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钟青漾笑时, 尤其是冲他笑时,严冬秋都会忍不住跟着舒展开眉眼。
他勾起唇, 攥紧了手里的爱心。
严冬秋把拳头抵在自己的心口:“收到了。”
没有什么暧昧的话语, 却让气氛变得缱绻且黏腻。
在他们后面的两位助理只能装聋作哑。
文恪看着钟青漾哼笑, 去揉严冬秋的脑袋, 心里多少有些苦涩,但也无比清晰地认知到了钟青漾对他的那些照顾, 真的只是因为钟青漾人好, 是出于朋友。
因为……
钟青漾从来不会跟任何人像严冬秋这样。
回到了酒店房间后,严冬秋一如既往地跟着钟青漾进了他的房间。
门刚关上, 钟青漾就把自己记挂着的问题问了出来:“那会儿在走廊, 你想说什么?”
严冬秋微眨眼:“就是……”
他小声嘀咕:“有人磕邪丨教。”
因为宁哥常在三人小群里抱怨工作, 所以钟青漾意外地知道严冬秋口里的“邪丨教”是什么意思。
他琢磨了下:“你是说,我和明放吗?”
严冬秋点了点头。
钟青漾有点无奈地看着他:“我跟你说过了, 我和明放就跟亲兄弟一样。”
他说着,坐在了床边, 严冬秋就在他面前站着, 低着头, 肩膀都微微耷拉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钟青漾在和他训话。
不过看上去也确实像。
因为严冬秋在听过这话后,就嗯了声,声音也更小了:“我知道的,哥哥。我就是……”
“吃醋了?”
钟青漾笑着伸手牵住他的手,用几根手指,勾住了严冬秋的几根手指,严冬秋始终用余光看着他,自然是看见了他的弯弯笑眼。
严冬秋下意识地攥紧了塞到自己掌心里的手指,人也朝钟青漾走了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
他没有否认:“嗯。”
因为钟青漾主动挑破,严冬秋就变得更加大胆。
他直接弯下腰抱住钟青漾,跟钟青漾抱怨:“有不少人磕你和明导。”
钟青漾:“但磕我俩的人更多。”
严冬秋:“可就是有人磕你们……”
钟青漾失笑:“这么容易吃醋?”
严冬秋心知肚明,自己以后不一定真的能够完全藏住,不如现在稍稍放松一点点,展露出一点点:“嗯。”
“那之前怎么没看见你跟我说?”
“我怕你会不高兴。”
严冬秋深谙茶道:“明明知道你们只是朋友,还是会吃醋…哥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太不成熟,会不会不高兴?”
鉴人本事很强的钟青漾在严冬秋面前,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点这方面的技能了,宛若傻白甜,直接将这一杯茶喝得彻底,一滴不剩。
钟青漾勾着唇,反抱住他,拍拍他的脊背:“不会。”
他是真的觉得不会,甚至:“我还挺开心的。”
严冬秋一顿。
钟青漾又笑着问他:“你会觉得我很过分吗?你吃醋,我居然还高兴。”
严冬秋抱紧了怀里的人,没有丝毫迟疑:“不会。”
他不怕钟青漾会恶劣地喜欢看他吃醋,他只怕钟青漾没办法接受他这么容易吃醋。
要早知道,他心里酝酿的酸意,不仅仅是这么简单。
只要钟青漾的视线有一秒不是落在他身上,他的贪婪都要发疯,抓心挠肝地催促他去将其捕捉掰正。
严冬秋动了动唇,还想说点什么,钟青漾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钟青漾松开严冬秋去拿兜里的手机,严冬秋也顺从地放开了他,在钟青漾的身边坐下。
他有点不悦地瞥了眼钟青漾的手机屏幕,就见上头显示来电是宁哥。
钟青漾接了电话,没按免提,也没有要避着严冬秋的意思。
宁哥的声音很大,不开免提也能让严冬秋听见:“你看见热搜了吗?!是你姐干的吗?!”
钟青漾莫名其妙:“什么?”
宁哥:“丁灿完了!!!”
钟青漾一愣,他甚至想了一下,才想起丁灿是谁。
想起后,钟青漾下意识看向严冬秋。
严冬秋眨眨眼,掏出自己的手机,但在点开微博的时候迟疑了半秒。
他微博现在挂的是哪个账号来着?
好像是大号。
记得不错的话,应该就是大号。
他昨天晚上应该是切回去了的。
严冬秋点开,又觉得自己的紧张有点多余。
因为微博点开后不是直接跳到“我的”页面,看热搜也不会暴露账号。
不过他以后应该有可能会和钟青漾大大方方用对方的手机,他得清一下手机里的各种东西了。
该留的留,不该留的……
换一个手机存着吧。
严冬秋点开热搜,只见第一条就是爆词条#丁灿侮辱国家干部#
看见这个,都不用点进去,也知道是各种意义上的完了。
宁哥还在那边问:“怎么样?是你姐做的吗?这也太牛了!”
钟青漾伸手,点开了那个热搜看了看,被爆出来的直接是一段视频,地点看着其实挺隐秘的,周围也没几个人。
而且还意外地能够看见拍摄时间,是两年前的事了。
“我不确定。”
钟青漾其实是觉得,以钟绯漫的性格,肯定是直接跟钟家的合作方和友商说一句这人得罪我了,但要说在钟绯漫说出这话时,有没有人借花献佛,把这段视频送上,他也确实不知道。
毕竟两年前的视频,在查到给他买黑热搜的人是丁灿的这个时候爆出来,实在太巧合。
宁哥:“哈哈哈,不管,太爽了!他想让你赔违约金,结果自己人都赔了进去。”
宁哥说了几句,钟青漾是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尤其他现在还记挂着另一件事,所以他敷衍了宁哥几句:“……挂了。”
说完,钟青漾就直接掐了电话。
那边严冬秋也收了手机。
他看着钟青漾,明明已经期待了一整天,但还是要装作才想起来的模样:“说起来,哥哥,工作结束了。”
“嗯……”
钟青漾被他点得有些赧然,实在没忍住:“严冬秋,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严冬秋眨了下眼:“对象。”
他谨慎地补了句:“试用期对象。”
钟青漾好笑道:“就算是试用期,也是对象,你一定要这么小心吗?”
严冬秋的喉结滑动了下。
钟青漾还想再说什么,话还没出口,严冬秋就突然凑了过来。
在他反应过来前,那只滚烫的大手已经扣在了他的脑后。
严冬秋吻上他,不再是蜻蜓点水般的吻。
他搂着他的腰,扶着他的脑袋,让他侧身对着他。
他柔软湿润的舌尖扫过他的唇缝。
钟青漾没接过吻,但他看过。
他在呼吸屏起时,下意识地直接打开了城门,任由一个小狼崽子生涩地长驱直入,肆意掠夺。
错了。
不是小崽子。
钟青漾晕头转向地被他用单臂勾着搂进了怀里,坐在了严冬秋的月退上。
这个姿势让钟青漾不得不低头去接住严冬秋的吻。
严冬秋吻得并不小心,反而是充满了强势地攫取着他的一切。
呼吸、津液、感官……就连心跳都好像要被他撕咬着吞咽下去。
严冬秋的掌心压着钟青漾的后颈,五指没入他的发丝里。
他另一只手则是隔着衣物压着那小半截脊背,手有点不规矩,却也只是细微地摩挲着。
钟青漾的神思没有空去察觉这些,但他的身体又本能地因此发颤。
严冬秋亲得有点太久,连呼吸的机会都不给他。
钟青漾晕乎着被带动换了位置,脊背压上了柔软的被褥。
严冬秋的一只手还压着他的后颈与脑袋,另一只手则挪到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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