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人又纯又欲。
丰成煜弯了唇角:“我在道歉。”
“你道什么歉,我们不是说好各管各的,我不管你,你也不要管我的事。”
秦宝说着,忽然想起丰成煜似乎挺愿意让人管的,便不自然地挣脱开坐到了一旁。
“咳,和你那什么……是我自己愿意,契合度高也不是你的错,硬要说的话大家自制力都不怎么样,各打五十大板好了。”
“而且我今天挺高兴的,终于可以工作了,哪有精力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想起了前几天的事,秦宝又道:“还有啊,我说你不用给我报备就是不用,你别太在意。我也很忙的,哪有那么多时间整天看你发的信息。”
丰成煜:“……”
见他的表情不是很好看,秦宝觉得自己有点太过了,人家专门跑过来给自己缓解症状,多少有些不知好歹。
“你怎么知道我的酒店房号。”秦宝感激地看着他,“谢谢了,还麻烦你专门跑来……”
“是安清言给我的地址。”丰成煜打断了他,“我正好要在格罗迪参加一个酒会。”
总觉得丰成煜的模样冷淡了点。
秦宝乖巧点头:“原来是这样,早知道我就早点叫你过来了。”
作者有话说:
小丰:我承认是我上头。
第39章
丰成煜重新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 点燃。
他身材高大,英俊的侧脸在树叶阴影下忽明忽暗,一时间让人揣摩不透他的情绪。衬衣的扣子懒撒地扣着, 头发也还是乱的, 但就是让人感觉碰不得了。
酷暑的清晨还算凉爽, 秦宝烟瘾不大,坐在阳台吹了会儿风就想进去。
小阳台太窄, 丰成煜只把拿烟的手往旁边挪了挪,人一动不动。
秦宝只好从他身上跨过去:“借过谢谢。”
丰成煜“嗯”一声,抬眼。那眼神又深又暗, 弄得秦宝心里突突地跳了几下。
等走进房间再回头, 却只能看见丰成煜的背影。
搞什么啊?
怎么弄得他像很渣男一样……明明他是问过了, 丰成煜自己也愿意, 他们才滚到床上去的。
在浴室洗澡洗到一半,门忽然开了。
丰成煜问:“可以一起么?”
啊?
进都进来了还问?
洗澡不是做艾,秦宝没那个心理准备这样和他裸裎相对, 猝不及防被看光,连忙背过身去:“……那你站后面一点。”
淋浴的水声盖住动静,听不清丰成煜在干什么。
秦宝加快速度想要洗个战斗澡, 腰上忽然环过来一双手。
是丰成煜走进了淋浴间。
只叫你站后面一点,没叫你这样站。
秦宝腹诽。
看不见丰成煜的表情, 秦宝只看见放在自己腰腹的那双手。指节被热水冲淋得发红,手背上的青色脉络凸起, 手指非常修长, 放进去的时候能一直没入指根。
秦宝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一下:“……”
紧接着, 他便被这双手往后一拖。
“丰成煜!”
“啪”的一声。
背靠上胸膛, 紧接着耳垂猛的一疼, 被咬的。
秦宝站不稳,只能扶着复古的金色花洒杆,小声地哀求:“你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不来了,你没听懂吗。”
“嗯,你说了。”丰成煜在耳垂上咬,“我没同意。”
那唇从耳垂一路移动到后颈,带得皮肤一路泛红,最后在后颈的咬痕上停下,犬齿重新刺入腺体,秦宝霎时反弓身体,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丰成煜的头发。
猎物被麻痹,放弃了挣扎。
片刻后,Alpha柔软的嘴唇离开后颈,堵住了那张微张的唇。
甜腻夹杂清香的气息灌进来,秦宝意识到什么,猛然睁圆眼睛。
他奋力想要把人推开,却被翻过来,丰成煜高举他的两只手腕压在冰凉的墙上,一条手臂死死环住他的腰,吻得更加深入。
热水哗哗地流,冲刷成小溪。
一吻终于结束,秦宝一边“呸”一边用手背擦嘴:“丰成煜!你是不是变态?!”
丰成煜眉眼都在滴水,大手伸过来,把秦宝湿漉漉的头发拂到后面露出额头,看着他发红的眼睛,反问:“这就叫变态了?”
然后拉开他的手,唇抵着唇说:“你需要信息素,我有很多方法给你。”
说完复又吻了上去。
在浴室里花了一小时,太阳都已经晒进房间,透过窗帘在花纹地毯上投射一道细细的金光。
秦宝趴在床上生闷气,后颈的咬痕上又叠了一个。
Alpha修复舔舐后的水光还在,伤口看着有些可怜。丰成煜找到一个新的腺体贴撕开包装,刚要给他贴上,他就重重打开了人家的手,通红的脸扭到了另一边。
“走开。”
他妈的,这样下去哪有什么缓解,过几天不一样还是会产生信息素依赖?
他只是想过正常的生活,能正常的工作。
谁知偷鸡不成蚀把米,丰成煜还不如不来。
“不要乱动。”
丰成煜低声警告。
说完,也不管他是不是还在闹别扭,丰成煜硬是把腺体贴给贴上了。
秦宝皮肤很白,浅肉色的腺体贴硬是比他深了一个色号,原本该是隐形的,但看起来还是很明显。
丰成煜贴完,摸了摸他湿润的头发,又拿来电吹风细心地把他的头发吹干。
最后,丰成煜才捡起衣服一件件穿好,每一颗扣子都扣得服服帖帖,恢复了那种彬彬有礼,却又生人勿进的模样,临走前道:“晚上的酒会你和我一起参加。”
秦宝:“……”
所以是为了找他一起参加酒会才来的?
到底是谁白嫖谁啊?
秦宝恨恨地回话,声音软绵绵的:“我下午的飞机回国,没空,你自个去吧。”
丰成煜充耳不闻 :“好好睡一觉,我六点来接你。”
“随便你接不接。”秦宝闷声说,“我睡醒马上就走。”
离你十万八千里。
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宝芬尼那位约好送机的PR打电话过来,说要准备来酒店送机了。
秦宝烦躁地抓头发:“……谢谢,我临时有点事,你们不用送我了。”
对方很贴心:“那用帮您改签吗?”
秦宝说:“也不用,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
挂断电话,秦宝想杀人。
当时签合约都答应的是些什么东西,为什么会答应陪同丰成煜出席什么狗屁酒会。
那种场合秦宝很了解,他很小的时候曾经陪秦先生和荣女士去过几次,多少知道点程序。
酒会是提前报备身份、准备座位的,甚至还会根据每位出席者的口味喜忌来定制酒水菜品,出席者本身也都知道酒会上都会有哪些人,假惺惺地寒暄、聊天,特别乏味无趣。
像这样的正式场合,以丰成煜的身份,若是已经约好却独身出现,是很不合适的。
秦宝没办法不去。
但要去的话还得买衣服,秦宝没法穿着大T恤去那种地方。
那就意味着得去逛街。
秦宝更想杀人了。
*
格罗迪作为西方历史古都,除了奢侈品大牌,也有不少有名的成衣店,其中一两家的价格甚至远比大牌昂贵,如果要定制得提前几个月甚至一年以上预定量尺。
前一晚才参加了宝芬尼的活动,秦宝想低调行事,就找了几家成衣店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衣服。
“秦宝?”
忽然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秦宝回头,柜台后方那位戴着黑框眼镜的Alpha好眼熟,身上那书卷气也似曾相识,在脑海中检索了一阵,他把人脸和名字对上号:“……牧闲哥?”
牧闲是荣女士的学生,秦宝小时候去荣女士的工作室经常都能碰见他,他很有天分,有一幅作品连外公看了都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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