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贺星徊帮她们点好单,然后开始做咖啡,刚扣上手柄,封柏琛就回来了。
贺星徊想着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自己的头发就被抓了一把。
封柏琛不是太熟练地帮他在脑后扎了个小揪:“问欧茹要的皮筋,她说不用还了。”
“谢谢……”贺星徊是真的看不出封柏琛到底进没进他的坑,看行动似乎有迹可循,但看表情,那可能连友情都没有。
计雪娇今天也是东干一点,西干一点,说她没干活吧,她的确干了,说她干活了吧,又说不上到底干什么了,总之是没再往咖啡窗口去了。大家已经都习惯了,她在镜头前爱怎么表现就怎么表现吧,只要不影响到其他人就行。
贺星徊找时间就“少女心”这事与金尹讨论了一下。
“金姐,要不咱也别搞这个花里胡哨的了,你就做些粉色的面包吧,效果应该不错。”贺星徊觉得这样更简单,只需要给面团调个色就行。
“你是觉得我今天做的不够少女心?”金尹抓抓头发,她并不生气贺星徊的不认同,因为她从来就不是个有少女心的人。
“我觉得你那是童心。”贺星徊实话实说。
金尹乐了:“你说的对,我就说怎么感觉有点别扭呢。”如果她做出来后很自信,也不会让封柏琛帮她送过去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今天的面包卖的还可以,烧烤能吃多少肉,就看你了。”贺星徊鼓励金尹,金尹干了这碗鸡血,准备明天重新出发!
*
第七期顺利结束后,贺星徊选择了当晚的红眼航班回家。他这几天都没有睡好,全靠吃药才能睡几个小时,这会儿他只想回到自己的大床上,就算睡不着,也能安安心心地翻身烙饼。
想来是他太高估自己了,想了个损招让封柏琛住到他的房间来,目的是达成了,但难受的还是他。
连夜赶回来,脸色自然好不好哪儿去。谷雯很担心他,亲自来接的人:“不是说失眠的症状已经好多了吗?怎么看着像好几天都没休息好了?”
“发生了一点意外情况,不过下一期应该就没问题了。”
谷雯皱眉:“有人欺负你了?”
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如果真是这样,她肯定不能让的。
贺星徊拜拜手,横躺在后坐上:“是我自己的问题。这一期嘉宾们跟我相处的都挺好的,没有白颉在,空气都香甜多了。”
谷雯乐了:“没事就好。这几天白颉的团队都在夹着尾巴做人,听说私下里白颉对段识抱怨颇多。”
“意料之中。段识最会的就是装无辜,让别人为他出头,等出了事又装死。风头一过,他又是纯情无害的少年。”贺星徊嗤笑道。
“是啊。”不想多提段识的事让贺星徊烦心,谷雯转移了话题:“解老师的生日礼物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今天回家好好睡一觉,尽量睡到自然醒,傍晚我接你去生日宴。”
贺星徊点头,有谷雯在,这些事的确是不需要他操心的。
八百个心眼子开大会,哈哈哈!
第14章
回到家后,贺星徊简单冲了个澡。在自由地于床上反复烙饼后,不知道几点才睡了过去。
从三年前父母意外过世,并受了陆追和段识的刺激后,他就陷入了严重的失眠,因为睡眠问题,后续又有了抑郁和焦虑情绪。
经过三年的治疗和放松,那些负面情绪已经远离他了,失眠的情况好转了许多,睡着后也不会频繁地做噩梦,但入睡困难的情况还是存在,所以有的时候需要安眠药。
等他睡醒,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阿姨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只留下桌上的饭菜,已经用保鲜膜封好了,稍微热一下就能吃。
贺星徊食欲不佳,只把汤热了喝,又稍微垫了一小块椒盐酥饼。
手机里没有需要他回复的信息,安静的时间是贺星徊喜欢的。直到谷雯来接他,才结束了这份安静。
去给老师庆生,贺星徊在衣服上选的中规中矩,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西装,没带过多的饰品,就连手表选的也是基础款,让自己看上去特别规矩。与在节目上整天琢磨穿什么才能展示自己优势的他判若两人。
“礼物拿好,轻拿轻放,别给摔了。”这对水晶杯是谷雯花了大工夫从国外淘回来的,解老师喜欢各种各样的杯子,谷雯是投其所好。
“知道。你去哪儿?”贺星徊问。
这次的邀请函只给了贺星徊,可见这个宴会还是比较私人的,谷雯不能跟着上去,只能找地方等他。
“这附近有家不错的轻食餐厅,我正好过去解决晚饭。你少喝酒,尽量别喝。要出来了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谷雯叮嘱。这个场合一杯不喝不现实,只能尽量让他少喝。
贺星徊点头:“慢点开车。”
下了车,贺星徊直接进了酒店,一楼大堂解老师的助理已经在那招待客人了,见贺星徊到来,赶紧和身边的说了一声,就朝他走来。
“星徊,解老师刚才还在念叨你怎么还没到,赶紧上去了,解老师见到你肯定高兴。”章助理热情地招呼他。
章助理一毕业就跟着解老师了,解老师拿他当半个儿子,章助理也把解老师的各项工作和生活安排的非常妥当。
贺星徊刚出道那会儿,他父亲托了关系,让他能有机会跟着解信厚学作曲。贺星徊从小接触乐器,虽不能和专业人士相提并论,但拿到手里几乎都能演奏出几段来。解信厚是看他父亲的面子,才让贺星徊跟着学一段时间,并没有收入门内当徒弟的意思。可教着教着,解信厚发现贺星徊是真的有天分,对音乐也有自己的审美和见解,教起来不但不费劲儿,还能让他在教学的过程中产生不少灵感。
那会儿章助理刚开始跟着解信厚工作,也没比贺星徊大多少,贺星徊又总去解信厚的工作室,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悉了。
不过解信厚是那种内热外冷的人,不太会用语言拉近关系,他更看重相处的过程,而不是嘴上说的那些。所以即便很欣赏贺星徊,也没提收为徒弟,只是学生而已。平日贺星徊不找他,他也极少联系贺星徊,所以在外界看来,这两个人的师生关系只是表面过的去而已。
可贺星徊心里明白,老师对他帮助良多。尤其在他父母刚过世那段时间,贺家人忙着跟他抢遗产,连葬礼都顾不上。还是老师和师母带着章助理一起帮他忙前忙后,安葬了双亲。
他精神状态不好出国后,与老师的联系就更少了,只有过年的时候会打电话拜年。不是不愿意联系,而是他实在没那个精力和情绪,只想每天一个人呆着,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很累。
现在他回来了,解老师的生日他肯定不会玩消失。
“章哥辛苦了。”贺星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我回国前在国外买的领带夹,一直没空出时间送到你那儿,今天正好带过来。”
章助理跟贺星徊不需要假客气,乐道:“那我就收下了,谢谢。”
“不客气,我先上去了。”贺星徊今天没怎么捯饬,但只往大堂一站,就足够吸引人了,不少人认出了他,小声讨论起来,看表情是挺高兴的。
“去吧去吧,三楼出电梯左转,最里面那个宴会厅。”章助理提醒。
贺星徊跟他比他个“OK”的手势,就往电梯的方向去了。
宴会厅不大,因为请的人不算多,这个大小正正好,不会太分散,也不会太拥挤。
“老师,生日快乐。”贺星徊将礼物送上,笑容真挚而轻松。
解信厚看到他来,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解信厚把自己感情表达的方式都用在了音乐上,语言上就是这么匮乏。
“在国外这些年,老师您的音乐我都有听,有的时候不是刻意去找的,但一听到就知道是您写的。”贺星徊笑说。
解信厚绷着脸,小眼睛直瞟贺星徊:“你这是说我没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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