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孟逐然,他除了头发乱衣服乱,脸上看不到任何伤,宋卓应该没跟人打过架,孟逐然轻松躲过他怼脸的招式,完全没伤到脸。
施景铄一看宋卓的惨样,指着孟逐然:“他打的吗?报警吧。”
商柏青一步上前狠狠抓住施景铄的手:“可以,报警,我会请最专业的律师团队为孟逐然辩护。”
“柏青,你看不到吗?阿卓被孟逐然打成这样。”
“阿然不会无故打人,若不是宋卓先动手,他不会这样。”
郭高朗没有插话,又不好完全置身事外,问道:“柏青,你也在场?你看到是宋卓先动手吗?”
“我不需要在场,我相信孟逐然。”
孟逐然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的商柏青,他说他无条信相信自己,他为自己站到朋友的对立面,商柏青是真的在一点一点改变。
一直没说话的宋卓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阿烁,不用报警,没事,打了一架而已。”
施景铄过去扶宋卓:“你从来不打架的,一定是他先动手。”
孟逐然没有为自己辩解,他看向商柏青,商柏青语气平淡:“施景铄,你需要为你说的话负责,必要的话,可以起诉你诽谤。”
这番话惊呆现场所有人,郭高朗上前打圆场:“那个,玩笑归玩笑,既然都没事了,大家说开就好。”
商柏青严肃道:“没有开玩笑。”
宋卓走到商柏青前面,当着他的面掏出手机:“我们可能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你的联系方式我删除,商柏青,还是小时候好,真希望我们永远不要长大。”
施景铄不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没有联系的必要了。”
施景铄着急了,“柏青,你说句话啊,你意思呢?”
商柏青说:“我没存过宋卓号码,不需要删。”
“那我们呢,我们以后……”
“无必要不用联系。”
宋卓自嘲一笑,转身离开,施景铄、郭高朗也跟着离开。
商柏青这才拉着孟逐然上车:“哪里受伤?带你去医院?”
“先去找邱誉,我没事。”
“他没事,在我那里。”
“其实今天是我先动的手。”
“那也一定有原因。”
孟逐然看向他:“这么相信我?”
“阿然,我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永远相信你。”这也是商柏青慢慢悟出的道理,他爱孟逐然,要无条件站在他那一边。
孟逐然没有去商柏青家,第二天接到邱誉电话,邱誉声音闷闷的:“然哥,再过一周我要回老家了,再也不来了。”
“也好,回去好好休息,春节过后你还得回学校。”
“嗯,知道了,昨天我丢脸了吧?没穿裤子从商场跑出来,打的的时候司机一直偷瞄我,太丢脸了。”
“不丢脸,你还好吧?”
“不太好,他说喜欢我,说会慢慢接受我,都是骗人的,他说让我帮他试西装,其实只是透过穿西装的人看我哥,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把他拉黑了,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孟逐然有点意外,意外的是邱誉小小年纪拿得起放得下,“你做的很好,比大部分人要好。”
“这也是跟你学的,洒脱才活得长久,真的没什么的,我也不是那么喜欢他,就是觉得他挺特别的,总是带着股忧郁,反正没事,哦,对了,昨天我哥把郭高朗和那个姓施的全删了,退出他们所有的群,还特意跟姑姑、姑丈交待,以后几个家庭的聚会他都不会参加,姑姑问他为什么,他说终止不必要的社交,从不健康的圈子退出来,然哥,我哥肯定是跟你学的。”
“你哥也很棒。”
“我哥这次是真果断,他连郭高朗都不见了,跟郭高朗的合作全交给助理,姓郭的电话都打到姑姑那里去了,不过表哥说让姑姑不要插手,只说如果他们上门统统拒之门外。”
孟逐然接了个小单,这两天都在工作室泡着,跟商柏青的关系并没有因为上一次的事而更近一步,孟逐然不喜欢把事情演变成因为感激或感动以感情回报的戏码上,他要让商柏青知道维护自己所爱的人是恋爱中最平常的一环,孟逐然不会因为感动突然对他热情。
再者,他不想给商柏青一种错觉:让他以为他们之间的问题只出现在他那帮朋友身上,不能让他以为解决朋友这块的问题他们就能和好如初。
商柏青找到景辉,这次送的是一箱茅台,景辉的老丈人喜欢收藏茅台,商柏青送来的年份恰好是他老丈人没有的,景辉为难地搓着手:“商总啊,这太贵重了,是要阿然的地址,电话,还是?”
商柏青说明来意,他的父母即将迎来四十周年红宝石婚,他想要孟逐然帮他设计一款“红宝石婚”婚纱,要符合“红宝石婚”主题,不要市面上传统的厚重白纱。
景辉眼睛没离开过茅台:“阿然如果知道你是甲方,以他的性格不一定会接下这单。”
商柏青将提前准备好的卡片递给景辉,景辉看到烫金的黑色卡片上印着“Z”字母,下面是一行电话和微信号。
“Z先生?”
倒也不是不行,总有些神秘客户,比如不能透露身份的公众人物、富商、富二代,他们会以代号与设计师沟通,设计出来的作品或是送给他们喜欢的人,又或是在最后一天公布,保留神秘感,前阵子一位当红小花在生日宴会上所穿的人鱼姬鱼尾服便是出自景辉之手,只有景辉知道,那是一个人设单身的当红小生送给小花的。
简单讨论几句,景辉送走商柏青,望着茅台在胸前画十字:“阿门,求主原谅,我的朋友,我不是故意出卖你的,为了我老丈人的茅台,为了你的幸福,原谅我。”
商柏青没有立刻执行计划,孟逐然还在气头上,孟逐然曾说过,如果他在气头上,一定要给他时间让他自己消化情绪。
景辉载着一箱茅台赶到岳父家门口,车刚停稳,“啧”一声,车门都没开,调转车头往孟逐然家赶。
到楼下拨打孟逐然电话:“你住几楼?”
孟逐然将门牌号告诉他:“什么事这么急?”
“等我上来再说。”
景辉搬着一箱茅台敲响孟逐然家的门,“我有事坦白。”
“商柏青又给你送酒?这次是要你帮什么忙,电话,地址,他都有了。”
景辉进去环视一周,打量着孟逐然的房子,房子不错,很适合两个人住,“你听我细细道来……”
“事情就是这样,最后我良心发现,喏,酒搬过来了,你想怎么处理,你说了算,我不能为了讨我老丈人开心出卖兄弟。”
孟逐然笑得眼眉弯扬,这对商柏青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说好听点,他正直,坦率,说难听点,不懂变通,他能想到“Z”先生已经是非常大的突破了,他在为孟逐然打破原则。
之前受宋卓事件影响的不愉快在此刻化为烟雾消散无踪,孟逐然笑得停不下来,对景辉道:“酒你搬走,给你的就是你的,你按他说的办,今天你没来过,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交易。”
景辉愣神两秒,而后指着孟逐然点两下:“还得是你,你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配合商柏青演戏,行,我反正是没有任何损失,得咧,我走了,去我老丈人家蹭饭。”
今天工作提前结束,下班时无意听到姜超锦跟妻子通电话,他们约好去看电影,姜超锦好像经常跟妻子一起看电影,商柏青想起他跟孟逐然只看过三次电影,其中两次他因公事提前退场,留孟逐然一个人看完整场电影;第三场电影是他约的孟逐然,不料是部超级烂片,电影中途两人一起退场。
商柏青开始害怕回家,下班后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乱逛,广场有人求婚,男生单膝跪地给另一个男生戴戒指,商柏青没有给孟逐然送过戒指,他一直认为戴着饰品是一种对身体的约束,没有想过戴戒指,也就没有问过孟逐然需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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