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毛巾又擦了一遍头发,确定不再滴水后,踩着拖鞋出来了。他正背对着我,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我慢慢朝他靠近,“老婆,见着吹风机没?”
他回过头来,飞速地看了我一眼又转了回去,指了指桌面一角,“哦,这儿。”
我搓了搓他的头发,郑重警告道:“说几回了,别拿外面吹,水珠到处乱飞。”
“站着好累好无聊嘛,老公坐这,我给你吹。”他让出位置,插上电源,呼呼地鼓起风来。
倒也不想拒绝,我就坐下了。
他的手指灵动又细腻,动作轻柔无比,去最贵的理发店办Svip都享受不到这种服务。还好他是我老婆,还好我能享受到。
吹干,他关了风,又用手帮我抓了抓,理顺捋好。我准备将吹风机摆回原处,偶尔放纵一两次还行,不能一直坏了规矩。
还没站起身,就被个沉甸甸的分量压住了,无法动弹。他面对面跨坐在了我腿上,两腿岔开挂在两侧,双手环上我的脖颈,唇角勾起一抹暧昧的弧度,笑得我什么想法都抛之脑后了。
“老公。”偏偏他还要故意压低声线,喊得我心痒痒。
我搂住了他的腰,有意无意地蹭了几下,“嗯?老婆。”
“老公,我都帮你吹头发了,要奖励。”
“要什么?”
“亲亲。”
就知道,问十次得有九次是这个。
我低下头与他越凑越近,将唇贴了上去,细碎摩挲几下,伸出舌头,侵入他的唇齿之间。他迫不及待地缠了上来,吮吸我的舌尖,我感觉浑身一阵酥麻。
又轻搅了几下,他忽然退开了。我正疑惑,怎么这回这么矜持,就被一颗小圆球抵住了舌根,从他口腔里渡过来的。
是糖。他原来藏哪儿了?他嘴里总是甜的,我竟没发现异常。
我睁开眼,正瞧见他笑眯眯地盯着我,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我一时没想通,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继续顶着那块糖,推着它在我口中流转。滚到牙齿上时,会碰撞出咯哒的小声响,他也不停,直至我每一颗牙齿都黏上糖味,才肯罢休。
他又将糖粒裹回舌里,碾到我的舌头上,如此反复,我终于明白,大概是想让我与他扔球玩。我就也追随着那颗糖球,颠到他舌尖上,玩个不停。
糖衣被摩擦舔舐得厉害,迅速融化。忽而渗出一股液体,溢满口腔,灌入喉咙,火辣回甘,把我整个人都点燃了。
还是酒心糖。之前提了一嘴,让他戒糖戒酒,还没几天,直接整个综合体挑衅到我脸上来了,胆子真大。
他意犹未尽,追着我索吻,我猝不及防地收回了嘴,捏他的脸,“老婆不听话。”
“哪、哪有。”他嘟着泛红的嘴唇,小声反驳。
“那你嘴里的是什么?嗯?”
他甜甜地笑了,嘴巴张大,亮出舌头,舌苔上充盈着晶莹的津液,变换角度展示了一圈,“哪有东西,嘴里只有老公。”
这个妖精,就是故意要来惹火我的。
“给老公舔舔,硬坏了要。”
我一手圈着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屁股,抱起他放到床上,扯开了浴巾,站在床边缘。他跪在床上,拿脸蹭了蹭我坚挺的性器,我又催促了一声,他才张嘴含了进去。
温热又湿润的口腔,一瞬间就驱散了空虚,灵活的舌头自下而上,滑过每一寸肌肤,让我几近抓狂。
他很在行,他第一次就很在行,把我弄得欲火焚身。这么多年下来,积累了更多经验,实在是让我爽得像上了天堂。
尤其是我一低头,就看见他那张脸蛋,又清纯又色情,尤物移人。我将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里,顺势挺胯抽插了起来。
他唔了一声,皱起眉头,我就停下了动作,任由他自己进退。反正也够爽了,他最知道如何挑逗我的顶端,如何揉压我的筋脉,深嘬几下,很快就让我高潮。
我端起垃圾桶,拍着他的背,哄他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他也咽过几回,没什么反感的表现,但我有些过意不去。
我手嘴并用,给他也弄了出来。听他低低地喘着,刚软下去没多久的j8,又失控地立了起来。
我欺身靠近,手在他身上游走了一圈,“老婆,你是不是还在糖里搀了伟哥?”
他半推半就地脱干净了衣服,环上我的腰,“呜呜,怎么可能。我想弄死自己吗还加那个,本来就不够你玩的。”
我笑了一声,亲了亲他的脸颊,“我哪有玩你,我这是爱你。”
他颇为不满道:“哼……也就只有这时候才会说爱我。”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在梦里,比你说的还早。”
他咬了我一口,忿忿道:“混蛋,那怎么算。那明明是我说的,而且你听完就跑了,还给我头上砸一个包。”
肩上的牙印真有点疼,说明他也是真的还在气,我只好更加倍地哄他:“是老公不好,老公错了。还疼不疼,给老婆揉揉。”说着,我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头顶。
他抬头贴近,蹭了蹭我的颈窝,在我耳边哑声说:“不要揉揉。”
“那要什么?”
“唔,要老公操我。”
十个问题里,剩下的那一个回答,也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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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口述了。
一天,攻在办公室里接到了一个电话,监狱打来的,说他爸突发意外死亡了。攻挂了电话,立马翘班跑了,飞奔到受公司楼下,喊他下来一下。
受一头雾水地从大楼门口走出来,攻一见着人影,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过去,紧紧抱住了受。受差点窒息,意识到情况不太对,顺着攻的背温柔地问:“怎么啦老公,怎么这时候来?”
攻把头埋在受的肩膀上,如释重负又带着哽咽道:“我爱你,好爱你,真的爱你,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久违地喊了受的名字而非老婆(以示郑重),继续说,“我可以向你求婚吗,你想不想办婚礼,我有的一切都给你。”
第36章 番外3.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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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从来没吃过醋。刚开始我把这归咎于他的自信,后来才发现,其实不完全是。
最近一次深有体会,是我和一个男同事要到外地出差三天,公司给定的标间。我想着吧,为了让老婆放心一点,自己掏钱再定个单间,他却不当回事地说没关系。
我还是怕他觉得膈应,就戴着耳机,和他汇报行程到睡着,第二天又听着他的呼吸声起床。等他也醒来,才挂了语音,毕竟都有正事要干。
同事取笑我说,妻管严也不用这么严吧。
我窘迫地笑笑没说话。我和他关系不太熟,熟的同事,也没几个知道我老婆是男的。不是我不敢说或者怎么的,但凡他们多问一句,我都会坦诚相告。但一般人根本不在意同事的情感状况,而我的性格,也实在不是会主动张口秀恩爱的那种。
其实我挺郁闷的,好像从我们交往开始,他就没吃过醋。以前是没有对象,后来经过他的打扮捯饬,改头换面,我勉勉强强也算半只脚跨入了帅哥的行列。偶尔遇上几个找我问微信的,我就举起左手,晃晃那枚明亮的戒指,说声抱歉。
他倒是全然不介意。
我生了两天闷气,他终于发觉,问我怎么了。我不是会藏着掖着的人,就直说了。
他荡开唇角笑了,说:“你还记得我们上次过周年的时候吗?”
不难回忆。关于他的每件事,我都记得很清楚。
为了庆祝那天,我们提早一周定好了一家高档餐厅,但临近下班,他才告诉我他被工作拖住了。
他忙着盯梢一档拍摄任务,他们公司请了个小明星代言,他在现场确保情况顺利进行。
小明星很难搞,名气不大,架子不小。本来定好的三小时的拍摄时间,小明星愣是这也不满意,那也不可以,五个钟头过去,还挑不出一张满意的成片。
也就是小明星了,大明星恨不得早早敷衍了事,赶下一个通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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