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凳子上一口气喝完了水杯里的水,蒋正心才压抑住稍起的燥意。借着脸前半个黑板大的多媒体大屏偷看舒怀的脸,发了会儿呆才慢慢平静下来。
自己也得抓紧好好学习,争取月考能和舒怀分到一个组。
蒋正心默默地想着。
*
因为是临时换人,训练立马就开始了。应下比赛的第二天,蒋正心就在最后一节晚自习跟着上来找他的教练走了。
篮球场的灯开的很亮,场上已经站着不少人了。大部分都汗流浃背的,一看就是训练有段时间了。
跟球队的其他人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蒋正心将书包和其他人扔在一起,在教练的带着下做热身。然后就是和大家一起训练。
虽然他练得没有在场的人多,但架不住这个186的身高和力气的优势。除了三两个篮球体育生比他高外,大部分都比他低一点。力气也非常大,1v1训练时,防守他的人总是顶不住被撞开。一个手可以抓住篮球,轻松运球和抢球,还懂得和队友打配合。
意外地比想象中要快的就融入了进去。
等到放学铃声响了,教练才吹了集合哨。一个个气喘吁吁地跑来列队,站好后听总结。然后拍手解散,拿上书包去厕所脱了湿透的球服换上自己的衣服。
蒋正心没跟着队友,而是在张望楼梯口,看着哗啦啦下楼的人里有没有自己想着的人。
这时教练走过来,拍了他肩膀一下:“今天训练感觉还行吗?”
蒋正心不舍地收回目光:“还行。”
教练道:“你今天表现也挺好。就有一点,我经常见你走神。你惦记着啥事儿呢?”
想起自己训练累了就下意识想看看舒怀充电,蒋正心耳根开始红了,低头看鞋:“没有。”
教练打趣道:“我看不像是没有。怎么,谈恋爱了?”
瞳孔一缩,蒋正心摇头,正纠结怎么回答问话,背后传来一句。
“训练结束了吗?”
蒋正心扭头看过去,刚抬脚想过去又想到教练还在,便又看向教练。
教练摆摆手:“走吧走吧,赶紧回家吧。”说罢,自己也背着手走了。
蒋正心小跑着过去,在舒怀面前停步,额头的汗滑落嘀嗒地掉在地砖上。他道:“我得去换衣服。等我一下行吗?”
舒怀掏出自己水杯递了过去:“去哪儿换?”
蒋正心接过水杯没着急喝,先乖乖回道:“厕所。”
抬抬下巴,舒怀道:“那走吧。”
两人一起去了操场的厕所。正巧碰上已经收拾好的其他队员。他们很热情,都和蒋正心道别。
见人生疏地应付着,舒怀勾起一抹笑。
蒋正心没进隔间,他想速战速决别耽误时间。手向后腰一拽,弯着背一骨碌就把上衣给脱下来了。
本来站在门口的舒怀突然听见怀里抱着的书包发出震动的声音。他拉开拉链发现是有电话打过来,没有备注,已经有三通未接来电了。他只好拿着手机进去找人。
刚进门,就见蒋正心正低头穿裤子,对方明显是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兜裤子的动作慌乱不已。
深黑色的内裤一闪而过,两腿间的隆起也没怎么看清就被校服裤子遮住。
舒怀在心里小小啧了一下,抬手晃了晃震个不停的手机。
蒋正心走过去拿过手机接通,电话那头传来更显低沉的嗓音,上了些年纪。一开口,就猜到了这人是谁。
不好当着舒怀面说些难听话,蒋正心冷脸道:“有事吗?”
电话那头有些虚伪地嘘寒问暖,口吻里带了不少酒气。
蒋正心懒得听那些废话,正想挂电话时就觉得赤裸的胸口一凉。他低头一看。
细白的手指,指尖是很嫩的肉粉色。指甲修剪的圆润,显得手指又长又瘦。手背的肉太薄了,微微鼓起一点的青紫色血管看的分明。
喉结狠狠一咽,蒋正心早已听不进去电话那头在说些什么。他不敢乱动,呼吸都极力压到最轻。
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那个肆意游走在他身上的那只手上。湿巾擦过的每一寸都被晚风吹得微凉,像极了那手贴上来的触感。
越擦越往下,还未到肚脐,蒋正心忍不住抓住了不堪一握的手腕,哑声道。
“别擦了。”
再擦就要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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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等了,长长的一章献给大家,啾咪啾咪
离千收只有十几啦哈哈哈哈哈以为这本写的很烂呢,竟然吭哧吭哧爬到一千收了,感谢每一个收藏的小天使
第49章 放假(千收加更)
有时候沉默比调情更暧昧。
舒怀被身体的主人制止后没再去擦汗,找了个垃圾桶丢掉湿巾就去水龙头处洗手。
被丢下的蒋正心手脚麻利地套上短袖,把换下来的队服一股脑塞进书包里,疾步往外,也跟着站在水池前洗洗手和脸。
之后一起走出校门,一起坐同一辆自行车回家都没有再说话。
时间明明在缓慢地向前走动,夜空中的月亮也越发明亮。但两个灵魂好像一同留在了那个呼吸都暂缓的心悸瞬间。
那些压抑的欲望透过皮肤在空气中无声地碰撞。蠢蠢欲动地试探又心照不宣地停止。浅尝辄止反而更让人心痒。
骑车带来的微风都难以抚平深处的燥意。明明早已入秋,夏天却好像还没有离开。
夏天也许不会再离开了。
之后的生活有些像粘贴复制,每天都是上课、学习。只是多加了一个只有两人才拥有的特别节目。
随着蒋正心对训练的逐渐适应,有时候表现不好也会被教练无情地加罚。舒怀会坐在离篮球场不远处的长椅上等着,一边看人训练一边发呆,缓解一下绷着脑子学了一整天的疲惫。
就这么一眨眼地晃到了国庆节。
国庆7天小长假准高三生们是不配拥有的。因为挨着个周末,学校只给了高三两天假。不仅留了一大堆的作业,还提前发出噩梦般的通知。
——放假回来就是月考。
以上种种依然影响不了高三学子对假期的欢呼雀跃。放假前要照旧做个大扫除,所以晚自习不用上,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就放学了。
蒋正心和舒怀都是被选中大扫除的幸运儿。劳动委员是之前一起打过班级小比赛的,平日没少见他俩黏在一起,很大方地开了特权给安排了同一个区域。
得知自己和舒怀要去擦窗户,蒋正心自觉地抢了两块抹布跑去水房洗了洗。挑出不脏的那块儿拧干后递给舒怀。
因为窗户是面向校门口的,外面的玻璃就需要有人探出身子擦。他们在五楼,楼层也高,擦外面的那面就有些危险。
有的班是找来带棍儿的顶着抹布擦,有的是一手扒紧窗户框,伸出头和胳膊擦。
本来蒋正心要负责窗户的外面那面,舒怀上下打量了一下道:“我肯定抓不住你。还是我擦你抓着我吧。”
无法,蒋正心只好担忧地皱起眉,跟着舒怀一起踩在窗台上。舒怀的头和上半身伸了出去,手扶着窗框开始干活。
蒋正心实在害怕,直接伸手用胳膊圈住舒怀的腰,握住侧腰的手很用力。
俩人隔着玻璃看向对方。
蒋正心紧张地等着舒怀的反应。舒怀只是停顿了几秒,之后就移开视线继续平静地擦玻璃。
他在外面还能听见别的班打闹声,有的在骂里面的人眼瞎看不见脏的印子,有的在说好高啊恐高症都要犯了,还有的在偷偷骂学校有毛病还要检查那么细。
别处太过喧嚣,两人的安静是那么的突兀和古怪。宛如自成一个隔绝他人的小世界。
蒋正心手大胳膊长,即使只用一只手也很迅速地擦完一遍。拿着作业本撕下来的纸擦掉窗户上的水印,逐渐清晰透明的玻璃完美地展现了外面那人白皙的皮肤。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盯着人走的神儿。被敲玻璃的声响惊醒的蒋正心有些傻气地眨了眨眼。
隔着玻璃传来的声音有些模糊,那细白的指尖点了点玻璃上的某处。
蒋正心这才反应过来是提醒自己这块儿没擦干净。有些窘迫地红了耳朵,连忙擦掉那块儿不明显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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