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我要是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参加同学聚会了[/裂开]
[程东南北]:……
[程东南北]:然后呢?
[程东南北]:你就这么看着他带我开房去了?
[大儿子]:啊?
[大儿子]:你们开房了???卧槽??
靠,早知不那么嘴快说出去的,原来他们还不知道这档子破事儿呢。
[程东南北]:不是,就是带我去睡了一晚,什么都没发生
[程东南北]:那……班长呢?班长当时是不是不在场?
[大儿子]:班长在场,还看见你喊着他的名字却亲了学神:)
[大儿子]:谢谢,因为你,我们全班都有自己的三室一厅住了
[程东南北]:……
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一铲子把自己埋了算了吧程西,还在这儿浪费什么空气,自己都替自己丢人。
喜欢了班长这么多年,你却当着心上人的面亲了别人,你这叫哪门子的喜欢?以后还怎么面对班长?哦不对,不用面对了,你还有脸去见人家吗?没有。
[老妈]:向你推荐了Y.
[程东南北]:?谁
[老妈]:加一下小羽微信吧,既然领了证
[老妈]:我听小羽说你只有他QQ没有微信
[程东南北]:我凭什么加他?我不加
[老妈]:你们都结婚了还不加微信?
[程东南北]:要加他来加我
[老妈]:死要面子吧你
紧接着,他就收到了周锦羽的好友验证。
验证信息:通过一下,你老公
呸,真往自己脸上贴金!
改备注:拾破烂的
好友通过后,“老公”发来了慰问。
[拾破烂的]:你还是去医院看一下比较好
[程东南北]:[/照片]去过了,这是报告单
[程东南北]:挂号费和买药钱一共500,麻烦你结一下账,谢谢
[拾破烂的]:【转账50000】
[程东南北]:……?
第四章
[程东南北]:几个意思?
[拾破烂的]:字面意思
[拾破烂的]:你看不懂阿拉伯数字还是不会数几个零?
[程东南北]:不需要施舍,老子拿得起五万,给我把多余的拿回去,谢谢
[拾破烂的]:付出去的钱再要回来不是我的作风
[拾破烂的]:拿着吧,也算为昨晚买单
[程东南北]:我不要你买单,我要你道歉!
[拾破烂的]:我不觉得有什么错
[拾破烂的]:昨天扑上来强吻我的人是你
[拾破烂的]:一直喊不要亭的也是你
[拾破烂的]:仔细算一算这笔帐
[拾破烂的]:吃亏的人貌似是我?
[程东南北]:[/微笑]
[拾破烂的]:不过没关系,我们已经领了证,也有了夫妻之实,以前就既往不咎
程西直接气愤地从床上弹起来,一个语音电话拨了过去。
“怎么,才几个小时不见,就听想你老公的声音了?”
“周锦羽你个杀千刀的,我他妈祝你一辈子杨委!”
“提醒你一句程西,明天学校就开学了,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别又像高中那次一样。”
高中那次,也就是高三上半学期,他们俩代表学校一起去参加夏令营培训的时候。程西大包小包整理了整整两天,结果踩着发车点到站才发现最重要的行李没拿,就这么个小辫子居然被这死人揪到现在。
“用不着您老人家提醒,祝您今晚好好做个噩梦,再、见。”
电话一挂,程西的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可是一闭上眼睛,就是昨晚乱七八糟的画面。
周锦羽很性感。
程西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这个人不管是脸还是身材,都会是gay圈天菜的程度。
以前穿校服还真没看出来,他那腹肌,怎么那么……还有那啥也太……
操!想屁呢?怎么还搁这儿回忆上了,应该觉得恶心才对!恶心!呸!人渣!
程西用手背用力抹了两下嘴,准备去好好冲个澡,把身上所有被他碰过的地方都洗干净。
他把淋浴头开到了最大,搓灰布差点搓下一层皮来,沐浴液打了无数遍,最后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到了一丝绝望。
“我去……这怎么一点都洗不掉啊……”
明天就要开学了,可千万不能让舍友看到,要不然误会就大了,还以为他程西是什么不正经的男的呢。
有事还得问问度娘。
打开手机,输入词条:【如何快速消除吻痕?】
【@三级甲等中医院副主任姜医生:您好,可以用冷水局部湿敷,或者直接用冲热水澡冲洗相关部位,也可以用红花油轻轻擦拭。如果不是太热的天气,建议直接穿高领毛衣。】
前三种方法,程西一一去试过了,得出的结论就是:医生您可能不太专业,为什么我没看出一点消退的迹象。
最后一种建议,在各省持续30度以上高温的夏季,可能也不是太行。
程西放弃了。
爱咋咋地吧,拉倒。
要是那个闲得蛋.疼的人问起来,就直接说蚊子咬的,完美。
*
叮叮叮——
闹钟响了五分钟了,程西还赖在床上,直到老妈拿着鸡毛掸子闯进来,一记河东狮吼震得他脑袋瓜子嗡嗡响。
“程西!你怎么还睡啊!都几点了!你还赶得上火车吗?!”
火车……火车?!
今天要回学校的,他现在连衣服都没穿,脸没刷牙也没洗。
程西瞬间清醒过来,腾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抓起被子上的天蓝色的T恤和军绿色破洞工装裤,三下五除二便套好。
鸡窝般的头发随便一梳,带上黑色炫酷鸭舌帽,嘴里叼着块土司,抽出拉杆,拖着行李箱就往外跑。
就这形象,他都没脸出去说他是什么少爷。
落魄少爷还差不多。
“少爷慢点跑!别摔着咯!”
程西远远比了个ok的手势,“钟姨,国庆节再见了!”
*
高铁上。
程西买的票是个三等座,他的位置恰好在中间。
也不知道老妈是怎么买的票,怎么也得给他买个特等座吧,现在好了,他即将被左右夹击。
里面靠窗坐的是个大叔,外面靠走廊的人还没来。
高铁还没开,车厢里还吵吵闹哪的,但程西实在困得不行,才坐下没两分钟就抱着手臂就开始打盹。
车厢内走动的人很多,周锦羽被那件天蓝色T恤瞬间抓住了眼球。
这小子最喜欢天蓝色。
他把行李箱轻松搬到上面,在程西身旁轻声坐下。
才刚上车就睡着了?昨晚是睡得有多晚?
头还一下一下往下点,和高中上课犯困的傻样儿一模一样。
不过还挺可爱的。
小同桌。
周锦羽盯了他一会儿,发现他的脑袋有向右边偏的趋势,而且马上就要倒在旁边那大叔肩上。
他迅速伸出一只手过去,及时接住了程西的脑袋,再慢慢转移到自己肩头。
睡梦中,程西那六神无主的脑袋终于有了支撑点,不禁往上蹭了蹭,鸭舌帽都蹭掉在了周锦羽腿上。
周锦羽拿起鸭舌帽,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地方放,最后干脆往自己脑袋上一扣。
车厢摇摇晃晃的,程西越睡越迷糊,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天上还是在地下了。
视野内最先出现的是一双经络分明,又白又长的手。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正在靠着一个人睡觉。
程西:……些许尴尬。
他用力搓了搓眉心,直了直酸痛的脖子,眼还半眯着就连忙向旁边的乘客道歉,“是不好意思,我太困了,不是故意靠你肩膀的,实在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那人薄唇微张,“你可以继续靠。”
这、声、音。
为何如此耳熟?
程西猛地转过脸,俩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怎么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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