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梦都想不到,郁钦州竟然真的敢那么做!
“老爷子怎么能这么想,我不是早说过么,作为您的孙子,我是希望您长命百岁的。”
郁钦州嘴角噙着笑,模样看似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刀子一样插在老爷子的心口。
他说:“我要你眼睁睁看着郁氏是怎么样被冠上南沂的名。”
南沂是当年郁钦州的父母结婚时,郁钦州的外公送给郁母的产业。
在国外的这些年,便一直被郁钦州握在掌心里发展。
国内可能没多少人知晓南沂的名,但老爷子却心知肚明南沂如今是个怎么样的庞然大物。
“你疯了?!”老爷子暴怒出声。
充斥着无尽恼火的声音伴随着桌面被敲动的声响落入郁钦州的耳中,声音过响震得郁钦州的耳膜都颤了颤。但他只是眉梢微挑,身体放松地靠在了身后的沙发椅背上,笑着戳穿老爷子藏在心底深处的心思。
“老爷子说什么呢,我不过只是想让南沂吞并郁氏,从某种程度来说,和你想的其实也差不多不是么?”他深邃的眼眸盯着老爷子,没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
郁钦州在心里嗤笑一声。
老爷子还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明知道他郁钦州常年生活在国外,和闵家更亲,为什么还是愿意让他以郁家人的身份和郁父争权?不就是因为看中了他背后的南沂和闵家么?
郁氏在国内地位够高了,但老爷子还是不满足。
他想,如果南沂能够并入郁氏,郁氏将达到从未有过的巅峰。
可他不知道,郁钦州和他打得一个主意。
他只知道郁钦州在拿下郁氏以后就暴露了自己不受管束的缺点,和樊家联姻那事就像是一个巴掌狠狠打在郁老爷子的脸上。所以郁老爷子想给郁钦州一点颜色看看,想让郁钦州知道,就算他已经退休了,照样有办法将郁钦州捏在手里。
“温家那小子来找您告诉你我与明栖的关系时,您应该很开心吧?毕竟当初影视城的新闻没了后续,樊介也没跟您说实话。突然发现我暴露了软肋,便觉得胜算更大了几分。”
只是很可惜,明栖始终听话地待在西景湾,连面都没露一下。
“我确实小看你。”老爷子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当初就该让你也死了!”
郁钦州从容不迫地起身,微微一笑:“可惜,赶尽杀绝这四个字我比你学得更透彻。”
他转身走向门口,单手握住门把手关上门的那一刻,脸微微一偏,阳光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以后两位就相依为命吧。”
嘭。
大门撞上,挡住了所有的光,只留下一地阴影。
第66章
郁钦州回到西景湾时正好赶上晚餐时间。
难得孟社和闵正越不在, 只有明栖一人盘腿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拿着手机看孟社的社交账号。注意到郁钦州的气息渐近,他有所察觉地仰头, 果然瞧见了男人含笑的眼。
明栖也笑, 将手机放到一边朝他伸出手,郁钦州俯身将他抱起, 问他:“今天孟社和阿越没陪你?”
“他们很早就走了。”
下午他们四个凑在一块给小八拍视频时, 闵正越提到了郁氏内部的变动,对他说:“等我哥从望鹤州回来,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算是彻底结束了。”
所以拍完视频, 非常有眼力见的孟社便催促着闵正越离开了。
郁钦州转身坐上沙发, 将明栖带到自己的腿上, 捏着青年修长的手指, 静心感受着细腻柔软的触感, 笑着打趣他:“栖栖估计是再也等不到老爷子上门了。”
郁钦州还记得每次提及到老爷子时, 明栖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想了想又道, 反正老爷子如今所有的爪牙被拔,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你要是遗憾没能在老爷子面前表现你的好演技, 得空了我带你去趟望鹤州, 气气他。”
明栖眼角微跳。
虽然他不曾询问过郁钦州和郁家那两个大家长之间发生过什么,但听郁钦州此刻的话, 便足以看出他是个绝对的孝子贤孙。老爷子都这样了,他也没想着放过对方。
他伸手戳戳郁钦州的脸, 小声反驳:“现在已经不需要表演了。”
郁钦州闻言就笑:“是,现在我们栖栖爱我爱的不得了。”
明栖眼角的余光瞥见岑泾走来, 估计把郁钦州这调侃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耳根便红了。他没好气地睨了一眼男人, 嘀咕了一句“谁爱你爱的不得了”,然后迅速从郁钦州的腿上下来,转身跑了。
岑泾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地推了推眼镜,但视线穿过镜片恰好对上男人看过来的目光,他忍着笑,说了句:“郁先生,可以吃晚饭了。”
郁钦州慢条斯地起身,从他身旁经过,一边微皱的衣服,一边道:“实在想笑也不用憋着。”
岑泾:“那我等会回房间笑。”
郁钦州:“……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贴心。”
岑泾微笑:“应该的。”
吃过晚饭,郁钦州身体力行地让明栖知道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主卧内只亮起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明栖的目光难以聚焦,只觉得眼瞳中倒映出的人影晃动得厉害。他张了张嘴想说话,但下巴被强硬地掰过去,舌尖被吮得发麻。郁钦州额间的汗沿着出挑的面部轮廓在下巴摇摇欲坠,再极度的安静之中忽然滴答一声落了下来,掉在他的肩膀上。
像是在雪白的纸上晕开了水纹。
灯影幢幢中,明栖的手指缓缓收紧,难耐地抓住了床单,呜咽与喘息不断。
郁钦州见他实在受不了,速度减缓,薄唇贴在明栖的耳侧,低声问:“栖栖爱不爱我?”
明栖含糊地说着爱,肩头便又落下男人的亲吻和低笑:“乖,我也爱栖栖。”
翌日清晨,明栖被窗外热烈的阳光晃花了眼睛,他脑子有些不太清楚地将脸往郁钦州的怀里埋了埋,柔软的脸蛋贴上男人的胸膛,呼出的柔软气息瞬间激起了清晨的欲望。
郁钦州捏着他的手,低声哄他:“宝贝,帮个忙?”
明栖猛然惊醒,倏地抬头看他。
但已经来不及了。
被按在床上又做了两次的明栖生无可恋地泡在浴缸里,咕噜咕噜冒着泡。
同样是男人,郁钦州的精力是真的好。
或许……他也应该用一用三楼的健身房。
这样想的明栖毫不犹豫地起身。他不爱运动,衣柜里也没有运动装,便从郁钦州那儿揪了件新的。郁钦州的衣服对他来说大了点,运动短裤穿在身上有种空落落的怪异感。不过明栖也没在意,匆匆忙忙来到三楼推开健身房的门。
几分钟后,他躺在垫子上想,要不还是算了,反正他也不是用力气的那个。
想着想着,眼前出现了一道阴影。他眯起眼看去,郁钦州正站在他的身侧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没看错青年身上本该属于他的运动装,郁钦州忍着笑道,“来运动?”
明栖一眼看出他眼里的打趣,很自然地在垫子上滚了一圈,语气幽幽:“来睡觉。”
但睡觉也没睡成,明栖最后是被郁钦州抱回餐厅的。
“先吃早饭,吃完想去哪儿睡就去哪儿睡。”
明栖握着筷子瞅他:“你要睡吗?”
“那就得看栖栖了。”
明栖:“那我觉得你应该去公司。”
…
下午两点,睡了个午觉起床的明栖神清气爽。
他找岑泾要了个红包,岑泾却只是推了推眼镜,问他:“明先生想要给你那位温家的朋友随份子?”
明栖点点头。
温玉澜得知他无法前往婚礼后还给他发了电子请柬,他看过举办时间是昨天晚上的六点十八分。但那会儿郁钦州刚回来,吃过晚饭又和人胡闹了一通 ,一直到现在他才有多余的时间。
原本想着份子钱直接微信转账,又觉得是不是不太好,还是得见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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