助长她的糊涂,用她是李木林母亲这层剥不掉斩不断的身份向他这边一分一分地蚕食。
文涛和景蜜结婚的头两年,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李木林这三个字值钱的,还打着李木林的旗号在有关李家的关系网中占过利,借过钱,要不是李木林在知情后找了人狠狠收拾过他几顿,李木林这三个字都要在别人嘴里烂大街了。
文涛现在是不敢在外面打着李木林继父这个旗号了,可他还是觉得李木林不会拿自己母亲怎么样,他不敢与李木林当面对峙,但背地里还是有的是胆气怂恿景蜜对这个儿子索取无度的。
而景蜜也相当愿意。
“不过我想你忙,就不用过来了。”李木林在她迫不及待冲口而出的话后淡淡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再忙也不可能不来。”景蜜状似责怪的嗔了他一口,接着非常欣喜的微笑道:“我回去得选选看穿什么衣服,包包也得选好,明天想来有很多客人,妈妈可得打扮得好看点。”
她沉浸在她自己的意愿里,也不接收李木林这边的意思,装傻装得很自然自如,李木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再对她心软的,可能是那几次凌燃被她刺激得红着眼睛滚着泪,抱着他在他胸口悄悄哭的时候,就把他对他亲生母亲的柔软给哭掉了。
“不来的话,”李木林对着她的笑脸无动于衷道:“你老公大概能在家呆至少一个月,你觉得怎么样?”
景蜜瞬间瞪大了眼,接着不敢置信吞吞吐吐道:“你……你给他还钱?”
“不还,”李木林不接受帮母亲丈夫还钱的可能,“但我会让他在你们家里呆上一个月。”
“啊,这个?”景蜜舔了舔嘴唇,不再装傻,有些小心翼翼道:“不还钱的话,你涛叔可能没那个耐性。”
“他会有的。”
面对淡定从容的儿子,景蜜有些木然,过了一会儿,她脸上的僵笑也没了,目光里那些装出来的欣喜胆怯小心也没了,眼睛跟神情一样的木然,她甚至有些无聊的张开手打量起手指,“这点太少了,他回不回来住,也没什么意思。”
就这,就想让她不去,怎么可能?她这个儿子越大算得越精,心也越来越狠了。
平静的走到了这步,到了李木林喜欢的有事说事的环节。
他没用几分钟就把他妈带到了这个谈话氛围,这就是李木林不想再带凌燃出现在他母亲面前的原因。
对凌燃来说,这是哥哥的妈妈,必须要尊重,不管她究竟是什么人;而对他妈妈来说,凌燃就是那把开启儿子宝库的钥匙,用眼泪就能博得同情和金钱,一定不能变色。
而对清醒的李木林来说,他不希望再见到凌燃被利用这种场面。
他也是第一次正面母亲带这种节奏,也早料到了,所以也毫无意外,“你还想要什么?”
“你涛叔想要的那个工程,前面我跟你说过,”景蜜也有点不太敢看他,低头玩着奶茶吸管道:“你也不用跟我说太多,我知道李董事长你要叫叔伯,我以前看他见过你爷爷,毕恭毕敬的,我不信你们现在没点关系。”
文涛说她儿子现在掌管着李家的影响力,继承了老爷子的所有关系,但一点都不想分给她用一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景蜜过得不算苦,但这些年确实紧巴巴的,她的容颜一年一年老去,风光也一年比一年黯淡,现在是个人都敢嘲笑她,而她儿子明明手握着很多权利,却不想让她过得好一点,以前景蜜还算想得开,这几年她却越来越想不开了。
明明只要他手指缝漏出来一点,她就能过得风光又如意,她是他妈妈,他这点都不愿意给她。
景蜜起初只是有点恨他,但这种恨意经日积月累,她现在心里确实是在仇恨着他的。
“想要这啊?”李木林料到了她的不满足,但没料到她的如此直接,他怔了怔,也就怔了怔,道:“还有吗?”
“就这就行了。”景蜜别过头,看向窗外。
“嗯。”李木林拍了下桌面,接着站了起来。
景蜜连忙紧张的转过头来,看向他。
“那你明天要是有空,想过来就过来吧。”李木林笑了笑,在母亲先是愣然接着愤怒的神情里,温和道:“妈妈,再见。”
他走了,而景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快要出门,她才反应过来,追着他的背影过去。
可等她出了门,他消失了。
景蜜先是愤怒的哈哈笑出声,接着冷笑出声,“你以为我不敢?你让我不好过,难道我就能让你好过了?”
不过第二天,她还是没出现在幽然村里,她在半路上接到了她婆婆打来的电话,她婆婆在电话里鬼哭狼嚎,先骂她扫把星,灾星,接着求她回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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