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州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鸠山说的人是他。
但饭桌上的气氛已经尴尬了下来。鸠山似乎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有多么尴尬——除了奉老爷子,并没有人承认程青州的身份。奉英婷立即瞪了鸠山一眼,鸠山一脸无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模样。奉英婷是知道鸠山的,怕他没领会,赶紧小声对他说:“你赶紧闭嘴。”
这原本应该是万分尴尬的当口才对,可是程青州在这一刻却忽然觉得很好笑。
他们一个个脸上都露出敢怒不敢言的羞怒表情,显然,他们都想驳斥鸠山,却顾虑着奉老爷子在场,没有人敢吱声。
程青州尤为关注奉朝英父母的表情。
其实从进门以后,奉朝英父母就沉默得厉害,基本上没有出过声,一直是奉宏和奉灵心他们几个人在说话。
程青州更在乎的是奉朝英父母的反应。
奉朝英的父母依然保持着置身事外的神色,神色淡定,既不觉得尴尬,也不觉得愤怒。
这让程青州感到惊讶。
他们对此一点意见都没有吗?
转念一想,不对,肯定是有想法的。奉朝英父母之所以一直没有帮腔,也许是因为不想当着奉宏和奉灵心的面教训他们的儿子。
在这尴尬的沉默中,奉老爷子对之前的热闹与尴尬仿若未闻,开口说:“小英是我最中意的一个孙儿,如今他终于带人回家了,我这个做爷爷的心里面很高兴。”
这一句话基本上等同于定调,话一出口,奉灵心他们脸色瞬间一变,仿佛吃下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
这个时候,奉灵心说什么也顾不上了,急急忙忙地说:“爸,他带回来的是个男人!”
之前还顾左右而言他,这一下终于撕破了脸面,直接说出口了。
奉老爷子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看向奉灵心,“闭嘴。”
奉灵心脸色一白,情绪更加急了,“爸,您别是老糊涂了!我们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奉朝英他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您不教训他也就算了,他是您最中意的孙儿,我们也无话可说,可您竟然还纵容他!这让我们奉家以后在外面怎么见人?”
“原来姑妈这么气急败坏是担心我给您丢脸啊。”奉朝英掐着时间点、语气带着一丝讥讽对奉灵心说道。
奉灵心面若寒霜。
“我和你爷爷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奉老爷子冷笑了一声。
“难怪小四刚才跟我告状,难怪这些年我奉家的海外产业在你的手中一年比一年差。”奉老爷子看着奉灵心,“你就是这样用辈分压人的?”
奉灵心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又心虚又急:“爸,不是……”
“还不是!”奉老爷子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从来不听取底下人的意见,一意孤行,决策失误又把责任推到小四头上去!有你这样做姐姐的!你是不是以为我老眼昏花这些事情都不知道了?给奉家丢人?这桌子上最给奉家丢人的就是你!”
程青州被吓住了。
奉老爷子一发火,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被吓住了。
奉宏几人立即低头,面露愧色。
奉灵心难以置信地看着奉老爷子,眼眶泛红。
“爸——”
“你是我唯一的女儿,上面哥哥宠着你,下面弟弟让着你,之前你妈还在的时候就说你的脾气刁蛮任性,我一直想着你是女儿,任性一点也没什么,过去又有小辈在,我想着给你留点颜面,一直不说,我倒没想到,这反而助长了你的气焰!”
奉老爷子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奉灵心,奉灵心满脸羞愤,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奉老爷子继而又说:“过了年后,你也不必再去美国了。”
“爸?!”这一下奉灵心是真的慌了,“您这是什么意思?海外的产业不让我负责了吗?”
奉必行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姐,咱们家海外的产业都让你做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想把在手里,是非要等它破产那一天你才肯收手是吗?”
奉灵心气得嘴唇打哆嗦,有心想要斥责奉必行,可眼下的紧要关头,她只能紧紧地盯着奉老爷子的眼睛,求饶道:“爸,我知道错了,我一定好好改。”
“不必说了。”奉老爷子态度非常强硬,“明年你就待在我身边,好好收一收你的性子,如果你能改过来,后年自然还让你去,如果你依然改不过来,一意孤行,肆意妄为,你的一碗饭奉家还是给得起。”
奉灵心脸色一片灰暗。她恼怒地低下头,却不敢再说话。奉老爷子的话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意思是如果她不知悔改,以后家里的生意她也别想插手了。活了四十多年,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可是她也知道,她爸是一个铁腕强硬的人,没有人可以拗得过他。
这时,奉宏开口说:“二妹,你别担心了,只要你这一年好好表现,爸肯定会原谅你的。”
“是啊,二姐。”奉朝英的父亲奉域终于开口了,语重心长地说:“这些年你一直在国外,爸也总想你,你能留下来陪爸,也是值得的。”
经他们两人一劝,奉灵心的气好歹消散了一点。
偏在这个时候,奉必行郑重其事地说:“姐,你就好好陪咱爸,我会努力把咱们家海外的产业做起来的,你放心。”
奉灵心瞬间怒火攻心,差点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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