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来的完全不一样,这种自己不能掌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的不受控制的感觉,确实比自己来刺激很多。
不知道有了这个对比,他自己来是不是会索然无味。
虽然他也不太追求这个,但是吃泡面和吃大餐的感觉还是有区别的。
不行,不能想了,他命令自己,再想下去他感觉自己哪天可能就得着了魔。
千万不能像裴思沅说的一样,经常发生,绝对不能!
他在心中拼命这么告诉自己,之后努力想睡觉,但实在是睡不着,满脑子又都是这些事情,干脆爬起来做游戏,做到很晚,像快熬夜通宵的程序员似的,很晚很晚才睡。
这也直接导致他第二天在飞机上都是睡过去的,到了地方后裴思沅开车回家时他继续睡,到家后总算是清醒了点,回房间去放行李,顺便……
洗衣服。
那件他完全没办法面对的衣服他还是带回来,原本是想着扔了的,但又觉得扔了太浪费,还是洗洗穿吧,他不能嫌弃自己的东西,毕竟他自己弄偶尔也会弄脏,如果弄脏一件就不要一件,就真的是太奢侈了。
所以他最后还是把这件衣服扔到洗衣机,洗干净之后再烘干,当做无事发生。
旅游几天回来后,裴思沅就去律所上班了,原本想歇到正月初十,可惜案子上的事情等不了,就只能提前复工。
于是家里的情况又变成了舒栩一个人在家,早晚见一见裴思沅的情况,这种时候两个人倒是没有太多接触。
不过很快舒栩也,从上课方便的角度来看他还是搬回到自己那套房子去住。
其实他当时报考这所大学,一个很主要的原因是当时爷爷留给他的房子就在这所大学旁边,他上大学后就能自己出去住,多爽。
搬回去那天裴思沅抽空开车送他回去,帮他把东西拿上去,不知不觉间他在裴思沅家里就有好多东西,一个行李箱都放不下,拿了两个行李箱。
舒栩拿着钥匙打开房门口,意外地注意到房间里很干净,他十分惊讶,就问裴思沅: “你让人做的?”
他记得之前几天裴思沅从他这边借走了房间的钥匙说让人打扫,舒栩给了,他觉得钥匙而已没什么重要,就他那套老破小回迁房,也实在是没什么值得裴思沅觊觎的东西,就给了。
没想到打扫的成果出乎意料,非常干净。
“嗯。”
裴思沅点头,同时把钥匙还给舒栩说: “你好多天没住,应该提前打扫,不然落那么多灰你没办法直接住。”
舒栩觉得裴思沅在这些事情上总是格外贴心,就拿了钥匙说: “谢谢。”
裴思沅摸了摸舒栩的头发, “以后又是你自己住了,一个人小心些,有事给我打电话,周末再去我那边。”
“啊……”
舒栩都没想起周末的事情来,没想到裴思沅还想着。
其实周末去裴思沅那边挺好的,什么都有,一切都很方便,他也住习惯了,两个人还能有时间在一起。
“那好吧,周末去你那边。”
裴思沅见他答应了,一副很乖巧的样子,忍不住低头吻了吻他的嘴唇,不过没有敢吻深。
他最近很忙,一会儿马上又要去律所,不能吻出事情来,只是轻轻吻了下就离开。
舒栩在裴思沅离开后在房间里站了会儿,明明是他自己的房子,住了好几年,却觉得很陌生,真的是习惯了裴思沅那边。
可惜现在为了上课要搬回自己这边,不然每天上下学通勤总共一个多小时,还得早上很早爬起来,太痛苦了。
还是住在学校旁边方便。
但搬出去的结果和坏处显而易见,他和裴思沅之间没那么亲密了,一天也聊不了几句,裴思沅在忙案子上的事情,他也要开始准备毕设,还要忙着做游戏,这让他又有些落寞,只能安慰自己,工作了就是很忙,偶尔听讲师们说起工作的师兄师姐,那996或者007社畜简直了,回到家只想躺平,手指都不想动。
不过舒栩还是会有落差,明明过年放假的时候一直在一起的。
唉,世间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
裴思沅正在忙一个上百亿的收购案子,带队跟对方律师抠合同,每天忙着这个事情,也没什么空找舒栩,就连信息都发得少。
这天他晚上吃晚饭前恰好有点空想给舒栩发消息,不想却接到了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你好,请问是裴律师么?”
“是,你哪位?”
“我是画手猪猪洛迪安的经纪人,猪猪洛迪安现在陷入抄袭风波,有人抄了她的画,不仅不承认还反咬一口,我们希望能通过法律手段维权,听说裴律师你从前接过抄袭这方面的案子,很有经验,就从朋友那边问到你的联系方式,想问问你的意见。”
“抱歉,我现在已经不接——”
裴思沅话说到一半,忽然想到什么问: “画手猪猪洛迪安?”
“对,是她。”
“先发一份她的作品,抄袭和被抄袭的画作,以及事情始末的资料到我的邮箱,我评估过后会告诉你们是不是接。”
画手猪猪洛迪安……
裴思沅吃饭的时候邮箱就传来提示,他看到了那位猪猪洛迪安的画作。
他觉得这位画手的画风跟舒栩的故事很贴合。
也许,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舒栩。
但提前告诉,舒栩肯定会有诸多顾虑,不如他先接下案子,从对方手里拿到友情价的约稿资格,再问问舒栩是不是喜欢这个画风,不喜欢就算了,他也就是接个案子而已。
裴思沅这样想着,打算去跟刚才那位经纪人谈。
**
第一周的周末,舒栩在看毕设选题,决定方向。
方向很重要,大概率决定自己以后研究什么,要选个好方向,不要研究些没人看没人用的玩意。
所以后第一周的周五傍晚,裴思沅来接舒栩时,他一路上都显得沉默寡言,在考虑方向的事情。
裴思沅也很忙,问舒栩要不要先去律所那边陪他一起工作,舒栩说好,就跟着一起去律所。
这次晚上的律所灯火通明,明显大家都在干活,他跟裴思沅一起走到办公室没多久,就有个年轻的助理律师敲门走进来,跟裴思沅说: “裴律,刚才有人打你办公室座机的电话,我帮着接了,是大学那边确认校庆出席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裴思沅点头说: “谢谢。”
校庆?
说起校庆,舒栩倒是想起来之前参加裴思沅聚餐的时候听到的什么母校校庆。
“你要去参加母校的校庆?”
“嗯。”裴思沅点头回答, “去年就答应的事情,我会出席大学的周年庆,会讲话,不过时间不长,留给我的讲话发言时间只有几分钟。”
舒栩感慨: “你这样的才叫校友。”
说起校庆裴思沅倒是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他沉默了下,不知道是不是该跟舒栩说。
不过他觉得瞒着并不好,说不定麻烦更多,就干脆告诉舒栩: “之前去年说起校庆的事情,群里面在说借着校庆宿舍同学聚会,我很早就答应了。”
舒栩:???
他第一时间就想起那个下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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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前奏
说起来,舒栩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下铺了。
今天裴思沅提起他才想起下铺的事情。
这段时间一直跟裴思沅在一起,他偶尔也会看到裴思沅的手机,不是有意看的,纯粹是聊天或者无意间看到,也能看到一些群聊记录,大多都是工作群,朋友群里聊的都是一些时政的事情,对知名案子的看法,或者春节过年吐槽亲戚。
对,吐槽。
这群业界精英律师们没结婚的也到了被催婚的年纪,他在群里面看到吐槽催婚,莫名想笑。
不过他看多了群聊,也没太在意那个下铺的事情,毕竟他至今连下铺是哪号人都没敢问。
上次吵完架,他也没有再提什么下铺和宿舍的事情,两个人一起和谐地过了这些天,但终究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一切都很不真实,仿佛易碎的玻璃,不敢轻易触碰,而触碰了就要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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