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卫池抬眸,“周一?万一邓嘉周末去医院呢。”
“不会,刚刚万或磊提了邓嘉请假。除了复查,这个节骨眼他应该不会为了别的事请假。”师柏抽了纸巾插嘴,“大部分医院里好的专家或者教授医师周末都不坐班,看病最好是在工作日,邓嘉那个性格必定会找专家看病。”
佘卫池若有所思地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80章 托尼
之前不合身的表演服装老板改好后,三天后就送到了学校来,等到要彩排的前一天师柏才猛然觉察校庆要到了。
校庆的时间临近期末,学生们都有种放假前的狂欢的错觉,就连打扫校园这种辛苦差事都干得格外起劲。
不过让人不愉快的是,因为校庆时间有两天,会耽误学业进度,所以在前一周的周末要进行补课。
下课期间,段胜北串班过来玩,和许一袁绘声绘色地讲他联合他们班两个帅哥打算在校庆上高歌一曲。
许一袁一开始听得很兴奋,听着听着不自觉联想到他被那个omega群聊的群主发现,然后一张飞机票送出群聊,要不是表白墙和论坛那些地方现在都被教师把控,他指不定得出名一波。
聊着聊着,话题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到师柏身上。段胜北好奇道:“师柏你真不表演个节目什么的啊。”
师柏搁下手机,“我为什么要表演节目。”
再说了,都马上彩排了,节目单早在一个月前就报上去了,现在再讨论这个问题貌似迟了。
段胜北坐在许一袁的桌子上目光一瞬一瞬地瞅他,只把师柏瞅得后背寒毛起来,差点要起来给他一巴掌了才砸吧砸吧嘴,“就是觉得可惜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上台随便唱个什么歌,表演个乐器什么的,不得给咱们校的omega迷死啊。”
马优达笑着道:“严谨一点,校庆没那么严,还有隔壁学校也能过来看。”
现在这个样子?什么样子?
接收到师柏疑惑的表情,段胜北捞起手机点开相机自拍功能,将手机背对自己,“你多久没去理发店理发了,长这么长了和,你现在这个头发真的很像电视机里的黑化男主角,设定凄惨的那种。”
师柏对着镜头抓了抓头发,段胜北说的还真是,他这头发是有点长了。
最近一直关心学习上的事还有邓嘉那边,一时没注意就长这么长了。
不过就算这样他还是骂了一句,“滚边去,你才设定凄惨。”
说到设定,马优达想起彩排的要求,提醒道:“不过柏哥,彩排和节目有要求,你这头发会不会不过关啊。要不下午去剪剪,你要舍不得的话或者找个夹子别一下。”
师柏没舍不得,“正好想理头,下午去剪。省得柯主任整天在我耳边念经。”
说是下午放学剪,下午一放学师柏就到彩排室帮忙搬东西,吃了晚饭又回去上晚自习,佘卫池照旧来给他私人辅导,再顺便给马优达和许一袁他们造福一下,一直到晚上继续的时候师柏才从倒映的眸子里看到他过眉的刘海。
完全就忙忘了。
师柏抓了抓头发,想着现在理发店里的小哥八成都回家抱着老婆热炕头了。
“怎么了。”佘卫池对他忽然的动作表示不解。
“…没事。”师柏收敛情绪,“你继续。”
视线再度落在习题上,一晃快到熄灯的时候了,师柏伸了个懒腰走进卫生间洗漱,洗着洗着他不免盯着镜子里的人发呆。
之前不觉得,现在这么仔细端详,好像是长得有点过了。
半响他咬着牙刷出去,在书桌上找了找,翻出一把剪刀。
师柏没有剪头发的经验,唯一一次还是小时候把泡泡糖粘头发上,剪的时候给自己整了个豁口。
他对着镜子比划半天,正想要不算了,彩排而已又不是正式节目,镜子里忽然生出第三只手,轻轻按在他手背上,指尖穿过缝隙不大的把手。
“想剪头发?”
师柏的alpha本能攻击性几乎被佘卫池磨平了,几个月下来,这个人忽然出现在身后时他的反应早没刚开始的强烈了。
他懒懒地哼了一声,以示回答。
“我来吧。”佘卫池从他手里抽出剪刀。
师柏眸子上移,整张脸都透露出满满的不信任。
佘卫池实话实说,“之前看你头发长长了,我想给你剪头发,找过几个教程学习。在我头上实验过,放心吧。”话罢扯过毛巾垫在他脖颈处。
师柏更不解了,想给他剪头发干嘛,这癖好略微有点古怪。
佘卫池像模像样地用两指夹起一缕发丝,师柏的头发黑亮又顺,剪子轻轻剪过,发丝被剪断发出细密的声音,在耳边放大数倍。
佘卫池学习能力不错,但工具过于简陋,剪到一半的时候就需要清理头发上的浮发。
手脚插进头发,直接接触头皮,掌心的温度一波波传递进身体,师柏觉得耳边轰隆一声,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被掌控的感觉清晰可见。
大掌揉搓着他的发根,不断在头皮摩挲,碎发被抖落,漂浮在空中的时候轻轻在耳廓一刮。
佘卫池的目光左右扫视一通,像描绘大师作品一样仔细地扫过每一根发丝,眼角泛出满意的褶皱。
师柏:“……”好像有一点明白了。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佘卫池手上加快了速度,剪刀发尾的时候他稍微颔首,避免眸子里不好的心思会投射到镜子上。
alpha的后颈的腺体不如omega明显,小小的一块凸起,并不明显,尤其是挺直腰背的时候,平平坦坦的,并不具备吸引看客的能力。
佘卫池却觉得可口极了,头愈发低下,轻嗅腺体周围被压制的信息素味道。
师柏刚想说好了没有,后颈忽然袭来一阵风,佘卫池对着他脖子吹了口气-吹皮肤上的碎发浮毛。
异样的感觉从腺体窜到尾椎骨,再从尾椎骨激荡回起点,浑身被酥麻感充斥,师柏倏地腿脚一滑,要不是站在洗漱台前,差点就要跌下去,他的眼睛被熏得又红又痒。
草。
有没有职业素质!
知不知道照顾尊贵的上帝的感受。
感受到贴着仿瓷洗漱台的某个位置逐渐火热起来,小腹酥酥麻麻的,又冰又热。
大概是脑子直接罢工了,师柏反应了好几秒才回过神,佘卫池已经做好收尾工作了,手正朝他脖子袭去。
他倏地侧身躲开,然后又欲盖弥彰地贴回洗漱台,自己个把毛巾拽下来丢到对方怀里。
“出去!”
“我洗个澡…这么多碎发…”其实有没有后面那句都不重要,剪头后洗澡洗头都很正常,但偏偏加上那句解释后显得心虚,气氛变得暧昧。
始作俑者并没有丝毫忏悔的觉悟,还要刺激他。佘卫池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开口嗓音低沉的好听,“还有五分钟。”
熄灯了就没热水了。
师柏正好想洗一个冷水澡。
“关你屁事,赶紧滚出去。”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地水声,佘卫池到阳台洗手后把阳台的门窗关严实了,罕见地早早上床。
师柏静静站在花洒下,熄灯后好久才伸手去勾沐浴乳,等乳化的沐浴乳冲洗干净后他忍无可忍地把花洒调整位置。
寝室内漆黑又静谧,耳边只有水流声以及参杂其中的少年alpha的闷哼,佘卫池沉重的叹了口气,拢了拢被子。
519寝室里深夜的酒香越来越浓,不受控制也不想控制地在寝室的角落里乱窜,像积蓄许久的烟雨,遮天蔽日。紧接着不知道从哪里钻出一股花果香,甘洌又馨芬,洋洋洒洒,冲淡了醇香的刺激。
…
彩排安排的地点在上次那个可以容纳千人的大会堂,因为节目多,所以分了上下午两批次进行排练。
五班就很幸运地排在下午,下午人少了一些,留给他们准备的时间就更多了。
彩排只需要演员换好衣服出场就行,场景道具这些都不需要搬到舞台上,但上午的时间五班的同学都留在储物室再检查了一遍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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